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琛聽得直咧嘴:草草草,這一張嘴千萬家産就沒了。甄蓁你好歹把這些年供房子的錢要回來啊。
這年頭房子是重頭戲,親生骨肉打出人命官司的都有,甄蓁這條件開地就算講理了。李律師輕輕出了口氣,沒想到這麼順利。
甄蓁低下頭,聲音軟軟的:“這些年,承蒙林董照顧,我都住在她身邊。自然也有一大堆破爛兒零碎兒在林董家裡礙她老人家的眼,就麻煩林董幫我處置了吧。有些首飾和貴重的衣裳、包包,基本上也是林董送我的。我沒怎麼戴過用過,如今完璧歸趙也是我的心願。“
李律師點了點頭。
甄蓁想了想,接着說:“按照《勞動法》我并沒有重大過錯。公司要開除我,我沒有話說。但是我在公司幹了五年。現在猛然讓我離職,我希望公司依法發給我半年的遣散工資,讓我不要太過落魄。這個月雖然還有幾天沒完,但是五險一金也幫我交滿這個月吧。人事關系,我會盡快從公司轉走的。”說到這兒,她苦笑了一聲:“不是訛誰。畢竟我傷成這樣,動都動不了,好歹也要養一養,我父母那邊兒的住處也要料理。”
李律師想了想,說:“這個沒問題。咱們依法辦事。”
甄蓁就笑了,很誠摯地跟李律師說了句:“謝謝您。”垂頭想了想,甄蓁笑一笑,聲音婉轉又乖巧:“李叔啊,别的我都沒意見了。文件您盡管準備,該簽字的,我都簽。還有兩句話,煩勞您帶給我嬢嬢吧。甄蓁不成材,這些年白瞎了孃孃一片教養栽培的心。是我對不起她。房産溢價我也不要了,當給她這些年為我操心的補償。“甄蓁抿了抿嘴,眼圈兒紅紅的含滿了淚:”李叔,她……孃孃她……也六十多歲了,去年體檢,血壓心髒都有點兒不穩當。您是她身邊兒的老人兒了,勸勸她,凡事兒退一步,遇事開處想。我也知道,我這胡扯,她老人家聽不進去。反正……反正……我是真心希望她保重身體……順順當當的……“說到這兒,甄蓁哽住了,一時有點兒說不下去。
真情流露,必有所感。
李律師跟甄蓁也算相識已久,這一番心思聽着,也是心頭慘然。
他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把話帶到。
然後就是沉默,兩邊兒誰也沒再說什麼,可是誰也沒有走的意思。
屋子裡的冷氣很足,曹琛腦門子上都要見汗了。他知道這下面兒才是最最重頭的一折子戲,可是偏偏兩邊兒誰也不說話,都等着對方圖窮匕見。
畢竟先出手的,容易被動。
終于,李律師耐不住尴尬,咳嗽了一聲:“關于雲先生……其實林董表示也不是不可以和解……我們理解,雲先生是現役軍官,萬一有個刑事犯罪記錄……以後升遷,這個也不方便啊……”
甄蓁垂着頭,一字一頓的:“怎麼個和解法?”
李律師說:“聽說,今天您在醫院報警家庭暴力了?”
甄蓁笑得有點兒冷:“不是沒立案麼。想來您們也聽到風聲了。”
李律師點了點頭:“這個事情麼,沒憑沒據,想立案是很難的。永無縣的公安行動能力很強的,上午也來這裡摸排過了,但是沒有人證物證啊。就算你立了案,最後能不能提起公訴也是個問題。而且這個程序長得要死。更不要想最後的判決了。”
甄蓁笑了,聲音閑閑的:“立案挺難,鬧大不難。這些年在林董身邊幹,我也見了些世面。隻要我不松口,不簽字,不和解,一天天地告個沒完沒了,把能走的程序,挨個走個遍,這道惡心,我就算林董添上了。畢竟,我也沒工作了,閑着也是閑着,有的是時間走程序。林董就是本事通天,也總得花時間、金錢和精力來一遍遍地擺平我給她捅的簍子吧?描補人情,花錢了事。少不了的對不對?孃孃說的好,萬事皆有成本。”說到這兒,甄蓁的笑容近乎不懷好意:“何況我還有一個流量小生的娘家哥哥呢。他發個微博,或者找兩個大V幫我呼籲呼籲,題目怎麼寫合适?二十一世紀的人身控制?還是養母對養女的鞭笞肉刑?嗯,我看都挺驚悚的。”甄蓁歪頭猶豫着:“要不要再加上這些年公司的營運問題添把柴火?呵呵呵,不管加不加,我孃孃算徹底紅了,您信不信?畢竟我們曹琛老師自帶流量啊。”
曹琛“噗嗤”一聲,苦笑出來。在旁邊兒聽了這半天,就甄蓁這句話然他覺得解氣一點兒。
李律師一時語塞。
甄蓁溫順地擡起頭,慢條斯理地說:“不如……咱們現在就簽個協議吧。她放過我,我就放過她……”她的聲音端莊穩重,聽起來真像個大家閨秀。可是她眼神灼灼的,好像伊甸園裡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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