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爬起來,光着腳去找ags。我得找個地方去躲一躲,找個地方把自己蜷縮起來。那些噩夢和verena的話一直追着我不放,我不停地叫它們走開走開,可它們就是纏着我。我擰開ags房間的門。門開了我才恍惚想起來我忘了敲門。ags醒着。她坐在床上,雙腿曲起來放在身體前面,懷裡抱着被子,她灰白的頭發披散開來,打着波浪披在她的肩頭。“來,過來。”她朝我伸手。我走向她,她把被子掀開一點,好讓躺在她懷裡。我摟着ags,她的手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拍打撫摸,我感覺到她親了一下我的發頂。“做噩夢了嗎,親愛的?”我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說,“很可怕的噩夢。”她沒問我夢見了什麼,隻是抱着我,拿被子裹着我們兩個,她輕輕哼着四區的歌謠,我以為她會哼那首,那首我小的時候她哄我睡覺的歌,或者是那首四區的孩子經常唱的那首柔和的兒歌。可她哼了頭幾個音,我就知道那都不是。她哼的是那首在四區的人會在婚禮上唱的歌,不是小孩子唱的那首祝福的歌,而是新郎和新娘一定要唱的那一首把婚姻比作遠航的歌。我伸手去摸了摸她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ags,你唱過這首歌嗎?在婚禮上?在你的婚禮上?”“是的。”她停頓了好久好久,才回答我。“我唱過。”她唱到那句,“weddgdressship,weddgsuitail(婚紗做的船隻,禮服做的盔甲)”我問她,“會有這樣的一天嗎?我也能像你一樣,唱這首歌。”她沒有再唱下去,她沉默了。我以為她不會回答我了,她卻又親了一下我的頭發,說:“我真的真的希望你也能穿上婚紗唱這首歌,我的annie。”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職業貢品學校的女孩子會代替我。如果ags知道,她會跟我說我一定會有機會唱這首歌的。而她說了“我真的真的希望”。那麼verena說的就一定是假話,除了ags,沒人會為我做這些事情,沒人會有那麼強烈的願望要我遠離饑餓遊戲。我本以為是ags跟凱比特的某些人,或許是大賽組織者,又或許是職位更高的人,做了交易,她要領養一個孩子,她要求那個孩子能夠陪她一輩子,而我是那麼幸運,能夠成為那個孩子。我想這是我唯一一次覺得,我的名字能夠在那個玻璃球裡頭,是一件讓我慶幸的事情。verena是個壞姑娘。我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不會有人來砍我的手臂的。我們等到天空亮起來才從床上起來,我在ags房間的浴室裡沖了個澡,穿了件ags的睡裙,頭也沒梳就去和ags一塊去吃早餐。反正tigris會來,我不想去自己編魚骨辮,也不想ags給我編魚骨辮。那些我無法拒絕的魚骨辮讓我想起那個綠眼睛的女貢品,我也不要ags想起魚骨辮後面不好的事情,那個女貢品可能是她的親人,甚至可能是她的孩子。我不想讓那些讓人難過的事情再去傷害ags。tigris過來給ags和我做好造型的時候,dahliaheffernan也從她的房間裡頭出來了。她身上穿了一套海綠色的裙子,上面有模仿水紋的褶皺,她的頭發也是綠色的,眼影也是。海藻。我在心裡嘀咕。她一出現,她手上的小卡片和鉛筆也出現了。“早上好啊!”她說話的時候,陽光剛好照亮了整個客廳。在四區裡,我們不叫現在這個時候叫早上,現在已經比早上要晚太多。當然,對于dahliaheffernan這樣的凱比特人來說,我想現在是他們的清晨。“今天是饑餓遊戲的第一天!我簡直忍不住我心裡的興奮了!”dahliaheffernan至少已經做了四年的護送者,起碼她花在四區貢品上的時間就有四年,年年都護送貢品們來凱比特,年年都看饑餓遊戲,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興奮的。