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琛看了雲铎一眼,一拍他的肩,示意他跟過去。雲铎猶豫了一下兒,走到門口。
他聽見甄蓁在院子裡對着電話,一本正經地彙報生活:“對,我昨天沒住他那裡的酒店……不!招待會挺好的……很順利,啊,玩兒地挺高興……李公子挺滿意的……對對對……人家是甲方……我當然得好好招待了。不會,我怎麼能得罪人家呢?得罪不起啊。啊?我沒住那裡。對。我沒住。為什麼啊?呵呵呵……那不是太上趕着了麼?嬢嬢,這樣不好吧……上趕着不是買賣啊……”
不知道她嬢嬢在電話那邊兒說了什麼,雲铎隻看見甄蓁的臉色定了定,她幾不可聞地輕輕歎了口氣:“您又是聽誰說的?您甯願相信那幫人也不相信我?好,我知道,您人不在我身邊,眼耳舌身意都在我身邊,您有的是耳報。可是您也不想想,她們就可信嗎?不準了多少回了?對,當然有利益沖突了,她想取代我您又不是不知道?是啊,您那麼優秀,誰不想當您的女兒?出息誰不想啊?您就是她們進身的梯子。您當各個都跟我這麼傻?”
雲铎笑了笑,也不知道對面兒那位聽沒聽出來甄蓁的反諷。
突然,甄蓁回頭看了雲铎一眼,語氣有點兒含混:“什麼?他?胡扯,沒有的事兒!哎,沒,隻是一起回家而已……不……我們倆沒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挑了挑眉毛,語氣黯然又自我解嘲:“能有什麼呢……人家心裡隻有我姐……對,對。我姐多好啊。您放心吧。”
雲铎聽着,皺起了眉。
看着甄蓁挂了電話,雲铎走到甄蓁身邊,大步拉着她往外走:“我知道你很累!想休息!但是我想,我們倆真得好好談談了。真的!”
☆、娶妻如擺設
雲铎大踏步地拽着甄蓁一路往前走,男子漢大丈夫氣勢滿滿,一往無前。
甄蓁默默地在後面跟着,心裡有好一番忐忑。
她沒問雲铎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她心裡隐約明白,但是又不想知道。
他拉着她,她就跟他走。
這情景如果再十二年前,甄蓁一定心頭小鹿亂撞,竊喜不已。
可是十二年了,時移世易,甄蓁心頭的小鹿早已經撞死了。
這些年要不是她心寬,自己都撞死好幾回了,何況鹿乎?
就這麼着,雲铎大步流星地拽着甄蓁一路走到了海邊兒。
他拉着她并肩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石頭凸出于海面,像一個小小的平台,嗯,這是上天給他們的平台,童話裡的小人魚可以和王子可以在上面翩翩起舞。
那天大概是陰曆十五,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
海風習習,濕潤氣息。
風裡都蘊着花朵的香味。
甄蓁模糊地想:以前聽曹琛說這樣的天氣适合談戀愛,空氣裡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腐味道。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大海啊,礁石啊,總讓人類有地久天長的錯覺,什麼海枯石爛不變心什麼的。
但是甄蓁這些年冷眼看見的,大海總是讓人跳的,礁石總是砸死人的。
反正……你怎麼說都行吧……人嘴兩張皮……
甄蓁突然回過頭,怅惘地看着雲铎。
雲铎坐在巨大的礁石上,長長的腿垂了下去,微微地晃蕩着,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眉目清朗好像還是個少年。
甄蓁偏着頭看着雲铎,把發髻從頭上解了開來,覺得是想讓自己松快松快頭皮,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這樣下意識地讨好。
雲铎扭過頭,笑笑地對甄蓁說:“你這兩天親了我三次了哦。中國人講究,事不過三。”
甄蓁低頭看了看黑漆漆地海面兒,擡頭看了看十五的月亮,長長地歎了口氣:“我也知道你被我騷擾氣不過,這就要執行私行麼?我告訴你今天雖然天時地利人和,但是海上無風無浪,你把我推下去我也能自己遊回來,當然墜上石頭是另外算的。”
雲铎“噗嗤”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幽幽地問:“我也不打你,也不罵你,你今天倒是明白告訴我,你是隻喜歡親我呢?還是幹脆喜歡我這個人?”聲音輕輕慢慢的,好像怕吓到了她,又好像唯恐她搖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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