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妃神情懇切,“老太君哪裡的話,您是皇後娘娘的母親,吾等自然應該尊重。惹了您生氣,吾等自然要嚴懲其人。隻是國有國法,宮有宮規,吾便是拿您當親娘待,也得先遵循國法宮規。少不得先問個明白。要不然,豈不是做了黨同伐異的幫手!”
别說瑤華,便是杜清都快忍不住笑出來了。殿中除了阮黨一系,其他無論是反阮派、還是中立派的诰命們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瑤華便上前兩步,“禀娘娘,方才在殿中說話的,正是妾身。”
薛貴妃一臉好奇,“你是何人,為何頂撞老太君。”
瑤華微微提高音量,“禀娘娘,妾身并非頂撞,而且太師夫人不由分說便給妾身定了若幹的罪名,還要人将妾身拉下去,妾身隻能自辯一二。”
薛貴妃哦了一聲,“那就說來聽一聽。吾雖不如皇後娘娘賢能,但是去跟陛下學舌還是會的。”
瑤華不容阮太師夫人打斷,直接開口,“妾身是前年春才出的父孝,因族人不良,暗中謀劃要謀害幼弟謀奪家産,妾身孤立無援,隻能深夜帶着忠仆和幼弟隻身逃離,輾轉來到京城。妾身原想着前來投奔和大人,但囊中羞澀,身無長物,前去投靠難免要遭人白眼。而且妾身就這麼一個弟弟,唯恐他被人輕視,再落下個打秋風的名聲,所以并沒有立刻前往和大人府中投靠,而是靠着父親留下的一道配方與商家合作,賺些銀錢,買宅置業。一直到了重陽節後,冬至之前,我姐弟在京中立足穩妥,才去和煜大人府中相認。”
徐老太太和蔣氏臉上都挂不住了,自從瑤華與她們斷了往來,人前人後,她倆都曾隐射過瑤華姐弟是靠着她們府上才在京城立足的,許多與她們交往的夫人都還信以為真。可如今瑤華将這時間線畫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她倆曾經的含沙射影頓時就站不住腳了。
偏偏薛貴妃還故作不信,替衆人開口問道,“你雖這麼說,隻怕難平悠悠衆口。你到底是憑借什麼配方,才賺到這麼豐厚的身家?”
琉璃坊本來就有薛家的股份,薛貴妃肯定是知道螺子黛出自她手,既然薛貴妃開口問,瑤華便不再隐瞞,“回禀娘娘,是螺子黛的配方。”
薛貴妃裝出驚訝的神情,“啊,螺子黛,那可是千金難求啊。難怪你短短時間就能在京中站穩了腳跟。吾還以為是和大人府上幫襯着你呢。”
瑤華正色,“娘娘明鑒。若是為了金錢,妾身大可不必麻煩和大人,但是族人的刻意為難,妾身還是很感激和大人庇護我們姐弟的。因此,妾身盡心侍奉徐老太君與和夫人,隻要有妾身能做的,妾身從不推辭。各種節慶,我們姐弟也是精心打點,從不敢有些許怠慢。徐老太君的壽宴,妾身更是尋來了珍稀的壽禮,以表感激。”
薛貴妃十分好奇,“那這麼說你們的關系應該不錯啊,怎麼會鬧到不相往來?”
瑤華靜默了一下,“妾身不便在人前說。雖然錯不在妾身,但到底涉及到和氏一族的顔面,妾身從西園事發一直到今日,從未在人前說過一句和府的不是。隻是,清濁自古不同流,我姐弟二人都已經發誓,從今以後,無論和大人府上如何富貴騰達,我們姐弟都不再與之往來。本以為如此,妾身可得安生,和府可以保存顔面。可未想到徐老太君居然因此事不滿。妾身實在兩難,還想請問徐老太君,妾身到底該不該說出實情。”
徐老太太和蔣氏簡直像含了塊燒紅的鐵塊在口中,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這時錦朝長公主嗤笑了一聲,“娘娘,和大人到底是朝廷重臣,他的掌上明珠,一個嫁到了太師府中,一個即将嫁入黎王府中。若是崔夫人真的将實情都說出來了,隻怕這二位……呵呵。難得崔夫人顧全大局,甯願自己受委屈也要保全全族的面子,你便體諒她這份苦心吧。”
她說一半,留一半,一巴掌扇了阮家、崔家、和家、皇後還有黎王的臉。惹得殿中的诰命們更加遐想無邊。然後她壓低幾分,對薛貴妃道,“回頭單獨說給你聽。”
雖說壓低了幾分,可是殿中人還是都聽見了。
徐老太太和蔣氏又急又囧,滿臉通紅。
錦朝長公主轉過頭,十分嫌棄地看着她們,“不過,崔夫人有顧慮,吾可沒有這樣的顧慮。她說了吧,有人要罵她不孝,不說吧,又承擔了無中生有的污名。你們二位要是願意,吾倒不介意幫個忙,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清楚楚。”
徐老太太吓得連忙站了起來,“殿下莫要誤會。老身與崔夫人隻是有些小誤會。不至如此,不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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