不知何時,眼淚已經在阿紫眼睛裡打轉,她的小臉憋的紅撲撲的,雙腳齊肩分開站立着,雙手緊緊握拳:“南大哥,你拆散人家姻緣,是壞人!我再也不喜歡你了!”說完,阿紫一溜煙跑沒影了。南玄策用食指摸了摸鼻子,心裡哂笑: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是喜歡?我也從沒說過我是好人啊!南玄策和阿紫分開之後,也懶得在操場邊閑坐,慢悠悠的浪去惹布家,看個究竟。因為昨天的暴雨,村裡的少壯勞力都在後山加固圍欄,年紀大一點的在田裡稻谷。一路上沒怎麼遇到人,南玄策到惹布家也是撲了個空!無聊至極,南玄策又踱回了學校給他安排的宿舍。這間宿舍内的家具十分簡陋,就是一張單人床,一張抹了桐油的木桌子和一把有點年頭的靠背椅。桌子上水杯壓着一張白紙片,紙上放着三粒藥,兩粒白色的和一粒膠囊。這應該是蘇以陌留給他的藥!南玄策把藥放到嘴裡就着那杯涼水吞了。傷痛放大了感官,他覺得嘴裡胃裡都是苦的。單人床上半新舊的藍白格子床單和被套應該新換的。南玄策俯趴在上面,鼻子裡聞到一股陽光和着青草的香味,而他此時的心情卻是恰恰與之相反。剛剛爬樹摘石榴好像把傷口拉開了,他感覺後背一片濕漉漉的。南玄策坐起來把外套脫了,伸手一模,一把鮮紅。哎……!南玄策想把被弄髒的t恤脫下來換件幹淨的,脫臼的手和後背都不聽使喚,眼睛裡天旋地轉,仿佛有千百個铙钹在無節奏的敲打着,參差不齊的聲音轟炸着他腦海中的神識。他也顧不上和髒衣服較勁了,眼睛一閉,直接合衣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南玄策被腦門上一陣冰涼給驚醒了。他眨巴幾下眼睛猛然睜開,映入眼簾的是那兩隻淺淺的小梨渦,随後他才看清楚那張漂亮得沒有絲毫歲月痕迹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比初見她時多了一絲紅潤。黑色的眸子澄淨得如石上清泉,滿是擔憂之色。南玄策皺了皺眉頭覺得滿嘴還是苦味兒,嗓子疼得冒煙,頭也是懵懵的,想開口雙頰艱澀:“你怎麼在這裡?”蘇以陌順手給他額頭換了一塊毛巾,才說:“我和女孩們一起去後山玩回來就看見你房間門沒關,進來就發現你發燒了……”南玄策:“……”“秦醫生來給你看過了,38度9,開了藥你已經吃過了,醫生說可以幫你物理降溫,我就給你打水擦擦臉和手心……”“額……我吃了藥,真吃了!”南玄策記憶裡一片空白,卻是舉着手信誓旦旦。“我知道你吃了,乖,喝口溫水!”蘇以陌語氣淡淡的,給他遞了半杯溫水到唇邊。“……謝謝!我感覺好多了!”南玄策喝完水嗓子也舒服多了!可是尴尬啊……還有些難為情!如果可以,他真想鑽進被子裡躲起來,他還從來沒有被女人看到過這樣脆弱的一面——他以為是睡過去,其實是暈過去了。即便是幫派最風起雲湧的那些年,他也沒有傷重讓餘薇薇這樣悉心照料過。“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蘇以陌轉身熟練的給他擰了一把毛巾換上。那也确實,他倆糾結誰謝誰還真是沒啥意義。他問:“現在幾點?”蘇以陌看了一眼手機答:“五點四十。”南玄策竟是不知道他昏睡三個多小時,她一個女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深山鄉下,該是多麼的驚慌失措:“你自己找去衛生室喊人來?”蘇以陌說:“我剛剛跑出學校就遇見了阿紫,阿紫幫我請的秦醫生。”南玄策注意到她的用詞:跑!她用詞向來是摳字眼,她用了跑,可見當時是有多着急才跑着出去,而此時卻是雲淡風輕的說出口。蘇以陌再一次用涼水仔細的給他擦了手心,又用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的溫度,才長舒一口氣:“已經退燒了!”“謝謝你!”南玄策再一次向蘇以陌道謝!和剛剛下意識的不同,這次多了十分真誠和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的雙眼裡隻有她,她澄澈的眼睛專注的看着他,他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他自己……溫度在兩人相互注視下升騰。