她的興奮讓我覺得讨厭。“我們該去大賽指揮部了,heffernan小姐。”ags提醒了她一句,然後就牽起我的手,和我一起向電梯那邊走過去。我問ags,“我們會在大賽指揮部一直呆着嗎?”“差不多,那裡有給導師們的住所,我們都會在那裡。當然,如果你想回來這裡,也可以的,大賽指揮部就在貢品大樓旁邊,我們随時都可以回來。”我搖搖頭,ags在哪裡,我就可以在哪裡。再說了,饑餓遊戲裡頭是時刻不停地會有驚險的事情發生,我不能浪費ags的時間來陪我走來走去,她沒有任何其他的勝利者當幫手,我還要陪她去找贊助商,跟他們簽合同拉贊助。那才是我該做的,而不是當ags的包袱。“别擔心,小可愛,在大賽指揮部,我們住的地方和吃的東西不會比這裡差一丁點。不管如何,這裡是凱比特啊!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首先,我會屏蔽dahliaheffernan。我擡頭看了一眼ags,她微笑着看着我,捏了捏我的手心,她伏身到我的耳朵旁,輕輕地說了一句,“來享受一下最好的凱比特。”那是dahliaheffernan的語氣。我沖她笑,眨了眨右眼睛,然後點了點頭。出了貢品大樓之後,ags就指給我看大賽指揮部的位置。那是一個有玻璃外牆的半圓形建築物,我不能看出它有幾層,但毫無疑問的是,那是個占地面積超級大的半球形玻璃罩。ags拒絕了dahliaheffernan準備的車,直接和我一塊并肩走過去。不過兩三分鐘的距離而已,用車子來代步确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和ags都沒有理會dahliaheffernan的不滿嘟囔,把精力都集中在接下來的事情裡。一進入大賽指揮部的大門,我就看見了大廳中央的那個巨大的屏幕,上面正直播着caesarflickeran和cuditeples_ith關于這屆饑餓遊戲的談論。畫面中,他們背後也有一個全息投影的屏幕,上面正循環播放着抽簽和開幕式的貢品遊_行。而那個屏幕上投影的東西,在圓形大廳中央那塊屏幕的右邊,也有一塊等大的銀幕正在播放。中央的屏幕左邊,也是一塊屏幕,隻是上面滾動播放的不是視頻而是一行行的數字和字母。我一眼就分辨出那些字母組合,是第一區到第十二區的二十四個貢品姓名,後面的是已經下在他們身上的賭注,還有他們的賠率。當然,還有贊助物品的标價。我并不是很能理解那些數額,因為在四區裡,我們并不是很經常使用錢币,或者說是幾乎不。帕納姆國通用一套鑄着國徽或者各區象征的金銀币,隻有在凱比特才能看到這整套貨币。在這裡,凱比特币最貴,一二四區的其次,十二區的最便宜,這顯而易見。當我在四區的時候,我隻能看見四區的金銀币。雖然我是在勝利者村長大的孩子,可我也隻是見過它們,沒有使用過一次。四區雖然富裕,可我們畢竟依賴的是凱比特劃定下來的配給物品,要不就是以物易物,用不上貨币這些東西。更何況這些帶着區号的錢币,總讓我覺得在凱比特人手中,它們就是各個區的象征,在是凱比特人手中流動,被肆意處置。“那算昂貴嗎?ags?一個面包兩個凱比特銀币,一升水一個凱比特金币。”ags點點頭,想了一下對我說,“你可以這麼計算,如果一個stafford一家有一個銀币,他們可以依靠這個銀币過三個月像我們一樣的生活,如果是金币的話,那就是六個月。”我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用六個月的生活費,才能買到一升水。而且現在隻是饑餓遊戲開始的第一天,貢品們還沒有進入競技場。在以後的兩周多時間裡,這些在屏幕上頭翻滾的數字還能夠翻上好多倍,也許我們要用一個四區人一輩子的夥食費去給貢品買一塊能讓他們之中的一口多活半天的面包。而這些隻是食物,食物算是最便宜的了,水更貴,藥品更貴,最貴的是武器,我簡直不敢看上面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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