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楓黎緊繃着一張臉,慢慢走近了他,然後湊到了他身邊。
他以為楓黎是要嗅一嗅他身上是否有味道,于是心中微顫地閉上了眼,屏住了呼吸……沒想到,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臉在一瞬間紅得吓人,陳煥羞的往後退了一大步,他瞪着雙目尖聲道:“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白日宣淫!”
楓黎偷笑着,炸毛了的司公真的是……太太太可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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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成年之際,無論是誰向皇上提出立後之事,恐怕都免不了被一頓敲打。但敲打歸敲打,并不代表皇上自己沒這個心思,隻是有些事,隻能皇上自己提出來,不準他人背後觊觎罷了。
劉公公與皇上年歲差不多,是同皇上一道長大的,又得了先帝遺命,盡管皇上這回将他打發去守了皇陵,但對劉公公提到的立後一事還是放在了心上,有所考量的。
緊跟着劉公公的事,不出幾日又從京中傳來了消息,朝中也有數名老臣勸言立後,一句一句說的條條是道。這件事頻頻被人提起,讓皇上在思考此事時,其中利弊想得他心中煩悶。
心中煩悶糾結的時候,總得找個人說說話,便是皇上也不會例外。
隻是朝中的官員之間盤根錯節,相互牽制,很難找出全然中立的人。
而陳煥,十幾年來從規整宮規到以命相救,無論何時陳煥都是皇上用得最得手的奴才,陳煥也從未叫他失望過。所以在皇上看來,能讓他全然放心、永遠不偏不倚的,也就唯有陳煥了。
前朝奸宦誤國,當朝□□口頭上留下過話,朝中之事嚴禁官宦插手,所以皇上就算再是信任陳煥,以往也從未将朝中之事與他提起過,這一遭喚陳煥過來,雖然問的是立後的事,實則多少牽扯到未來太子之位,若要是細揪起來是有些破了祖訓的。
陳煥從不谄媚,不代表他不會向着人說話。字字句句明面上是為皇上分憂,實際上是對貴妃多有偏頗,卻又叫人挑不出錯來。
他說話時臉上不帶表情,皇上問一句他便答一句,絕不多言,進退有度,字字在理。
皇上瞧着規規矩矩的陳煥,又想到這麼多年來仗着皇恩有恃無恐的劉公公,心裡不禁唏噓。
不日就是劉公公要發配去給先皇守陵的日子了,當今聖上還真是仁慈,劉公公都被扣上了誣陷貴妃的帽子,同時又犯了欺君之罪,竟然還念着舊情留了他一條性命。
此時劉公公的住所已經被兩個侍衛看住了門,閑雜人等不得随意出入。
陳煥自然不屬于這“閑雜人等”,他推門進了劉公公屋中,室内淫靡又夾雜着一些血腥的氣味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聽到有人進來的翠兒充滿了期待望了過去,見是陳煥,心中的期待落空了了一下,但還是一路膝行爬到了陳煥身旁,有些血污的手抓住了陳煥的褲腿,神色有些許瘋癫,以往有些嬌滴滴的聲音此時有幾分嘶啞,“陳司公,陳司公,救救我吧,翠兒的人都是您的陳司公……”
不等陳煥厭惡地踢開她,翠兒身後就有一隻大手身來,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将她拉扯了回去。
劉公公穿戴的整齊,與翠兒那大片的裸露正好相反。他看見陳煥,眼眸中露出了刻骨的恨意,有些猩紅,他恨恨道:“陳煥,哈!演這半年的戲,挺累的吧?你可真真是個狠心的啊,你那對食在這期間沒少受委屈吧,啊?”
在皇上面前他吓得失了魂兒,反應不過來,可被關押了起來之後那麼一想就想通了,明顯是陳煥和貴妃早就串通好了,故作不合,等着他跑進圈套裡面來呢!
他在皇上面前說話有分量,能讓皇上打心底裡重視。陳煥這是不想自己去碰這觸黴頭的事,但又想讓人提醒皇上,讓皇上重視此事,所以利用了他。
同樣一件事,奴才往上進言,與皇上自己主動提起,結果大不相同。
隻可惜等他反應過來,皇上早就下完旨了,在這裡被人看守着,已經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論狠心,咱家可比不上你啊,劉公公。”陳煥的視線從翠兒那滿是傷痕的身上掃了過去,明明翠兒身上幾乎不着寸縷,那一身傷痕也能引起不少人心裡的暴虐來,可陳煥心中卻無法提起半點波動來,“楓黎就是咱家的天,咱家可舍不得傷她絲毫。”
大概是知道自己絕無再打翻身仗的可能,劉公公随手抄起了件順手的物什就與陳煥撕打起來,他年紀不小了,又身體内虛,隻兩下就被陳煥打翻在地,疼的直抽氣,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好你個陳煥,你敢算計老子,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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