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說……”
“我爹說的什麼用都沒有。”瑤芝說着便委屈地哭了起來。
“爹爹總說要周全,要徐徐圖之,可他都做了什麼,把我送到那破莊子裡關了起來。把瑤蘭嫁入了太師府過好日子了。如今他成了阮相爺的親家,哪裡還需要我這個女兒給他鋪路搭橋。自然是越穩妥越好。說到底,他哪裡是為了我着想,根本就是怕他自己出事罷了。”
蔣氏其實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瑤芝反過來勸說她娘,“您别聽父親的。我現在好不容易跟殿下久别重逢,雖說沒有名分,可是有了實實在在的寵愛。我若是能有孕,我們便尋個機會将事情鬧開,官家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得讓我進府。那麼多的朝廷大事,誰還能總拿這點閨房之中的事情說道。殿下是官家的親骨肉,是阮皇後唯一的兒子,父親又是朝中重臣,阮相的親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功勞念苦勞。我出頭也就是這一兩年的功夫。可是如果聽父親的徐徐圖之,官家如今春秋正盛,等熬到殿下繼承大寶,那得到什麼年歲,我早就人老珠黃了,殿下哪裡還能記得我?便是生下孩子,也是無名無分,又能有什麼前途。還求母親疼我,成全了我吧。”
相公說的有道理,女兒說的也有道理。蔣氏将心一橫,“罷了,我回去隻跟你父親說,黎王舍不得。他還能親自來将你抓回去不成。”
且不說,蔣氏回去如何跟和煜大吵了一架。和煜氣得要命,但就像蔣氏說的,他又怕惹惱了黎王,不敢去将瑤芝接回來。
可就是這麼一番折騰,到底出了些動靜。便入了有心人的眼中。這等把柄,便是現成的便宜,不占就是吃虧啊。
待到除夕前夜,先得坊内莫名起了一場大火,鋪兵在瞭望樓瞧見,立馬馳報有司和殿前三衙,着人救火。因隔日便是大節,城中防禦甚嚴,不隻有潛火隊前來,還有巡查禦史、城防、禁軍一同前來查看。
咦,怎麼被救出的這位郎君好生眼熟?
來自禁軍那位将領一瞧,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黎王殿下如何會在這裡?”
那宅子火勢又急又蹊跷,要不是潛火隊來得及時,黎王差點就出不來了。
他又驚又惱,“此處乃本王的宅子,住不得嗎?”
瑤芝跟在他身後,被吓得兩腿發軟,死死地拽着黎王的袖子。
可前來救火的人裡,就有人喊了一聲,“這不是和大人的千金嗎?”
衆人都是一驚,忍不住去瞧瑤芝。瑤芝張皇失措,連忙躲到了黎王背後。
可是等衆人回過味來,再去找喊話的人,可上哪兒找去?
黎王直覺不好,隔日一早便進了宮,請阮皇後幫忙拿主意。母子還沒說幾句,陳公公便來傳話,說讓官家傳黎王前去問話。
阮皇後心知不好,索性同黎王一同去了文德殿。誰知到了殿外,皇後卻被攔住了。陳公公為難地看着她,“娘娘,陛下隻宣了黎王殿下問話,您看這……”
阮皇後目光一愣,“陳公公這是連吾也要攔?”
陳公公連忙彎腰作揖,“老奴不敢,但是陛下……”
阮皇後護子心切,直接闖了進去,卻見黎王跪倒在殿中,滿地都是被摔下的奏折。官家見她闖了進來,面色沉沉,“皇後可還知道尊卑二字麼?”
這話是極重了。
阮皇後心中一沉,強笑道,“陛下,何事這麼生氣,若是皇兒有什麼做錯了,陛下教導就是了。父子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官家看着她沒有說話。
阮皇後還待再說。
官家已經開口,“皇後犯大不敬,禁于慈元殿思過。”
阮皇後未想到官家盛怒至此,頓時慌了神,“妾有何錯,還請陛下明示。”
官家淡淡地道,“若是你想不明白,就回慈元殿靜下心來,好好反省。待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說吧。”
阮皇後臉色難看到了極緻。陳公公已經上前攔在了她面前,“娘娘,請吧。”
阮皇後被“請”走了。黎王跪在地上,神色慌張,不敢言語。
官家開口問他,“你可知錯?”
黎王面色青白,低聲道,“爹爹,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官家嘲諷地一笑,“若她不是和煜的女兒,你還會這麼喜歡嗎?”
黎王忙道,“兒子是真心喜歡她,與和大人無幹。”
“很好。那你回去便将那和娘子娶回府中吧。趕在正月裡将事情辦了。免得再鬧出一場入門幾個月就瓜熟蒂落的笑話,你不要臉,朕還是要臉的。”官家淡淡地道,“退下吧。”
黎王沒想到官家如此高高提起,又輕輕放下。他試探地問,“那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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