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旁邊坐着的喜樂。伸出手拉住喜樂的手。
“爸媽今天并無惡意,日子嘛,就像媽媽在挑揀綠豆一樣,總不是要慧眼去篩選,好的留下,壞的丢掉,人這一輩子的伴侶也是如此,壞的攥到手裡幹嘛呢?又占位置,吃了又傷身體,何必呢,為了壞的而把好的棄之一邊,這是不明智的選擇,知道嗎?”
“我知道,我又不是戀愛腦”喜樂怏怏不樂的說道。
“咦,這詞聽着挺像電視裡的女強人說的話,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中午想吃什麼?揀完綠豆就給你做好吃的”張春花笑呵呵的問道,心裡的一塊巨石終于落下。喜樂還是聽到了心裡去。
“沒什麼好吃的,燴面吧,下雨天吃這個比較爽”
“那還不是小意思,媽最擅長做這個”說完後,張春花的揀豆子速度陡然提快了不少,臉上也展現出久違的笑容,細雨依舊是淅淅瀝瀝的下着。
喜樂默默的轉身走開,手裡還是緊攥着一部手機,可是最近幾日,除了同學偶爾打過來幾個電話,交流一下中草藥上面的技術問題後,再也沒有收到任何信息與來電。
喜樂還是有點不死心,她在等待着,但是等待的過程中一直很安靜,任憑自己從最開始的憤怒值爆表到此刻的安靜,無數次想了去原諒他一切,可是當一次次的渴望着那個電話來臨的時候,等不到的時候,她心在一點點的破碎。
張春花看着那個落寞的身影進屋後,心裡也是說不盡的哀傷,她知道喜樂心中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說出來,即使會讓喜樂難過,但是總比藏着掖着的好,因為這樣就等于是包庇着中華的錯誤。他們老夫妻做不到這樣,哪怕說出來喜樂一時間接受不了,哪怕還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根源,但是知道的必定是要和盤托出,不遮遮掩掩。
喜樂早晚一天會明白過來,也會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理智的看待一段感情,而不是帶着面具隻接受美好的存在。
吳新民無疑是過來人,能夠理智的做出一些分析,對于喜樂來說,這無疑于在黑暗中前進時遇到了暴風雨,本來還在期待着黎明的那道曙光,可是父母的一波語言強壓過來,聽到了關于中華的點點滴滴,這些消息又是負面的,心在強裝堅強的時候,隐忍中更覺得心被擊碎。
那種痛苦源于對一個人的了解過于書面化,之前看到的是片面,當這些不合時宜的事情強加在中華身上的時候,喜樂甯願這是一場夢,假的,不真實的,可是又不得不冷靜下來,這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出自父母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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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歎,無助,蜷縮在床上,聽着窗外的雨聲,像一首首沉悶的樂曲就這麼開始了聒噪的演出。趕不走也推不掉,無奈中捂起耳朵,可是那聲音又調皮的去直擊心底,一刻間,情緒被撩撥的處在崩潰狀态,喜樂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之前的那個人嘻嘻哈哈,怎麼最近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的不來電等同于把兩個人的關系斬斷,他究竟想幹什麼?
喜樂不停的反問,究竟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對這人到底了解有多深?
這時候,吳新民從外面走了回來。進院的第一聲便問道“樂寶呢?去哪裡了”
“屋裡”
“你看看,外面賣涼菜的,新鮮的,我看到後趕緊買點回來,中午吃,都是她喜歡的”
“下雨天還有商販過來賣東西啊”
“可不嘛,商販多精明啊,知道下雨都在家裡休息,進村後農人都在家,東西還不好賣”
“要說也是的,還是人家會做生意,哎呀,終于揀完了,半天就出這一點成績。累的脖子疼”
“已經不錯了,閑着啥事呢,總比打牌強多了,我剛出去的時候,有幾家都在打牌呢,場面極度讓人窒息,輸了的人大發雷霆,赢家呢吓得不敢作聲,看似下雨無聊之時在桌子前消遣時光,你不知道,赢的人是卑卑微微,赢點錢後像個龜孫子不敢做聲,輸的人是火冒三丈,胡亂對着牌發脾氣,出牌的時候不是丢就是扔,甚至是砸,還不忘口吐芬香。哪有咱這舒服,幹點小活,半天過去了,中午好菜搭配着”說完把帶回來的涼菜放到了廚房的案闆上。
“你這話也就在我身邊說管用,你給那些牌瘾大的人說說試試,還不給你幾個白眼看看”張春花說完後,把綠豆收起來,身邊的地掃一下,走到廚房去忙碌了。
“我這是實話實說,赢輸下來每個人都不痛快,心存怨氣,何必呢?咱村有幾個打牌不生氣的?都是隻能赢,不能輸,來到牌場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赢就是輸,剛好夠本錢的有幾回呢?都知道這個原因,但是都控制不住輸錢後的沖動,摔牌,破口大罵,赢點錢的人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何必呢,看個電視都比坐在那裡舒服”吳新民說完後便蹲坐在門口,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煙,熟練的點上後,又開始在煙霧中思考事情。
“你這人啊,你這話說出去,小心引起群毆”
“呵呵,我隻給你說,外面是看透不說透”猛吸一口後,幽幽的說着。
“咦,我說做飯呢,你蹲在外面幹嘛?還不快過來燒火”
話音剛落,吳新民驚慌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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