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铎就不說話了,黯然地看着天上,又妒又恨,懷疑人生。
曹公子點頭示意,司機啟動開車。
雲铎嘴欠地嘀咕了一聲:“走路幾分鐘就到了,至于坐車麼?”
曹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打仗我不行,打屁你不行。我讓你坐你就老老實實坐!哪有腿兒着去參加晚宴的。這叫範兒,範兒懂嗎?”看一看有點兒臉紅的雲铎,曹琛探過來腦袋問:“兄弟,你是不是……沒來過這種場合?”
雲铎局促地點點頭:“沒有。”他歪過頭:“哥,他們會幹嘛?”
曹琛想了想:“春晚看過嗎?如果沒什麼特殊的想法兒,你坐那兒吃就行。嗯。想起來的時候跟着鼓鼓掌,懶得鼓掌頭你都甭擡。有人跟您唠嗑,您就跟人家唠。沒人搭理您,您找個旮旯坐着打盹兒也行。哎,你也不是主賓,實在沒勁了你就溜出來逛逛得了。你知道嗎?那邊兒有烤串兒的。”
雲铎撇了撇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到地方了。
雲铎下意識地往天上看了看,那直升飛機嘚了吧嗖地還沒落下來呢。
天兒不好,陰雲密布,側風很大,雲铎一瞬間都有點兒擔心它栽下來砸着誰。
此時,永無縣最雄偉的大酒店門口張燈結彩,紅氈鋪地,巨大的音響放着不知道是什麼曲兒,熱熱鬧鬧,聽着還挺吉祥的。一個被鼓風機操控的巨大氣球人正批着腿站在酒店門口妖娆扭動,與會衆人無論貴賤都得從它兩腿之間走入大廳,也算是受了□□之辱。雲铎一直不明白,弄個無脊椎的人形兒跟外面鼓着氣兒浪裡個浪,算怎麼個美法兒?
是氣球開始飄了?還是欺負廚子拿不動刀了?
紅地毯也是從氣球人巨大的兩腿之間穿過的,老紅色的無紡布一次性地毯熱熱鬧鬧鋪了五十多米,明顯有拼接痕迹,上面兒燙金的大字兒:步步有喜。明顯是跟婚慶拆兌來的。八個小姑娘兒穿着勒得緊繃繃的旗袍,左右站門口兒迎賓。
下了車雲铎就不緊張了,主要是永無縣這個地方兒風水不靈,怎麼捯饬都沒有官威。
聚齊當地主要領導和主要投資人的商業晚宴,給操持得跟土豪包場娶兒媳婦兒意思一樣,侉俊侉俊的,實在讓人不好誇它。
訓練有素的英菲尼迪穩穩地停在了紅毯側邊,成了角兒的曹老闆下車亮相兒之前很有職業道德地再整理了一下兒自己的衣服。大場面小場面,曹琛出現的就是重要場面。角兒就是這麼自信。
司機開車門,曹琛彎腰跨出。
這個西服革履,背頭管兒褲的男人照例引起了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叫。擱舊社會戲園子,這叫碰頭彩兒。雲铎跟着曹琛下車,他肉眼可見,第一聲尖叫響起的時候,曹琛幾不可見地哆嗦了一下兒。曹老闆就算今天混成流量擔當了,骨子裡還是受不了這一驚一乍的刺激。雲铎很不顯眼地輕輕摻了哥哥一把兒,忍不住嘴角兒抽了抽。
曹琛不動聲色地掐了自己這傻弟弟一把,皮笑肉不笑地小聲威脅:“不許樂。忍住。”
于是雲铎就更想笑了。
要說曹大爺真敬業,就這幾十米怯紅色兒的無紡布,人家也是按戛納的格局走的。
永無縣的記者電視台可算找到焦點了,咔嚓咔嚓這一頓狠照。弄得在一邊兒的雲铎狂不好意思的,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
雲铎悶頭兒走了兩步,發現了一個問題:看着正常步态的曹琛敢情走的這麼慢,丫一邊兒風度翩翩地走着,一邊兒不忘了跟周圍的粉色互動,擺POSE照相,親民的一塌糊塗的。雲铎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忍不了他,幹脆溜邊兒先進去再說。
果然,雲铎大步流星都進了大廳了,曹琛還在無紡布上秃噜呢。要說這無紡布當紅毯就是不行,哪還沒到哪兒呢,都讓曹琛走出檩子來了。
進了大廳,雲铎覺得好多了,雖然也有七彩絢爛的大屏幕,但是長條的餐桌,漂亮的桌旗,剔透可愛的水晶盤子在閃閃發光,嗯,燈光也是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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