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搖了搖頭,輕聲道:“娘她在我小時候就沒了。”
方世強拍了拍方月的肩膀,道:“娃她娘是南京人,一個女人家無依無靠的便跟了我。”
女人聽聞,驚喜的擡起頭道:“我老家也是在南京,從我們家出了門向右走,不多會便能看見秦淮河。”
方世強道:“剛剛還真沒聽出來,以為你就是個地道的北平人呢。”
女人擺了擺手,“時間長了,自然學會了些,就比如,嗯,這個男孩腼腆的,倒是像個尖果。”說着,女人指了指方月身旁站着的方玉。
方玉小聲的問道:“堅果是什麼?是說我長得像果子嗎?”
一席話惹得女人捂嘴笑了起來,邊笑邊道:“兩頭尖尖的尖,果子的果,這是誇你長得漂亮,文文靜靜的倒像個姑娘。”
方玉便紅了臉,把頭縮在了方月身後嘀咕道:“姐姐她才是尖果。”
方月也笑了起來,笑着笑着便咳了起來,北平的冬天,又幹又冷,方家班初來乍到,這北方的氣候确實難以一時适應。
女人忙從櫃台處走了出來,拉着方月看了看道:“聽這孩子的咳聲,怕是已經入了肺了。”
方玉輕輕的給方月拍了拍背,方世強緊了緊手,臉上帶着些許的愧疚“月娃小時候受過病,就落下病根在肺裡了。”
女人摸了摸方月的頭發,道:“孩子還小,這病還能治,我在這裡認識一個挺有名的大夫,回頭帶去他那裡看看,給孩子好好的調養調養身體。”
聽罷,方世強激動的對着女人拱了拱手,道:“多謝,多謝,這份恩情我方世強記下了……”
第3章京北茶樓
還沒到半下午,李秀便早早的關上了客棧門,方世強牽着驢車,來到客棧的門口接上李秀和方月便朝着東街去了。
天剛剛挨黑,方玉便從後院溜達了出來坐在了客棧的門口朝着方世強去的地方張望着,街道上冷清了起來,和這天一樣,冷清清的,正望着,方玉突然感覺脖子上被人圍住了什麼東西,擡頭便看見張骅那張有些黝黑的臉。
張骅憨笑一聲,道:“進屋等吧小師弟,這天太冷,時間久了你會受不住的。”
張骅這話不假,就這一會的功夫,方玉便已經渾身冰涼,雙手摸起來更像是冰塊一樣,沒多做堅持,方玉便起了身準備和張骅一起回去,這才剛轉身,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車輪聲。
兩人擡頭望去,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駕着輛驢車朝着這邊走來,一路行至客棧門口時,方世強跳下了驢車,緊接着把車上的兩人也跟着扶了下來。
方玉急忙上前問道:“阿爹,怎麼樣?姐姐的病大夫說有法治嗎?”
方世強點了點頭,摸了摸方玉的頭發,露出有些苦澀的笑容“大夫說有法治你姐姐的病,他那裡有好藥。”
李秀上前道:“我會再和他商量商量,至于藥錢,我會先幫忙墊付,以後你再慢慢還我便是。”
方世強揣着手,眉頭緊鎖着說道:“這不是一比小數目,再說你已經幫了我們不少,這錢不能再讓你出了。”
“孩子的身體重要還是錢重要?”李秀上前兩步望向方世強,嚴肅道“大夫都說了,再耽誤下去以後會越來越嚴重。”
方月拽了拽李秀的胳膊,小聲道“秀姨,我不礙事的,您和阿爹不要吵了。”
李秀轉頭看向方月,略微發白的嘴唇動了動,眼眶裡便濕潤了起來,顫抖着聲音道:“丫頭,這個錢秀姨出定了,一定要把病給你治好。”說罷便轉身向着後院走了去。
刺骨的北風吹着,女人單獨離去的背影顯得愈發的單薄,客棧外頭那顆光秃的垂楊柳風一吹便嘩啦啦的作響着,像是在訴說着道不完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剛吃罷飯,方玉便不見了蹤影,方世強坐在房屋外抽着悶煙,聽着屋内不時傳來方月陣陣的咳嗽聲,一口接着一口,緩緩的吐着煙圈。
王福從院外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擔憂的說道:“班主,客棧和周邊都找遍了,還是不見小師弟的身影。”
方世強點了點頭,眉頭緊皺着,片刻後才答道:“怕是玉娃對他姐姐的事上了心。”
直到了晌午,方玉才悠悠的回到了客棧,若是放在平常,方玉很少單獨一個人出去,就算是一個人出去了也絕不會超過半柱香的時間,但是這次不僅是他單獨一個人出去,而且這一去還将近了半天的時間,關鍵是方家班初到北平,這人生地不熟的難免會擔心,方世強心裡慌了一上午,直到看到了方玉的身影才松了口氣。
方玉來的時候臉上帶着欣喜的神色,也顧不得和衆人做多解釋,便直接跑到了方世強的面前驚喜的說道:“阿爹,姐姐的藥錢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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