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一向高高在上的顧丞,主動走下神壇,自願跌進柴米油鹽醬醋茶之中。
“我來拿,你站在邊上看着就行。”陸清宴抱着兩大本相冊,讓顧丞站在那裡别動,他家寶貝兒是用來寵的。
顧丞挑眉懷疑道:“你行嗎?”
“你男人哪哪都行!”男人最不能聽到的就是被人質疑“行不行”,陸清宴自然也不例外。
陸清宴說着便要湊上來,卻被顧丞擡起胳膊擋住了,皺着鼻子說道:“髒死了。”
陸清宴低頭看着手上沾着的灰塵,輕聲嘟囔了幾句,後退兩步,抱着相冊與顧丞保持一人寬的距離。
重新回到壁爐前,陸清宴将相冊集放在茶幾上,轉身上樓去換一件幹淨點的衣服,這樣某人就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親近了吧!
“放在那兒,等我回來擦幹淨你再碰,省的你再沾了一身的灰塵。”陸清宴留下話。
不過,等他從樓上下來,顧丞已經用幹淨的毛巾将兩本相冊俱都擦拭幹淨,要知道這曾經可是連油瓶子倒了都看一眼繞路走的主。
陸清宴看了看手中的毛巾,走上前,握起顧丞的白皙的手,一根根仔細的擦了一遍,每當擦到手指頭上面一道道細小的傷口的時候,陸清宴手上的動作都變得更輕更柔。
曾經他希望顧丞也能像他一樣偶爾寵寵他,哪怕是一頓鹹了淡了的茶飯都好,可是現如今顧丞真的做到了,做的比他想象之中更好,然而他的心卻像是一塊浸透了水的濕毛巾,又潮又濕又難受。
“寶貝兒,以後咱都不做了,什麼都不做了,你就在外面好好的做你想做的事,咱家裡的一切都交給我。”陸清宴握緊顧丞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
顧丞愣了一下,像是觸電一般的用力将手從陸清宴手中抽了出來,甩了幾下。
他别過臉,神色略顯不自然的說道:“肉麻兮兮的,哪來的那麼多矯情。”
陸清宴握緊了手中的毛巾,心中忽然一空,越發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顧丞自然看到了陸清宴眼中流露出來的失落,他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而是彎下腰,盤腿坐在茶幾旁邊,翻開了相冊的第一頁。
之前陸清宴便注意到顧丞在家裡的時候喜歡赤着腳和随時盤腿落坐的習慣,便買來了許多的毛絨地毯和軟墊,将家中能鋪的地方全都鋪上了地毯,軟墊更是随處可見,觸手可及。
即便是這樣,也依然顧丞也時常能完美的避開這一切坐在冰涼的地闆上,就像現在這樣。
陸清宴放下手中的毛巾,從沙發下方掏出一個軟墊,掐着顧丞的腰将他挪到了軟墊上。
顧丞瓷白的臉頰微微泛紅,他低下頭認真地翻看着手中的相冊。
從第一頁到最後,每一張都有他的身影,從小到大,從青澀的孩童時期,到國外求學,再到現在,他見過的,沒見過的,還有那些隻存在他記憶裡面已經模糊了的場景都變成了一張張具象的照片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以及那張黑白的腳印,那應該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印記。
他和親生母親程卿卿唯一一張也是最後一張合影,他尚還記得,那是在他去顧家老宅的前一天,程卿卿唯一一次帶着他和蘇瓷出門,在那個破舊地老式小區附近的小廣場邊上找那個賣水果汁飲料的老大爺幫忙拍的唯一一張照片,她幹瘦的手一隻拉着他,一隻拉着妹妹蘇瓷,美豔的五官肅靜蒼白,那精緻的與顧丞如出一轍的眉眼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疲憊,這恐怕是她少有的素顔出鏡,畢竟那是一個連化療都要畫着精緻妝容的女人。
老大爺的拍照技術一般,又像是急趕着做生意,照片拍的一言難盡,卻硬生生是被照片中這一家人的超高顔值給拯救回來的,這也這算是顧丞的第一張全家福。
顧丞捏着相片的一角,就像是程卿卿曾經拉着他手的力度,緊緊地......
“沒想到你連這張照片都找到了。”顧丞啞着嗓子,眨去眼底泛起的潮氣。
“蘇瓷給我的,她說她去世之前特意囑咐過的,在她死之後要将這張照片放在她的手中,她想永遠記得你們,希望下輩子能有機會彌補你們。
顧丞一邊的嘴角勾起,想要露出一個諷刺的笑,然而那笑倒映在茶幾的玻璃上面,比哭都難看。
陸清宴坐在顧丞的身後,将他整個人抱進懷中,握着他的手翻過那一頁。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他們一張張看過去,就像看着顧丞的前半生,從小到大,瘦弱的身體像幼苗一般一點點抽條長高,精緻的眉眼從青澀到成熟,從藍白條的校服到西裝革履,直至綻放出燦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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