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大雨大,水幕重重,屋裡的人有種孤島求生的感覺,有一瞬間他們都錯覺彼此是世間最後的同類了。既然劃拉劃拉就這仨人了,也不好意思再同室操戈殺了誰,那就好好過呗。
甄蓁拿出來一堆零食,坐在那兒咔嚓咔嚓地啃。曹琛從來沒見過這樣松鼠一樣不停嘴的妹子,眼都直了。雲铎摸了摸鼻子,覺得甄蓁吃東西是因為她很緊張。
面對這場台風,曹琛和雲铎都比甄蓁放松,他們有一次經驗,而且明顯這次境遇好得多:現在桌上一拉溜兒放了十二個充電寶滿電待命。液化氣罐是新換的,房間裡光礦泉水就有十來箱,甄蓁昨天烙的餅熱一熱還是松軟可口的,那些待命的部隊火鍋面和肉罐頭大概率根本用不上。
所以曹琛和雲铎甚至有種這也沒什麼啊的錯覺:沒有上次的狂風呼嘯,天崩地裂,海波翻滾,日月無光。重點是,沒有一個重傷瀕死的妹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等着他們來救,這就讓人踏實多了。
讓人驚喜的是,電力供應系統經受住了考驗,雖然電壓不穩吧,晃晃悠悠地好歹還支楞着。
可是那有什麼關系呢?屋裡還有一曹琛租來的小型發電機呢。
雖然曹琛是個不長眼的單身狗,但是雲铎真覺得再曆練幾年,哥有當總理的天賦。家裡外面都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那麼讓人放心。
身邊兒圍着一堆吃的,屋子裡開着應急燈,居然有種虛假的節日氣氛。
曹琛臊眉耷眼地建議:“要不咱打牌吧?”
甄蓁搖頭:“你們倆玩兒吧。”她好像不喜歡聽雨的聲音,自顧抱着PAD,戴着耳機縮到了牆角,活脫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雲铎也不好意思讓曹琛太過尴尬:“那咱倆玩兒吧。”
曹琛聳了聳肩,就坡下驢。
兩個人打牌沒有三個人那麼有趣,一來二去就變成兄弟之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了,雲铎問曹琛:“你這次怎麼回來的?我是說上島。”
曹琛說:“坐WH的直升機啊。正好趕上李少爺上島。我就蹭了一個。”
雲铎“嘿”了一句:“大風大雨的,他們還真敢飛回來。”
曹琛聳了聳肩:“起飛的時候雨還不大。不過也就這一次了,晃得那叫一個厲害,哥差點兒吐了你知道嗎?飛行員走了這一水,下飛機的時候腿都哆嗦了。說後半輩子不看見太陽不啟動。這一下子,台風天把李少爺也給扔島上了。呵呵呵,估計這一宿都是在島上車間湊合的,還沒咱過的舒服呢。也算活該,你知道吧。”
雲铎嗤笑了一聲:“還好,能給你飛過來就不錯了。你也别抱怨了,我覺得這飛行員挺好,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活兒自己幹不了。”
曹琛谄媚;“那是那是。要是我兄弟,一定穩穩地。”話說到這兒,他突然扭頭;“哎,雲铎,你現在睡覺是沒問題了,開飛機的技能滿格恢複了麼?”
雲铎的面孔微微變了變色,含混:“我也不知道……”
曹琛拍了拍他肩膀:“等台風過了,你回去試試就知道了。不用緊張。反正又不等着你打仗。大不了就讓人家休回來,哥帶你出道兒當平模。”
甄蓁若有所思地瞟了雲铎一眼。
雲铎臉一紅,勉強笑了笑。
那天下了一小時暴雨,一個小時小雨,接兩個小時大雨,又轉成了兩個小時中雨,時間長了,他們甚至能從雨水拍擊玻璃的聲音,分辨出降雨量的多寡。
閑極無聊,他們吃了一堆零食:薯片、牛肉幹、還有辣條什麼的,還企圖幹掉最後幾罐哈尼根。飲食極不健康地把自己弄得不饑不飽的,也不知什麼時候,追劇追得眼疼的甄蓁湊過來,伏在雲铎的膝上睡着了,也算是另類的和他黏在一起。
雲铎手欠地一下下摸着她漆黑的長發,嘴角翹翹的,神情羞澀,像個少年。
真心喜歡一個人,濃情蜜意都在眼睛裡,藏都藏不住。
曹琛不無酸澀地想:他們應該是最要好的時候吧,尋常時候都會偷偷瞟對方一眼的那麼好,不經意地眼神碰觸,都會微微臉紅一下兒。
談戀愛真是件古怪的事情,那麼苦的人生旅程當中,老天爺居然能派給你這麼甜的一塊糖。聽說嘗過了這塊糖的滋味,就算是去死都不會覺得遺憾了。
曹琛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挺虧的,這輩子都沒有好好和誰相愛過,他甚至拿定了主意,這次的事情完了,他也要試試看深深地喜歡上一個可愛的女人。
從此,有牽有挂……
于是曹琛老師一邊唾棄着自己,一邊兒狠狠地又開了一罐哈尼根。
雲铎掃了他一眼:“你不保持身材了嗎?不怕每逢台風胖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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