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相夫人想了一會兒,忍不住冷笑着點頭,“是啊,他們不想要下人,那我們就給他送個祖宗。還是你聰明,來人,重賞。”
那管事得了一些賞賜,堆着笑臉,退了出來。走到了室外,隻覺得冷風一吹,後背發涼。他沒敢說的是,上次那個賣身葬父的少女,不但事情沒辦好,事後人也不見了。他估計,多數是怕責罰,私逃了。他找了許多天也沒找到。有個逃奴,不是什麼大事,但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少不得他也得吃挂落。所以能瞞則瞞吧。唉,如今這府裡,也不似以往事事如意喽……
瑤華還如往常一樣,沒有要事,絕不出門。隻是得知崔晉庭隔日休沐,她便問了一聲,“明日可有事?要是沒事,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崔晉庭以為她要出去燒香或者是赴宴,特意把自己也收拾得華貴得體,陪着瑤華出了門。馬車是往城外的薛貴妃的莊子上去的,但是在半道上無人的地方,有另一輛馬車等在那裡。瑤華拉着崔晉庭換坐了另一輛馬車,去了另外一個莊子上。
這莊子是崔晉庭以前置下的,自從他把家當都交給瑤華打理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這個地方。
如今一看,莊子上阡陌縱橫,翻地的佃農們穿得也算暖和厚實,倒是好一派早春耕種的景象。
崔晉庭坐在瑤華對面,笑眯眯地望着自家夫人,靜等夫人賣關子。
待馬車進入了田莊的院子裡,羅亮迎了出來,“見過大人,見過夫人。”
瑤華開門見山,“人呢?”
“還關着呢。”
“很好,帶上來吧。”
崔晉庭跟瑤華坐在了主位上喝茶,不一會兒,羅亮帶着兩個短打裝扮的女侍衛,押拎着一個手腳被捆的女子進來了。
崔晉庭仔細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他疑惑的目光看向瑤華。
瑤華神态溫和,沖他眨眨眼,做了個口型,“賣身葬父。”
崔晉庭頓時明白了過來,不過,瑤華不是沒搭理她嗎?難不成她事後又做了什麼,所以才被抓住的?想到這裡,崔晉庭勃然大怒,“這種為虎作伥的東西還留着做什麼?拖出去打死,剁碎了做肥料。”
那邊還想靠賣慘施展美人計的王小娘子頓時吓得魂飛魄散。不對啊,這戲碼不應該是這樣的。
想當日,她眼睜睜地看着瑤華輕松離去,自己卻得跟着鋪兵們和坊正去到官牙子那裡辦了賣身的文契。為了将戲唱得真實,她身邊自然是一應文書俱全的,誰曾想最後都便宜了官牙辦賣身契了。她又恨又怕,生怕回頭跟上面的人沒法交差。
不過好在她的同伴,也就是那個站在人群裡幫她敲邊鼓的。那位還挺識相,不到一個時辰,便帶着錢到了官牙這裡将她買了下來。既然是自己人,也就無所謂是五貫還是五十貫了。同夥交了錢,拿了文書終于将她帶出了官牙的門。可誰知到進了馬車,她就頭一暈,什麼就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被關到了一處屋子裡,雙手捆得緊緊地吊在梁上,雙腳捆得緊緊地墜着石鎖。
這是老江湖的做派,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脫身。王小娘子開始心中慶幸,怎麼嘴巴還沒被堵上,于是放聲大喊,但喊破了嗓子,卻沒半個人來。她這才知道糟糕。她原以為即便自己沒得手,瑤華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可誰知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她就落進了瑤華的手裡。
誰說這位夫人是個菩薩心腸的,誰說這位夫人好糊弄的!你特麼給我出來,看我不跟你拼命!
一連數日,隻有兩個健婢偶爾進來喂她兩口冷粥,屎尿一概不管。這是根本沒把她當個活人看的意思。一天兩天,她還熬得住,可時間一長,不用逼問刑訊,王小娘子自己把自己吓得夠嗆,以為她們會把自己挂在那屋裡變成臘肉,不用人問話,哭着喊着能說的全說了。
可還是沒人理她。王小娘子越想越絕望,
終于等到今日,她們居然肯讓自己換衣洗漱了,可她餓了這麼多日,想站着都沒力氣了,就别說逃了。好不容易簡單沖洗了一下,準備為自己求個活命的機會。就看見崔晉庭坐在上首,王小娘子立刻就有了點想法。
誰知道崔晉庭居然比他娘子還可怕,開口就要殺人。
王小娘子隻能哭着求饒,腸子都悔青了。
瑤華見火候差不多了,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你今年多大?”
王小娘子連忙抹了把眼淚,“十五。”
“那具屍體哪裡找來的?”
“不知道,是那邊交給我的,就是個病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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