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珏良和周敏筠兩個面面相觑,周敏筠還算好脾氣,隻是淡淡說:&ldo;我們是例行調查,請你配合。&rdo;章珏良卻到底年輕,忍不住上前說:&ldo;這位師奶,你不要太激動,我們又沒說要怎麼樣你……&rdo;他一句話沒說話,程秀珠已經跳起來罵:&ldo;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師奶?人家一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信不信我告你诽謗啊!&rdo;章珏良氣得臉色發紅,指着她說:&ldo;程小姐,這裡是警察局,你再這樣,我才要告你妨礙公務!&rdo;&ldo;哎呀警察威脅人啦,警察逼供啦,你們這樣還講不講法律?我要去投訴你們,新界北警局是吧,我要去報館揭發你們……&rdo;她的尖叫聲還沒完,一旁聽着的黃品錫卻一言不發,拔出配槍,上前就啪的一聲一把将槍扣在桌面上。程秀珠吓了一跳,剛擡頭就聽見黃品錫陰森森地笑着說:&ldo;要告我們?好啊,要不要我先把投訴号碼告訴你,順便替你介紹個律師?&rdo;黃品錫冷冰冰地接下說:&ldo;我看你這麼喜歡跟我們警察打交道,不如就繼續留下來好了。阿敏,我看把這位程女士扣押個四十八小時,通知她家人來保釋吧,理由就是襲警。&rdo;&ldo;是。&rdo;周敏筠帶着笑應了一聲。&ldo;你你你冤枉好人!&rdo;程秀珠大喊起來,&ldo;我要去告你!&rdo;&ldo;你剛剛襲擊我們的夥計章珏良,沖他臉上毆了一巴掌,我跟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rdo;黃品錫對周敏筠說,&ldo;對不對啊阿敏?&rdo;&ldo;是,程女士情緒失控襲警,我親眼目睹。&rdo;周敏筠眼都不眨一下說。章珏良畢竟是新人,此時有些猶豫,看黃品錫瞪他,才吞吞吐吐地說:&ldo;額,是,她,她打我。&rdo;&ldo;程女士,你還有什麼話講?&rdo;黃品錫帶着笑問,&ldo;保釋金不知通知你們家哪位來繳?&rdo;程秀珠愣了,回過神後索性大聲哭鬧道:&ldo;你們辦冤假錯案,冤枉好市民,你們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糧,你們不是好人……&rdo;&ldo;閉嘴!&rdo;黃品錫喝道,&ldo;現在給你珏良将陳子南的照片推到她面前。程秀珠眯眼看了看,恍然說:&ldo;哦,這個不就是瑪麗諾中學那個被人殺了的老師嗎?這張比報紙登的那張靓仔啊,啧啧,長得好眉好眼卻不得好死,肯定平時不做好事不積陰德……&rdo;&ldo;你夠了,問你話呢,&rdo;章珏良急了,問,&ldo;你到底認識不認識他?&rdo;&ldo;當然不認得啦,我中學畢業都幾十年,平時又不喜歡上街又沒子女上學,我沒事做什麼會認得個教書先生?&rdo;章珏良有些氣惱,隻得忍着接着問:&ldo;聽說你養了一條狗?是日本土佐犬?&rdo;&ldo;是啊。&rdo;程秀珠點頭,絮叨地說,&ldo;養狗好過養男人我跟你說,狗呢,你給它喂點東西,它就聽你的話,都不用喂得很飽哦,叫它來就來,讓它走就走,平時會讨好你,睡覺時替你看家護院,出街走它還能替你防賊防色狼,真是比男人靠得住多了,男人啊,你給他吃飽喝足他還要想東想西,狗就不會了,你看我們家david……&rdo;&ldo;你的狗呢?為什麼我們去你家沒見到?&rdo;周敏筠問。程秀珠臉上掠過一絲懊惱,說:&ldo;丢了。&rdo;&ldo;怎麼丢的?&rdo;&ldo;幾天前我跟我老豆吵架,兩個人都沒注意關好門,david自己跑出去玩,我以為它到吃飯時間會回來,哪知道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蹤影,david記性很好的,不可能不認得回家的路,這麼久都沒回來,八成是讓人偷了……&rdo;&ldo;這隻是你的一面之詞,也許你為了銷毀證據把狗殺了呢?&rdo;章珏良大聲呵斥道。&ldo;哎,靓仔,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知道吧?我殺我的狗?你知道那條狗當初花了我多少錢啊,而且我們家david很乖的,認識我的誰不知道我程秀珠愛狗如命?我當它半個兒子那樣養的,殺狗,虧你想得出!&rdo;&ldo;那可不一定,如果你指示狗咬死人,然後為了逃避罪責又把它殺了呢?&rdo;周敏筠盯着她冷冷地說。&ldo;咬死人?&rdo;程秀珠終于聽出問題的嚴重性了,立即換了一副表情,搖頭說,&ldo;不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david看起來兇點而已,其實很溫順的,它不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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