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
“唉,要起大風大雨了吧?”
“肯定是了,明天這樹葉樹枝又得掃上一星期。”
“那有什麼辦法,那些花剛開,早知道我中午就摘一把帶回家給我女兒了,反正都要糟蹋了。”
幾個傭人站在廊下望着夜空裡亂飛的蜻蜓閑聊,一人看見晃着手從拐彎溜達過來的夏小梨,連忙閉了嘴,拿起手上的工具散開繼續幹活。
小少夫人能懶,她們可不能被主人家現偷懶。
夏小梨走到一處,又轉身,往回走,來來回回繞圈溜達。
刑家太大了,連廊四通八達的,從主宅連着各處别廳小院,她要是瞎走得太遠,估摸得問路才能回來了。
那可太糗了。
一隻青色帶點紅的小蜻蜓落到肩上。
夏小梨側眸一看。
一大滴雨砸到廊下的地磚上,暈出一圈水漬,緊接着淅淅瀝瀝,轉瞬變成漫天滂沱大雨。
原本分散在各處做今晚最後清掃的傭人,遮着腦袋急忙跑去躲雨。
清涼的水汽被風撲到臉上來,夏小梨眯着眼舒服地吸了一口氣,她望着漆黑的雨幕,忽然眸中一頓。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刑先生好像很讨厭下雨天。
為什麼呢?現在這麼大的雨,他會不會又心情不好了……
-
被暴雨侵襲的京南大道上,柯尼塞格幾乎用着要車毀人亡的度在疾馳。
那咆哮的引擎聲,仿佛在奮力洩着什麼。
車内,刑赫野神色僵硬緊繃,雙眸漆黑得如同深淵,視線冷戾麻木地盯着車前玻璃外漫天的雨幕。
該死的雨天。
該死的黑色塑料紮帶。
該死的,喬美玲!
哪怕過去了二十年,依舊讓他惡心得胃裡劇烈翻攪,神經抽痛,恨不得把腦子挖出來摳掉那段肮髒的記憶,或者直接毀滅全世界。
二十年前,刑氏私人度假古堡裡。
“小硯勤乖~剛剛的兩場表演好看嗎?欸~再亂動就要徹底勒進肉裡咯,流了這麼多血,你爸爸要是知道,得心疼死了。”
女人鮮紅的指甲握着匕,在勒進小孩腳腕血肉裡的塑料紮帶上惡劣勾劃,激出更尖銳的刺痛。
小赫野臉色慘白,馬術服的前襟還殘留着嘔吐物,他咬着牙冷汗如注,一聲不吭,但瞳孔裡的驚恐怎麼都藏不住。
四個小時前,他被死死綁在凳子上,封住嘴,塞進古堡走廊盡頭房間的巨大衣櫃裡,透過縫隙,親眼看見了自己的爸爸被綁架自己的怪女人勾搭着,做盡幼童尚不能清晰理解的醜陋床事。
而後,不過十幾分鐘,平日裡嚴厲端莊的媽媽,被一個陌生男人摟着又急急撞進了這間剛空下來的房間,脫光衣服,調情蜜語,做了同樣令人作嘔的事情。
現在,這個神經質的女人終于打開了衣櫃門,滿意地欣賞他眼裡的驚恐和崩潰。
“知道我為什麼綁你嗎?”
喬美玲因為激烈情事暈開的紅唇,貼近小赫野的耳朵,輕聲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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