他看到她瓷白的雙頰泛起了绯紅,他在她眼裡看到自己的耳朵紅的似滴血……蘇以陌也察覺到南玄策臉色有變,趕忙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不燙啊!?蘇以陌以為他哪裡不對勁,轉身就要跑出去叫人。南玄策吃力的支起上身想要拉住她已經來不及……額……他能說因手殘錯過了一個溫香暖玉滿懷的機會!蘇以陌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她又把秦醫生請了過來。秦醫生給南玄策又測了體溫,368度,正常。秦醫生剜了一眼南玄策,再次叮囑了兩人南玄策的傷需要的注意事項,最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以陌,一臉暧昧的對南玄策說:“有些事要量力而行,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不要操之過急……你懂的!”南玄策:……蘇以陌:……秦醫生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小策爺,拉拉小手就樂開了花,舍了命給蘇同學摘石榴,差點清空血槽!這一天還有五六個小時才結束,小策爺要怎麼混?話說時間過得真快,開文一個月,總算是堅持下來!謝謝大家觀看本文和默默的對沒啥毅力的作者的支持!弱弱的求一下收藏與評論,謝謝!☆、蘇以陌尴尬的送走了秦醫生,不一會兒阿紫又蹦蹦跳跳的來喊兩人去祠堂吃飯。南玄策想起剛剛她說的訂婚宴,十分警惕:“什麼飯擺在祠堂裡?”阿紫支支吾吾才說:“是我哥哥和陳老師的訂婚宴!”原來惹布家收到消息南玄策今天會來,早上就殺了一頭年豬。此時,村裡祠堂後的土竈上,大鍋正炖着切得方方正正的坨坨肉,香氣四溢。至于這個“叛徒”是誰,除了收了他短信不回的陳思媛,南玄策不做他想: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你真是可以!南玄策的臉色難看如鍋底,卻是要強忍着出席,他本以為剛剛去惹布家要議的事情就是鐵博和陳思媛的事情,沒想竟然不是。誰知道轉個彎竟在這裡等着他呢!如此隆重的招待,隻怕他要和陳思媛提的事情不能簡單善了。南玄策臉色不好,蘇以陌便也知道這宴怕是“鴻門宴”,剛剛阿紫來邀請的時候她本想借口南玄策身體不适拒絕,南玄策卻是強撐着答應了阿紫的邀請——鐵博和陳思媛之間總要有個說法。而且這宴開在祠堂,他懂惹布這個老滑頭是個什麼鬼心思,想用喇木村祠堂的祖先鬼神來壓他……呵呵,不好意思,他南玄策不怕鬼神,這祠堂裡的祖先也不是他家祖先。惹布老頭,你也不怕你祖先蒙羞?蘇以陌跟在南玄策身後半步緩緩往山腳下走,她本來想要去扶南玄策,南玄策婉言謝絕她:“我是手臂脫臼又不是斷腿。”見遠處山腳下的房子炊煙袅袅,金紅色的夕陽和剛剛升起的山岚把這一時刻襯托得靜寂又祥和。三三兩兩從山下趕回來的村民,有些不明就裡的給南玄策拱手道恭喜,南玄策搖搖手拒絕着這沒來由的恭喜,又是牽動了傷口,氣得他連手也不願意擺,大家面對面大眼瞪小眼又是一陣尴尬。一路尬走到祠堂,南玄策以身上有傷拒絕了迎賓酒。這是寨子裡極為重要的迎賓禮,被拒絕等于是打主家的臉。幾個敬酒的小夥都是和鐵博玩的好的兄弟,平時南玄策來寨子裡也多是跟着他跑前跑後,他們也被告知南玄策此行代表的身份,見南玄策臉色陰翳,不由得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被其他幾人推出來硬着頭皮将陰翳的南玄策引到祠堂院内主桌,寨子裡有聲望的老人基本都在這一桌。蘇以陌不知道他倆會分開坐,一臉擔心的看着他,他隻能輕輕的朝她點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看她被一個女孩子引到了女賓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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