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一愣。
甄蓁仰頭,期期艾艾地看着林菀:“咱們不一樣啊。咱們業内積攢起來這點兒名聲多不容易啊。一下子招牌砸了,哪兒的甲方還敢跟咱們合作?您就是不考慮别的,也得想想您的投資淨值啊。”
林菀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洛昭陽的對賭協議?我要是輸了,投資一樣不在手裡……”
甄蓁膝行兩步,跪在林菀跟前,聲音抖抖地:“嬢嬢,不在就不在,輸了就輸了。一則是洛昭陽心不狠,說兩句好聽的,咱們未必一敗塗地。退一萬步說,她就是把您掃地出門了,還有我呢!我好好上班,我養着您後半輩子啊。”
林菀呆了呆:“你……養我?”
甄蓁擦了擦帶血的手,拉住了林菀衣擺,十足哀肯:“嬢嬢,了不起我把北京的大房子賣了,換個小的。到時候我把您和我父母接到一起住。人多更熱鬧,我一定好好孝順您。我有手有腳,換個地方照樣掙錢啊。再說,雲铎哥也不會不管的啊。他一定會幫我的。嬢嬢,您聽我一句勸,李家的事兒不能答應。今年台風來得又早又兇。輻照廠萬裡有一,我們誰都擔不起責任,這島上還有那麼多爺爺奶奶,真的有個好歹,我們不得讓人家指着脊梁骨罵斷子絕……”說到這兒,甄蓁陡然住口,她猛地擡起頭,驚駭地看着林菀。
果然,林菀已經氣得臉色鐵青,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她的聲音凄厲,搖晃着甄蓁的肩膀:“你說我斷子絕孫是不是?”
甄蓁惶然搖頭,眼淚都晃掉下來:“不,不是!”
下一秒,被捋成雙股鐵絲的衣架兒劈頭蓋臉地抽了下來,林菀的聲音裡滿是怨毒:“你敢說我斷子絕孫?你敢說我斷子絕孫?”
甄蓁瑟縮着一點兒一點兒往後爬:“不,不是這樣的。”
看着狀若瘋婦的林菀,甄蓁已經吓破了膽,再不反抗,隻是小心翼翼地護着要害,艱難地四處躲閃。
林菀根本不聽甄蓁解釋,她怨鬼一樣一路追着甄蓁打,越打越狠:“不是?誰的不是?你們明明一個個都不是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稱我贊我,背後哪一個沒矯情過我的壞話!說我是白虎星!說我克夫克子!說我刻薄,活該斷子絕孫!我都知道!是你?是你媽?還是你奶奶?”
甄蓁被打得在地上直滾,她猛烈搖頭:“嬢嬢,你饒了我吧。不是,不是這樣的,沒有人這麼說!媽和奶奶都沒有!您冤枉她們……”甄蓁從未見過林菀如此失态,連打帶吓,神志都有點兒迷糊了。
林菀帶着哭腔,洩憤似地用腳踹甄蓁的身子:“胡扯!放屁!她們冤?我才冤!辛辛苦苦生了一個葬送到大海裡!辛辛苦苦養大了一個是白眼兒狼!為什麼?對!都是那個姓雲的小子不好!看我不……”
甄蓁急了,翻身抓住林菀的手,哀求道:“嬢嬢……不要……和他沒有關系!您積些德吧!不可以害人!”
林菀一下子甩開了甄蓁的手:“住嘴!”她擡腳踹在了甄蓁的胸口上。
甄蓁的腿早就跪麻了,身上也是皮開肉綻的早沒了力氣,猛不丁挨了這一窩心腳,陡然失去平衡,她”啊”地一聲往後倒去,頭狠狠地磕上了桌子角兒。
随即,甄蓁就不動了。
林菀愣了愣,甄蓁挨打從來都不出聲兒的,這小孩兒雖然不如蓉蓉聰明,但是确實有點兒倔強,平常無論怎麼打,她都不出聲的,哭也不出聲!
林菀輕輕地踢了甄蓁一下兒:“你,别裝了!”
甄蓁沒有動。
林菀慢慢地低下頭仔細看,猛地,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甄蓁倒卧的地方,分明有鮮血浸潤開來。她漆黑的長發太過濃密,外面看不到傷口。然而,那赤紅色的一灘液體卻肉眼可見地在地闆上越散越大。甄蓁臉色慘白地倒在那兒,一動不動,好像連呼吸都停了。
林菀“啊”地一聲慘叫,開門跑了出去。
☆、請你不要離開我
林菀今天料理甄蓁的時候,就想到也許兩個人要吵嘴。她最愛面子不過,所以早早地把手下人都打回酒店了,唯恐員工聽了窗根兒嚼她家舌頭,隻留下一個司機在樓外面等她。林菀跟甄蓁鬧了這麼久,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也下班兒的七七八八了,畢竟縣城酒店不像一線城市那麼管理嚴格,忙活一天,該走不該走的也都溜了,就連那個司機,也讓賓館好心眼兒的後廚大姐叫去吃個宵夜。
司機想得簡單:叫他的話林總會給他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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