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一大包,回來還是一大包。
小雨水很興奮,這裡大多數都是她的,以前也有過新衣服,都是馬上沒有衣服了,哥哥才給錢自己買去。這種被關心,被愛護的生活突然降臨,讓她幸福的快要爆炸。
小跑着回到家,還是從後牆的小門回來的。進了卧室興奮的打開包袱,拿出一件件衣服。軍綠色是這個時代最喜歡的顔色,新的厚實棉衣棉褲,白白的襯衣。因為布料扯多了,又給小丫頭做了一件灰色一件藍色學生裝。
滿滿的幸福感。讓小丫頭抱着孫勝利不撒手,不得不用親吻的方式讓她安靜下來。
收拾好衣物,衣櫃裡一大半都是小丫頭的衣服。沒有破損,沒有補丁,沒有那種洗多了一拉就裂開的問題,都是新的。
大盆的面變成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饅頭,豆包,肉包子。兩口鍋的竈台,一個煤球爐子一直不停的冒着蒸汽。蒸好的整整齊齊擺在外面接受冬天寒冷的洗禮。一碗菜湯,幾個肉包子,暖個幸福的晚餐。燒點水洗洗頭,擦拭一下。洗漱完畢,又是忙碌的一天。
"勝利哥,明天等我回來吃啊。"
"放心,我做好了等你一起吃。"
"嗯。别忘了還要燒水。"
"行,我提前燒好了等你。乖,睡吧,累一天了。"
"嗯。我感覺在做夢,希望夢永遠别醒。"
"做什麼夢,醒了還是這樣。我一直都在,有新的為啥不穿?"
"我不。這樣最好了。能知道勝利哥就在身邊,能感受到不是做夢。"
"随你,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别想太多。"
"大大的勝利哥晚安。"
"晚安,小雨水。睡吧别亂摸。"
"我不,你也在我這。"
"行行,乖啊,睡吧,明天你什麼時候過去?"
"嗯…我哥會先去做飯,我幫忙摘菜,然後五點開飯,差不多五點半我就回來。我兩點過去就行。"
"過年你哥不收拾一下屋子?"
"他從不收拾,每年都是我收拾,以後我也不給他收拾了,等着讓她賈嫂子收拾吧。"
"算了,他愛如何如何吧。管不了他。"
房間裡逐漸安靜下來,均勻的呼吸聲慢慢響起,又是一個溫暖的夜。
醒來又是九點,小丫頭賴床不想起來,孫勝利隻好抽身出來去做飯,咋整?自己的小丫頭,寵着呗。這小丫頭學會趴着睡了,流了一胸口口水。
随便做了一碗面條,就着鹹菜吃了。小雨水穿着寬松的襯衣,盤腿坐在炕上剪窗花。孫勝利鋪開紅紙,寫春聯,帶着一張大大的福字。
三大爺的春聯是要拿的,貼月亮門就行,自己寫的是要貼大門上的。
寫完帶着小丫頭貼好,兩人一起前往前院。一路拜年,從大茂哥家開始,二大爺家,老太太不在家,應該在一大爺家,還有後院的李家,王家,等住戶。
許大茂開着玩笑,詢問是不是這妹妹歸孫勝利了,傻柱白養了。孫勝利笑笑沒接茬,隻是一套吉祥話送過去。中院一大爺家果然老太太在,何雨柱也在,相互拜年後,小雨水跟着孫勝利就走了。何雨柱氣的直點手指頭。
老太太拍拍傻柱:"氣什麼氣?勝利小子是個聰明人,丫頭還是好身子,沒被動過。人家給你養妹妹,你不感謝,還生氣?"
"老太太,我不擔心這個,就算是倆人在一起了我也不同意。除非他搬出去。我生氣是這丫頭根本就不理我,屋子也不收拾。"何雨柱語氣裡帶着埋怨。
"我的柱子唉,那小子就那脾氣,雨水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家給吃給喝給衣服,再怎麼也是你妹妹,有人給你養妹妹,好吃好喝的供養着,不用你拿一分錢,你還想要什麼?離家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能叫你一聲哥,承認你是哥哥就可以了。那倆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如何過日子是人家的事,你也早點找個媳婦把日子過起來。"老太太很着急傻柱的婚事。
"老太太,這小子把我養大的妹妹拐跑了,我還不能說說?"
"人家養你的妹妹,你不出一分錢,不出一顆糧食。這樣不好嗎?妹妹早晚得是人家的,孫勝利那小子對你妹妹不錯,你還要什麼?要不你把妹妹接回來,像是那小子一樣養着,你能不能行?"老太太看着傻柱有點軸,恨鐵不成鋼,在她的思想裡,何雨水就是個随時可以抛開的物件,隻有傻柱才是寶貴的。既然有人接走了小雨水,還對待不錯,那就好好勸勸傻柱放開,全心全意的傻柱才是好傻柱。
"我就是有點不甘心。那是我妹妹。"傻柱多少還是有點理智。
"我的傻柱子呦,妹妹如今是人家的人了,你覺得你能不能把妹妹要回來,就算聽你的回來了,你覺得妹妹的心也回來了?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又能如何?都是你妹妹自己選的。你也就别在裡面攪和了。就當妹妹出嫁了就好。"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勸着。
"反正我不同意,就算是他倆在一起,有了孩子我也不同意。就這樣。"傻柱聽勸了,死鴨子嘴硬而已。
老太太笑了,小雨水終于不再是傻柱的關心重點,以後傻柱子會全心全意的聽她的,小雨水以後如何傻柱都不會在意了。就當是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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