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大姑娘忙遮掩,“許是嫂子被風吹着了眼睛。”
瑤華哦了一聲,體貼的沒有揭穿,轉而跟錢家大姑娘聊了起來。
錢家大姑娘确實不錯,談吐有物,進退有禮,言必有據,話裡從不提道聽途說。瑤華心想,若是她是來相媳婦的,這樣的姑娘她也喜歡。聊了一會兒,瑤華便借口先離開了,然後等在了去蘭房的小徑上。
果然,不一會兒,趙氏一個人走了過來,低着頭用帕子不停地拭淚。瑤華示意海安她們都等着,自已一個人上前。“這是怎麼了?”
趙氏一見是她,心中大吃一驚。但失控的情緒又難以一下子收回。
瑤華歎了一聲,将她拉到一個沒人的僻靜的角落,也不說話,隻靜靜地陪着她坐着。
趙氏實在忍不住,索性捂着臉大哭了一場,心中的郁悶這才好了些。瑤華親自去撿了兩塊鵝卵石,在冰冷的溪水裡洗淨,用帕子擦幹,遞給了她。“你放眼皮上鎮一會兒,眼睛都哭腫了,一會兒都沒法見人了。”
趙氏沒想到她這麼體貼細緻,心中感激,忙接過,貼在了眼睛上。
瑤華安慰她,“這是在家中受了委屈了吧,哭成了這樣。”
“不不,”趙氏一驚,生怕瑤華誤會,急忙解釋,“崔夫人,你别誤會。我婆母和我家兩個姑娘待我極好的。從來沒說過半句重話。”要是因為她而起了誤會,毀了兩個小姑的大好姻緣,她真的是百死難贖其罪。
看着瑤華錯愕的表情。
趙氏強忍羞澀,“我也不瞞崔夫人了。您可能不知道我的來曆。我雖出生在青州,後來随父親升為京官,我們一家也來到了京城。但好景不長,不過數年的光景,因為阮賊的陷害,父親被問罪,家中男丁皆被流放,父親和兄弟都被害死在了路上。母親病死,還是公公救回了我,婆婆待我更如親生女兒一樣。不嫌我落魄,還将我配給夫君。”
瑤華似乎不信,“那你為何哭得這麼傷心?”
趙氏想到這個,便覺得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心頭肩上,她低聲道,“我嫁給夫君四年了,迄今膝下沒有一兒半女。我想讓夫君娶一房平妻,也好過将來的孩子落個庶子的出身。錢家待我太好,我不能因為顧慮自己,給錢家添麻煩。”其實,要娶平妻,是公公提出來的,婆婆和夫君都不贊成。但是此時,她隻能說是自己的主意。
瑤華似乎不太明白她的苦處,“嘿,你才多大年紀?怎麼就着急成了這個樣子?”
趙氏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我已經虛歲二十有二了。”
瑤華眨眨眼,“那你我也沒相差幾歲啊。而且莫說二十多,三十多歲生孩子的也大有人在。”
兩個女人略有些尴尬的對視了一下。
瑤華想了想,有些遲疑地道,“你要是不嫌棄,我幫你号個脈如何?”
趙氏有些驚訝,“崔夫人懂醫?”
瑤華笑了笑,“自學的,隻知皮毛,你别見笑。”
她将帕子鋪在假山上,讓趙氏把手伸過來,靜靜地号了一會兒,眉頭微皺,面上輕松的笑意不見了,眉眼間難掩驚訝,然後又認真地分辯了一下脈象。
趙氏雖然不知她醫術如何,可心情難免卻随着瑤華的表情而波動,“怎麼了?”
瑤華遲疑地問,“你是不是吃過什麼傷身的東西?”
“什麼?”趙氏連忙搖頭,“不曾啊?”
瑤華眉頭微皺,“你把舌頭吐出來,我看看。”
趙氏連忙伸出舌頭,瑤華細細地看了看,又重新号了脈,這才收手,“錢少夫人,你平日的飲食裡恐怕有些需要忌諱的東西。你是從來沒有過身孕嗎?”
趙氏被她說的臉色大變,“不,我剛入門的時候,曾經有過身孕。隻是那時還不知道,隻當是月事遲了。後來不小心便流了。隻是這事,外人都不知道。”
瑤華歎了一聲,臉上露出些為難的神色,欲言又止,“你還是小心一些吃食吧。要是實在不行,跟你夫君離開家中一段時間,或許就能有孕了。”
趙氏驚得半天都沒能回神。崔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瑤華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了,臉色有些尴尬,“當然,我也隻是個半吊子,或許診錯脈相也有可能。那個,錢少夫人,我先行一步。”她站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臉上似有不忍,遲疑地道,“錢少夫人,若是有時間,你自己一個人去找其他的大夫再看看吧。”
趙氏愣愣地看着她。瑤華所說的每個詞她都聽見了,但是愣是沒有明白瑤華在說什麼。亦或者,她一時不相信明白瑤華的話中之意。
海安在不遠處等着瑤華,見她過來,而且臉上神色不愉,忙問,“夫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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