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别人還覺得崔晉庭不過是因為得了官家青眼才混進了三衙。杜清就勸丈夫吳肅跟崔晉庭結個善緣。
其因一,西園的事情,崔晉庭甯願重傷自己也不願折辱瑤華的名聲,可見其人并非傳聞中的浪蕩輕浮;
其因二,西園事後,崔晉庭還願意娶和瑤華這個跟和家翻臉的女子,貧賤不移,這樣的人還是值得一交的。
再加上崔晉庭向來是反阮急先鋒,威武不能屈是被全京城驗證的;兩袖空空,與崔家斬斷幹系,也算是富貴不淫。這樣三不的青年,在三衙的一幹二世祖之中也是很少見了。
吳肅向來很信任杜清,因此在崔晉庭進了三衙之後,他也從未與崔晉庭為難,能幫一把是一把。如今兩人倒真有了幾分心心相惜之感。
但讓吳家夫婦吃驚的是,未想到崔晉庭晉升速度如此這塊,如今已然是跟吳肅平起平坐的架勢。若不是崔晉庭如今行事一反從前的低調,京中必然所有人會注意到這顆冉冉升起的明星。
可崔晉庭的一反常态總得有個緣由。吳家夫婦私下分析,總覺得跟和瑤華有幾分關系。
娶個厲害娘子會對夫君有什麼樣的影響,吳肅自己就是過來人,對此很有心得體會。而杜清因此對瑤華更好奇了。
“那日在國公府的宴席,聽崔夫人談吐有物,不知崔夫人是由哪位名師教導?”杜清客氣地問道。
瑤華搖搖頭,“我不曾入過學,隻是父親在教導幼弟時,在一旁聽了一些。那是實在是賣弄了,讓夫人笑話了。”
杜清搖頭,“不對,若是旁聽一些,也能有你這樣的水平,那些才女們所謂的刻苦用功,豈不都成了笑話?”
瑤華要不是見杜清态度認真,幾乎要誤以為她在捧殺了。瑤華有些汗顔,“确實不曾拜師過,都是家父教的。加之鄉野之地,不比京城熱鬧,沒有玩樂可以分心,我陪着弟弟讀書,便是唯一消遣,故而多讀了幾遍。讓夫人見笑了。”
杜清微微點頭,“崔夫人不矜不伐,謙虛謹慎;而你弟弟,小小年紀,聰慧機敏,已有君子之風。真是讓我羨慕。我那長子與你弟弟同歲,你若得空,可帶你弟弟來我府中做客。”
瑤華感受到她的善意。而且吳肅是官家近臣,十分得官家看重。杜清這樣的态度,也代表着吳肅的态度,她心中一輕,“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杜清輕輕一笑,“不用緊張。尚未開宴,我們随便聊一聊就是了。”
瑤華故意做出了一個擦汗的假動作,“我不敢調皮,實在是害怕夫人打我手闆。”
杜清和聲道,“這裡這麼多夫人,我們這麼彼此稱呼倒是見外了。我比你虛長幾歲,閨名單字清,要是不嫌棄,你可以叫我一聲杜姐姐,我稱呼你一聲妹妹。”
“那自然是好。”瑤華可從來都不端着,“我的閨名乃是瑤華二字。杜姐姐,我想請教一下,宮中設宴,禮儀舉止,我們都需要注意些什麼?”
杜清嫁入京中十多年,對于這些禮儀和門道一清二楚。兩人便坐了下來,細細地說了起來。
不斷有诰命夫人被内侍和宮女們引進大殿之中,隻是阮黨一派的人漸漸地都圍到了太師夫人一邊,與殿中其他的人泾渭分明。
徐老太太和蔣氏進來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蔣氏一見望過去,心中便得好像哪裡不對。
往年宮宴,開宴之前,衆命婦必然都先去慈元宮跪拜,阮黨一派重要人士的家眷都會有與阮皇後交談的殊榮。那時滿殿都是阮太師一黨的家眷,耳朵裡塞滿了讨好的話語。可今日,阮太師夫人身邊的人,好像比去年少了許多。而那些與阮太師夫人保持距離的夫人們居然為數不少。
她想了想,又覺得是自己太過敏感,或許是因為往年見不到的那些命婦都集中在這一個大殿之中,所以才有這種錯覺吧。
她正胡思亂想着,徐老太太已經迫不及待地走過去向阮太師的夫人示好了。
阮太師夫人對于和煜還是很看重的,因此對于徐老太太和蔣氏還是留了些面子。說了幾句寒暄的話之後,阮太師夫人便問,“聽說崔晉庭的夫人也是你們和家的姑娘?”
她這話是明知故問,和瑤華的來曆,阮太師已經派人查過一遍了,她刻意等到徐老太太來了之後才發作,就是準備當衆給瑤華難堪的。膽敢暗算她的孫子,她遲早會讓和瑤華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徐老太太忙道,“是的,乃是同族的姑娘,今日也來了,正在那邊坐着。”
阮太師夫人哦了一聲,“不知是哪一房的姑娘?”
徐老太太回答,“她的父親與我兒乃是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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