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相為了安撫人心,便指示軍中的心腹,給這些公子哥兒騰出些位置。
崔晉庭才懶得這些廢物被安置去什麼地方。乘着這個機會,将他考校過的人一一提拔到了這些空缺上。顧守信等較早歸他麾下的将領,已經迅速地把持住了三衙裡中下層的關鍵位置。
待安排妥當了重要的事情,崔晉庭終于能喘口氣回家休息了。
回到鹿鳴湖,這家夥泡了個澡,摸到床邊倒頭就睡。瑤華心疼地給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去自己的書房做事。待她忙完了一圈回來,崔晉庭披散着長發歪在床上,捧着一本書看得認真。
這麼用功?
瑤華輕手輕腳走過去,崔晉庭仿佛看書入神竟然沒有發現。瑤華正準備吓他一跳,崔晉庭一把扣住了她,把她拽倒在懷裡。兩人四目相對,齊齊笑出聲。
瑤華倒在他懷裡,也不急着起身,伸手撿起那本書,“看什麼呢,這麼入神?《百戰備論》?”
她翻了兩頁,竟然是評論戰史的一本兵書。她在崔晉庭的書房見過不少軍事書籍,而且裡面不少地方還有他親手寫備注和心得體會,這本也不例外。
她故意逗他,“新的兵書?你書房那些都讀完了?”
崔晉庭一笑,“當然,我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真的假的?我考考你。不以法為守,下一句是……”
“而以法為用。”崔晉庭幾乎不用想,就答了出來。
瑤華微微睜大眼睛,又考了兩句,這家夥居然一字不差都答出來了。瑤華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過目不忘是誇口呢。”
崔晉庭有些得意,又有些唏噓,“我當年不喜歡讀書,就靠着過目不忘,才躲掉了不少宮中博士的戒尺。而如今領兵,裡面總有幾個恃才傲物的家夥,要是不拿出點東西,還鎮不住他們,隻能臨時抱佛腳了。”
這樣都行?瑤華不由一歎,“你這樣的天資,要是幼時能有人好好培養,如今隻怕入閣拜相也夠了。可恨崔府衆人誤你。”
和家人如此待她姐弟,她都不曾說過可恨。反而在評價崔府的時候,用上了這個詞。
每次跟她說話的時候,都覺得心是溫熱的,很不能貼在她的身上才好,崔晉庭有些想笑。以前想起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總覺得憤懑,可如今心中倒覺得能得她真心一歎,便十分值得。于是靠在她肩膀上,笑着問,“那你可要為我讨回公道?”
瑤華狡黠地回他,“我還以為阮元菡已經幫你讨回來了。”
兩口子四目相對,哈哈笑了出來。
這還在正月裡,崔家這對婆媳大戰三百回合的熱鬧已經引得滿京城矚目,比唱戲還熱鬧。
阮元菡砸了王氏香堂,王氏就借着拜年到處宣揚,而且打着照顧崔晉儀的名義,一連添了四個俏麗的丫鬟在崔晉儀的房中。
阮元菡哪裡管什麼長輩辭、不敢辭的狗屁道理,結果當晚就打死了兩個,打殘了兩個,然後隔日一早,阮元菡就給自己公爹崔冼泰送了八個美女。
王氏氣得把孫女抱到了自己的房中養着,阮元菡索性就把奶娘仆婦全都送進了王氏的院子,弄得王氏的院子熱鬧得像個善堂。而她自己日日往太師府跑,想回來就回來,不回來也從不知會任何人。
崔家面子裡子都丢得幹幹淨淨,崔洮除了去工部辦公,其他的時間根本沒臉出門。
而一向在京城暢銷的阮氏女行情也立刻走低。便是想攀附阮太師的人家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不但兒子要抗打,公婆的身體也需足夠強健,否則娶個這樣的兒媳回來,升官發财還沒享受到,隻怕就要扛不住、一命嗚呼了。
崔晉庭想到這個心情就十分舒暢,心滿意足地道,“如今尚是正月,我真心祝願崔晉儀和他娘子白頭攜老,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這個促狹的家夥。瑤華又想起來,“對了,前幾日和煜還送來一份請帖,說是要請我們去喝喜酒呢。”
崔晉庭笑容一收,“如今和煜跟阮太師府走的極近,你千萬要提防他對你下手。”
瑤華點點頭,“我吃過他家一次虧了,心中有數。”
崔晉庭眉頭微皺,“不光是去他府上要小心。正月十五宮中有賞燈宴,若無特殊,五品以上的命婦,多半會入宮赴宴。而那些夫人們,有半數都是阮黨一派。雖說阮皇後仍被禁足,但宮中遍布她的人手。要不然……”他停頓了一下,思量了片刻,擔憂地道,“不然,今年你就别去了。我便說你去陪太妃過十五了。”
瑤華瞧着他微微無奈的樣子,覺得他實在太可愛了,“就這麼擔心我啊?”
崔晉庭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樣,覺得她沒認真聽自己說話,便掐着她的腰肢左搖右晃,惡狠狠地道,“你說呢?你個小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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