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之故,宇智波們小心翼翼地維持着自身的血繼限界,更是将孩子們何時開眼視為一件大事。而宇智波的敵人們也将如何讓對手失去那雙惡魔之瞳作為了重中之重——因是之故,宇智波的家老很多都是瞽者。
有些人的眼睛是在戰場上被人無情毀壞的,有些人則是不幸中了陰險的暗算被毒瞎了眼睛。但更多的人眼睛看來完好,卻因為某種緣故而再也無法見到光明。于是他們往往閉居不出,似是恥于這般借助着昔年戰績而苟延殘喘下去,就仿佛這樣地生存本身就已經侮辱了他們身為宇智波的驕傲一般。
在宇智波斑還小的時候,恰好一位家老重病,身為族長的父親便帶他前去慰問。老人披着衣服,稀疏的白發披在肩上,唯有一雙眼睛裡還存着些微的光芒。斑在他的身邊坐下,注意到屋子中處處疏于照料的痕迹,就連頭邊的托盤上也隻有半盞早已冷透的茶。
“公務繁忙,竟抽不出探望的功夫,着實是在下的錯了。”
“何苦說這些呢。”老人歎息着,“這老朽之身,早應随着我的家人而死去了啊……”
“請您不要這樣說。”他的父親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掌,“若不是您……那場大劫下來,怕是今日的宇智波,隻能有不足一半的族人了罷。”
“現在還說那些做什麼呢。”老人微微地搖了搖頭,眼睛卻看到了端正地坐在父親身邊的斑。
“田島,這是你所屬意的繼承人嗎?”
“确實是我孩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
“可曾開眼?”
“尚未。但是即使如此,體術已經可以和大人并肩了。在戰場上,也曾斬下敵人的首級。”田島說着,驕傲之意不由得從言談中透露出來。
可惜老人卻并未分享這份父親的驕傲。
“這讓孩子奔波于戰場的時代……真是可恥呐。”老人說着,有淚水從他混濁的眼睛中滑落出來。他伸手摸了一摸斑的頭發,低低地道:“希望你能永遠不受這寫輪眼的詛咒啊……”
斑注視着老人,未經思慮地便點了點頭,對于詛咒的指向依然茫然未知。甚至這樁舊事也随着時間流逝漸漸被置之腦後,若非偶然提起關于寫輪眼的事情,也不會再在夢裡見到罷。
斑醒來的時候天剛亮起。
這奇異的森林中好似沒有半點活物,除了晨光便連半聲鳥鳴也沒有。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在野外露宿的時候大多如此,然後腳步輕快地朝着木屋而去。
若是視力受到限制的時候也就罷了,能自由行動的情況下斑可不會願意讓柱間掌控行蹤。好在這片森林雖然寂寥得讓人發毛,卻也提供了足夠的隐蔽空間。斑踏着晨露回到屋前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從另一個方向抱着滿懷藥草而來的柱間。
“早安。”男人極自然地笑了笑,打着招呼,“抱歉,還需要一點時間處理草藥呢。”
斑哼了一聲,算是示意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進來坐吧?”柱間說着推開了門。
斑注意到那條他睡過的毯子已經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一邊。斑走進去坐在一邊,看着柱間将草藥放在石缽裡搗爛。說實話這樣的場景多少有點奇怪,但不知為什麼柱間做來也并不是很違和。斑想起小時候柱間曾經說過母親去得早,有時候自己要負責照料幼弟。大概男人那種莫名的細緻便是從這種經曆裡來的罷?
相反地,他并沒怎麼照料過泉奈。
因為是早産兒的緣故,泉奈剛出生的那陣子總被認為會早夭。就算大了一點之後,也常常是一點小風就感冒了,因此長年都由族中有經驗的女忍幫着照料。誰也沒想到過了五六歲之後,之前總是弱不禁風的孩子會驟然強壯起來,一下子就皮得可以滿院子亂跑了。
到了現在,他所能抓住的唯一的血親……也隻剩下了泉奈一個人而已。
“斑,剛抹上藥的時候大概會有一點刺激。”
柱間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斑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了,直接閉上眼睛,示意你來罷。
于是另一個人的氣息就這樣接近了。眼目失去效用的時候其他感官反而無限地放大了,斑幾乎能清晰辨出草藥氣味之間所摻雜的那一縷屬于柱間本人的氣味。潮濕的藥泥覆上眼睛的時候,斑一凜,感覺後背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然而柱間顯然是會錯了意,伸出手扶住他的臉頰。
“很快就好。”
和長年帶着手套的自己不同,□□的手掌毫無阻隔地将另一個人的體溫傳遞了過來。那過分直接的感覺微妙地帶來将被鉗制的預警,戰鬥的直覺讓斑立刻伸手隔開了柱間的手:
“沒這必要。”
“那就不要緊張啊。”柱間帶着笑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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