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我感覺今天跟做夢一樣,還以為咱們活不了呢。”
華文軒拉上窗簾,點燃桌上的蠟燭,“怪不得首領從不參與圍攻皇城的任務,皇城真向人類開戰,我們玉門關肯定首當其沖。”
何琴謠冷哼:“方舟和赫利俄斯算得好嘞,但凡當初沒有拖延支援,張鶴眠前輩至于犧牲嗎?他們就是忌憚玉門關發展起來,趁機謀害先生!”
華文軒捏住火柴的手懸在半空,身上氣息波動一瞬,迅速恢複平靜。
張鶴眠的犧牲可以說是整個玉門關的痛。
……
此時被人沉重追悼的張鶴眠,正裹着絨絨毯睡得香。
“外面都快翻天了,你還睡。”李雲宿輕笑點點張鶴眠鼻尖,“睡吧睡吧,我總會護着你的。”
睡夢中的張鶴眠眉頭微皺,一巴掌毫不留情呼上。
“嗷——”
張鶴眠捂着鼻子坐在床上,李雲宿旁邊手忙腳亂遞紙巾。
“喂,剛才是不是你打我?!”張鶴眠龇牙咧嘴仰着頭止鼻血。
李雲宿心虛摸摸鼻子,真誠道:“先生,對不起。剛才沒及時攔住您,下次一定會保證先生安全。”
張鶴眠按住鼻子止血,他自然知道那一巴掌是自己打的。見李雲宿卻真心實意道歉,越發感覺自己無理取鬧,欺負人家小媳婦,僅剩不多的良心又出來作怪。
張鶴眠甕聲甕氣道:“算了,是我不小心,不怪你,剛才做夢打蟲子去了。”
李雲宿低着腦袋給張鶴眠按壓穴位止血,剛才張鶴眠巴掌呼過來時,反射弧先大腦一步做出收手動作,眼睜睜看着張鶴眠将呼自己一巴掌。
“李雲宿,你哪裡找到我的?有沒有見到兩個異能者?一個水系,一個木系。”張鶴眠問。
李雲宿嗯一聲說:“那個僞裝成C級的A級木系異能者,和B級變異水系異能者?先生,他們怎麼稱您為李小眠?您不是張鶴眠嗎?”
“咳!特殊時候,不能暴露身份,化名你懂吧?”張鶴眠扭頭避開李雲宿視線。
本來“李小眠”這假名挺正常的,不知道為什麼,從李雲宿口中說出來就那麼羞恥呢?
李雲宿壓住上揚的嘴角,識趣不再追問,從空間裡取出慕斯蛋糕,“先生,忙碌一天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嗯。”張鶴眠毫不客氣坐到原木小桌邊,“來,咱們邊吃邊說。”
李雲宿坐到桌子另一邊,“先生是請問。”
張鶴眠沉重放下筷子,“不是,我這裡有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兩天我老是出現幻覺,我猜我可能得了精神病。”
“先生想做什麼盡管做?雲宿永遠無條件支持先生。”李雲宿神色嚴肅起來,一直見先生沒心沒肺,竟然忽略先生獨自在皇城幾十年,可能出現心理疾病。
“如果,我是說如果。”張鶴眠小眼神飄忽一下,牛頭不對馬嘴問:“你如果沒有找到你未婚夫,我又離開皇城,你怎麼辦?”
李雲宿深吸口氣,無奈扶額。他還以為張鶴眠擔憂精神出現問題,結果人家真正要說的是:
老子要出去找小妖精了,你自己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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