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實習過三個月的曹琛不算外行:妹子需要補液,需要止疼,需要消炎藥!
可是這個讓他們仨燒包兒過成度假别墅似的小樓,用不上的小資情調一大堆,能救命的醫療用品一樣都沒有!
給雲铎的棉簽兒是曹琛化妝用的。
鑷子,是曹老師修眉的。
小小一瓶醫用酒精,是曹琛提防着他盛世美顔長顆痘痘消毒用的。
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
連特麼紗布都沒有!
曹琛運了運氣,穿上塑料雨衣,想冒險出去求個救。結果開門兒就讓狂風給拍回來了,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小夥子根本出不去。反而有一天一地的雨水倒灌進屋,風大得門都關不上了。
雲铎沖過來幫着曹琛一起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門頂上,兩個人倚着門大口大口地喘氣。
雲铎的聲音涼涼地透着絕望:“沒有用。我們離開永無縣的時候3号風球就已經挂起來了,現在恐怕5号了。根本出不去。曹琛……我們被困住了……”
曹琛眨眨眼:“我去……比演戲都刺激……”
雲铎果斷撕了純棉床單,指揮着曹琛用大鍋把床煮透!他要剪開給甄蓁包紮還在滲血的傷口。
曹琛大丫頭燒水的時候,嘴賤得企圖苦中做個樂:“燒水,哎,這要是電影裡,就必須是妹子在生孩子。”
雲铎掃了他一眼,臉色很難看。
曹琛一臉無辜:“你們倆早晚會有孩子的啊?害臊什麼。哎,會認我做義父吧?”
雲铎悶頭繼續撕着床單,一言不發。
曹琛讪讪地垂頭:“算我沒說……”
雲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孩子?誰家的孩子,也不能被打成這樣!”
曹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麼說,你要追究了?”
雲铎扭過頭,腦筋崩起:“這是刑事犯罪!得判刑!我要去告她!”
曹琛苦笑:“跟你打賭,立案都費勁……”
雲铎還要說什麼,屋子裡燈光明滅掙紮了兩下兒,随即一片黑暗。
停電了。
到處都黑黢黢的,隻有液化氣罐的藍色火苗兒溫柔地舔舐着鍋底。
仿佛是這世道,唯一的救贖了。
黑暗,讓屋子變得安靜。
風聲雨聲,曆曆可聞。
突然,甄蓁的卧室傳出一聲暗啞的啜泣,曹琛推了雲铎一把:“我要是你,就先把妹子的傷顧好。”
雲铎沖進甄蓁房間的時候,看見妹子正淚流滿面地跪在床上摸,她赤身裸體,長發散亂,被子亂七八糟地纏在身上,整個人顫顫巍巍地仿佛一觸即倒,聲音簡直可憐得不像話:“哥……哥……你在哪兒啊……你在哪兒……”
雲铎隻好連人帶被地把她抱起來,輕輕地搖:“噓,噓,不怕,不怕,我在,我在呢。”
甄蓁的視力沒有雲铎好,陡然停電,就跟瞎了一樣。她又驚又怕,仰起頭,小動物似地嗅着雲铎的味道,抽了好幾下鼻子,才認對了人似地,一頭紮到雲铎懷裡輕輕抽泣了起來,甄蓁死死地揪住雲铎的衣服,翻來覆去地求他:“哥哥……哥哥……我害怕……你别走……”
抱着這樣的妹子,雲铎才知道:原來“心疼”這個詞兒是寫實的。
那是一種物理的疼痛,真實存在,不可忽視……
它不可醫治,不可抑制,纏綿悱恻,痛入骨髓。
☆、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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