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我笑了笑,低頭用手指在桌面調出競技場的地圖,算着felicity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按照我給felicity安排的路線尋找還有沒有适合felicity落腳的地方。一雙布滿紋身的手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頭從桌面上抽開,引導我側身,把我的手放到tigris的膝蓋上,“競技場的狀況很好,她離别的貢品也很遠,特别是職業的那一幫孩子。競技場已經天黑了,凱比特也快要天亮了,人們都快要去補覺了,組委會不會希望有什麼激烈打鬥在現在這個時刻發生,所以現在休息一會兒也沒有什麼的。”“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的,我隻是很擔心。”我搖了搖頭,低聲對自己說,“看看我在說什麼呢?”“我明白的。”tigris挑起眉毛來看着我。我笑了笑,“我很感謝你,tigris,但是felicity是我的家人。”明白?她怎麼可能會明白呢?凱比特居民又不可能走進那個可怕的地方。“那個競技場裡面,也曾經有我的家人。”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這不可能吧?她努努嘴,“就像felicity對于你來說一樣,他們跟我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也是我的家人——我的貢品們。”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謝謝你讓我笑,tigris。”“這可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cresta。設計師對于貢品的感情,不是你看見的那麼簡單的,我在乎我照顧過的每一個貢品,我真心希望過他們能夠活下來。當他們受傷的時候,我也疼,當他們要舉起刀的時候,我也難過。”我愣住了,“對不起。”她笑着,手掌摩挲着我的手背,沉默着。“能跟我說一說你照顧過的貢品嗎?他們來自哪個區?跟我說幾個具體的吧。”她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的,卻似乎透過了我的臉,看向一些我不能夠說明的東西,“他們大多是來自四區的貢品。有一個你可能認識,adele,adeleguiver。”我點點頭,我确實知道adeleguiver,她是ags指導過的貢品,盡管她深居簡出,可是我還是見過她幾面的。“她是第五十八屆饑餓遊戲的勝利者,她跟你一樣,頭發亮若紅銅,眼睛綠若大海。她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生物。”她的手指卷起了我垂在肩頭的頭發,讓我感覺她似乎在撫摸adele的頭發。“她赢得比賽那年才16歲,她年輕,有活力,固執,不願意對任何人低頭。”如果adele還活着,她才25歲,她不可能是那個來自四區的艾瓦克斯。可是……“tigris,會存在這種可能性嗎?勝利者,變成艾瓦克斯,如果他們違法的話。”tigris的表情凝固住了,她放開了我的頭發,卻緊緊包裹住了我的手,“我不那樣認為,我也不建議你那樣想。”“啊,對了,fnick呢?”她擡頭看向會客室的門。這是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去參加總統府的晚宴了。”tigris頓時回頭來看着我,那種表情,我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似乎是,恐懼,又像是仇恨。為什麼她會露出這種表情呢?她抽抽嘴角,臉上那種奇怪的神情消失了,變成了最常見的微笑,“他會給felicity帶回來很多金币的,我相信。”“我也得回去補個覺了。”她向我伸手,手掌覆蓋在我的臉頰上,“答應我,要先好好休息。”我點點頭。她站起來,向門口走去。“tigris。”她停住腳步,回過頭來,“還有什麼事呢?”“ags有過孩子嗎?”她撅起嘴巴搖搖頭,不假思索地回答,“ags的身體不太好,她跟我聊過說她沒有生過小孩子,怎麼了?”我搖搖頭,向她也露出一個微笑,“沒什麼,隻是好奇。”tigris聳聳肩膀,離開了會客室。我往後一靠,陷在了扶手椅裡面。如果那兩個來自四區的艾瓦克斯不是ags的孩子,那麼,他們應該是ags指導過的貢品了。tigris見到他們的反應,也恰恰印證了這一點,能讓一個凱比特人有印象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曾經戴過饑餓遊戲勝利者王冠的人。我的手指頭在桌面滑動,felicity的畫面立刻出現在全息電視上。她正靠在一塊大石頭休息,草木為她做着掩護,她閉着眼睛,眼皮在微微顫抖。會是那樣嗎?一旦踏進了競技場,就出不來了?但我希望felicity活着,哪怕多一天,多一刻。隻有我們都活着,才能有希望。我驚醒的時候,發現我面前全息屏幕的畫面裡,競技場裡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我慌裡慌張地調出felicity的畫面,标記出她的位置。一擡手把旁邊的水杯碰倒了。“當心。”一隻手在水杯落地之前把它給接住了,把杯子安安穩穩地放回到桌面上。“你回來了。”我拿過旁邊的一塊抹布擦了擦桌上的水漬,“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fnick把桌子上其他的物品都擺放好,說:“沒關系,競技場裡剛剛才天亮,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真的是要休息了,我進來呆着這麼久你都沒有察覺到醒過來。”我把抹布放到一邊,擡起頭來一看fnick。“你怎麼了?”我伸手往fnick的脖子摸過去,一觸及到他的皮膚,他就往縮了縮,伸手去擋。“你的手也是。”我握住他的手,隻輕微掀開他的袖子,就能夠看見他的手臂都是通紅一片,像是被用力搓過一樣,都可以輕微看見毛孔出血了。“沒事,是剛剛回去貢品大廈洗了個澡,洗澡水有點太燙了。”他笑了笑,伸手在界面上點了幾下,把宙斯之角的畫面調了出來。太燙了?不太可能吧?貢品大廈裡面浴室的水溫都是固定的。“fnick……”“八強要出來了。”他突然說。“真的嗎!”我回身趴在桌子邊緣盯着全息屏幕,那上面正是一區的那個一直形單影隻的男貢品augtbraun和十二區的男貢品在打鬥的場面。十二區的男孩子高而瘦,揮舞着一把鶴嘴鋤,可是他本身也不比那把鶴嘴鋤強壯多少。而打鬥的另一面,一區的augtbraun可是步步緊逼,他揮舞着一柄闊身長劍,宛如一個古代的戰士一樣,仿佛剛剛從felicity給我看過那些書裡面跳出來。與節節敗退,隻能奮力抵擋而不能進攻的十二區男貢品相比,augtbraun一招一式都顯得那麼随心所欲,他仿佛還在分心找着攝像機鏡頭。有好幾次,我能看見在他的長劍與鶴嘴鋤相碰的瞬間,他的眼神直直穿過屏幕,仿佛與觀衆對視。我毛骨悚然,隻能伸手去撫平自己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在我低頭的一瞬間,炮聲響起。屏幕上,augtbraun把劍從十二區男貢品的胸膛裡拔出來,順手把上面的血迹都揩到十二區男貢品的身上。augtbraun從容地收刀入鞘,往另一個方向走過去,地上隻留下了十二區男貢品的身體,還有那柄從中間斷開成兩半的鶴嘴鋤。直升機降臨。fnick别開臉。我擡手放在fnick的肩膀上,輕聲說:“你得去接受采訪了,felicity起碼進入了八強。”他的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謝謝你。”我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在這間會客室裡頭呆着,源源不斷地用禮物給felicity安排路線。而那些用來買禮物的金币,都是fnick帶回來的。進入八強,所有禮物的價格都會陡然擡高。fnick肩上的擔子,不會輕,一點點都不會。我看着fnick離開會客室的背影,一扭頭,透過會客室的玻璃牆,我已經可以看見,一區男貢品augtbraun的家人出現在了外面的屏幕上。那三塊屏幕,左側是競技場的地圖已經各個貢品的标記,中間是八強貢品的家人采訪,右側則是不停切換的貢品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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