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抿成了一到直線,咱家又不會真的不管你。
“咳咳咳……司公可有去見過榮太妃?”楓黎又咳了幾聲,嗓子中的瘙癢感還是降不下去,于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
陳煥一看她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于是趕忙給她将水杯拿了來:“咱家來看你之前自是去過榮太妃殿裡一趟了,這種事你不用操心。”
權力再大他也不可能會繞過主子直接去下房來看楓黎啊,這種事情如果都處理不好,他可還真是白在宮裡活這麼多年了。要不是謹小慎微,事事做的妥當,也不能能熬到現在的位置啊。
“告訴咱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煥皺着眉頭,就算在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但還是想聽楓黎親口說一遍,隻要她說,他就會信。
“能有什麼,也不過就是碰巧與翠兒遇見了,她譏了我幾句,我怎麼說也是在宮裡替司公當了幾個月的慎刑司司公,有了點心氣,哪裡還受得了她那麼說,一下子就被拱起火來了,就也諷了回去,她說不過我,咳咳……我們推搡了幾下,我就不小心落湖了。”
楓黎說話聲音不大,又因嗓子不舒爽而頓了一頓,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這事兒倒也不全怪她……替司公在宮裡邊辦事的時候,有時候我說話确實是有夠難聽的,這忽然換回來了,心裡邊一被挑起來火就容易說的不中聽,大抵是個小姑娘都受不了那種埋汰吧。”
楓黎說的時候有點臉紅,可不是嘛,演了好幾個月的慎刑司司公,她對外人時的脾氣真的是變臭了不少,還學會了好多尖酸刻薄卻不帶髒字的難聽話來。換誰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宮女那麼說心裡都好受不了,更何苦啊被她諷了的人還是翠兒。
不過楓黎并不覺得自己回敬翠兒幾句是錯的,畢竟是翠兒先招惹的她,隻是後來她倆還真就小家子氣地推搡起來,她還被推了一下落湖的事,就真的不在她的意料之内了。
是個小姑娘都受不了那種埋汰?
陳煥不樂意了,楓黎剛剛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披了幾個月他的皮之後,變得脾氣又臭又刻薄了嗎?
“合着……你是也覺得咱家平日裡說話難聽?”陳煥習慣性的尖刻了起來,“可惜你還未聽過咱家真正難聽的話來。”
竟然暗戳戳地說他說話難聽,他都還沒對楓黎說過什麼太損的話呢。
楓黎一見陳煥的反應立刻開始不停地咳嗽,裝起可憐來。她一邊咳一邊朝垂眸而立的陳煥勾了勾手:“司公,來坐呀。”
陳煥果然一聽她咳嗽就把剛才的思緒放到一邊去了,他來回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坐在楓黎的床邊,而是搬了把椅子過來,見她咳的厲害,抿了抿唇,還是給她拍了拍後背順順氣:“可是用過藥了?”
楓黎的咳嗽聲讓他越發覺得翠兒不順眼了,三番五次的來招惹楓黎,而楓黎這蠢丫頭竟然還說自己落湖不全是翠兒的錯?若不是她還有些用處……陳煥垂眸,等翠兒沒什麼用了……
楓黎又喝了一小口水潤了潤嗓子,每咳一次,她都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給咳出來,那種怎麼咳都咳不到頭的感覺真的是……太難熬了。
她擦了擦嘴角,道:“太妃心善,方才讓喜嬷嬷端了藥給我喝。”
心善善到會讓自己貼身照料的嬷嬷給一個剛來到自己宮裡不出半個月的小宮女端來藥膳,楓黎也是覺得挺意外的,宮裡還沒聽說過哪個主子會對下人們這麼好。
“嗯,用過藥了就好,早中晚各一次,喜嬷嬷應該會幫你同三食一起帶過來的。”陳煥輕輕給楓黎順着後背,竟是有些不舍得将手離開。
唉,還是舍不得這丫頭,本知不該如此,可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她。
“就算太妃人再好,也不至于讓喜嬷嬷這麼待我吧……”
“太妃與喜嬷嬷相識近三十年,情同姐妹,以前喜嬷嬷被卷進了些事情裡,咱家救了她,太妃自然也會記得咱家的好。”
在陳煥的注視下,楓黎扯住了陳煥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要去勾他縮在袖口中的手。
陳煥的聲音頓了一下,在那一瞬間腦海裡經過了一番鬥争之後,一邊将衣袖從楓黎的手中撤出,語調忽然變得有些譏诮:“姑娘家家的,像個什麼話!”
楓黎見陳煥抽走了衣袖,撇了撇嘴,将有些疲軟的身子翻了個身,背沖着陳煥,故意說得委委屈屈:“司公若是擔心我,就同我像以前一般相處,若是不擔心我,那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啊,現在就離開吧。”
作者有話要說:司公:我是不倒翁,左右搖擺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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