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問瑤華了,“膝下是否有孩子了?”
瑤華微微一笑,“我們剛成親才半年多。”懷胎需得十月,剛剛成親才半年多點,自然是沒有的。
旁邊有一位穿湖色襖子的女子噗嗤一聲笑了,但旋即捂住了嘴巴,不說話了。
旁邊就有人推她,“你笑什麼?”
她不肯說。旁邊那個想必跟她關系不錯,不肯放過她,“你這個吊人胃口的,明明就有話,還不快快招來。”
她推脫不得,隻得隐晦地說了一句,“誰說成親半年多不能生孩子的。”她朝瑤華一笑,下巴朝外面一揚,“那府上,不就生了!”
瑤華一愣,那府上?哪個府上。
衆人也有不解,但是那個湖色襖子的女子無論如何都不開口了。
瑤華一思量,跟她有關的也就兩家人,一個和家,瑤蘭才嫁也沒多久;還有就是崔家……她恍然大悟。
那湖色襖子的女子見她明白了過來,抿唇一笑,卻是不肯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了。
可其他的人也不笨。有個膽大莽撞的,嘿了一聲,“瞧你們一個個吞着噎着的,不就是崔夫人你那個沒幹系的妯娌生了嗎?”
“崔夫人沒幹系的妯娌是誰啊?”
“皇後娘娘的親妹妹,阮太師的小女兒,崔大郎的媳婦,半個月前才生了一個姑娘。滿打滿算,成親之後五個半月。”
啊,衆人聽得眉毛高高挑起。
瑤華很無奈,京中夫人們總把宴請當八卦交流場所的習慣能不能改改啊!不過說的不是她家崔晉庭的壞話,她也懶得去管。索性借着更衣的名頭溜了。
那是那位湖色襖子的年青美婦跟了過來,刻意等在更衣蘭房外必經之路上,等她出來拉住她跟她陪了個不是。“崔夫人對不住,方才是我一時多話,讓你尴尬了。特來向你陪個不是。”
瑤華記得她方才自我介紹時,自稱娘家姓盧,夫君姓顧,也是在三衙裡任職的一個武官,可能品級不高。但是公公卻是兵部任職。
這樣的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瑤華連忙扶住她,“盧娘子,不怪你的。那邊既然做了,便怪不得别人笑話了。”
盧娘子連忙擺手,她有些窘迫,“我比你虛長幾歲,厚臉皮稱你一聲妹妹。你叫我盧三娘就是。不瞞你說,因為我家夫君的緣故,我不痛快崔晉儀很久了。要不是因為阮家勢大,我怕亂說會給夫家招來麻煩。這等醜事,我肯定要給她滿京城到處宣揚的。”
哎!瑤華好笑,你不是剛賠過不是嗎?怎麼立刻又翻花了?不過這位盧三娘的直脾氣倒是有點意思。瑤華拉着她往前走,“崔晉儀跟你家夫君不對付?”
盧三娘想起了新仇舊恨,就有點忍不住了,“你也知道,像我夫君這等京中子弟,很少有用功讀書的。靠着讀書出頭,那是少之又少。”
瑤華連連點頭,不錯,不是她自揭老底,崔晉庭和薛居正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尤其是崔晉庭,被官家關進了宮裡,名師大儒輪番上,都沒能把他秀出朵花來。
“多數子弟入仕,靠得都是長輩的那份蔭補。能出頭的早出頭了,自己沒本事出頭的,便待在位置上先熬着。待長輩緻仕後,靠着長輩昔年的交情臉面,能提攜一些是一些。能不能上的去,全看造化了。可是這滿京都有多少勳貴世家,哪家的男丁拉出來不得坐上幾桌?僧多粥少,但凡有好位置,那都得打破頭去搶。可那崔晉儀,因為我夫君嘲諷過他幾句,就記恨在心裡。但凡我們家看上的位置,他必去壞事。原來我還想着他長得也算個翩翩公子的樣子,誰知竟然這般的不幹人事。”
盧三娘說道這裡,滿腔地憤恨便壓不住了,足足罵了崔晉儀一刻鐘,讓瑤華聽得好過瘾。
盧三娘罵過瘾了,這才想起來繼續說,“我夫君雖然不像你家夫君那麼能耐,但也是自小苦練武藝的,熟讀兵書的。如今竟然被崔晉儀逼得隻能進宮當個擺設一般的侍衛。”
瑤華腳下一停,“崔晉儀可不是什麼大肚量的人,而且如今攀上了阮家,更是小人得志,隻怕他未必肯就此罷休啊。”
盧三娘突然笑了,“确實。自從崔晉儀娶了阮家那個,幾乎在京城裡橫着走了。原來得罪過他的人,崔晉儀可一個都沒放過。可是,就在半個月前,皇後娘娘那位貞靜娴淑的好妹妹挺着肚子把崔晉儀堵在了落英坊魏魁首的床上,哎吆,那叫一個熱鬧,整個落英坊被砸爛了一半。崔晉儀在撕扯中被推下了樓,摔斷了一條腿。阮元菡驚了胎,提前發動,生下了一個孩子。聽說生的時候極為艱難,皇後把半個太醫院都派進了崔府,才把人保住。如今兩個禍害都躺在崔府裡動彈不得,我們這些人家這才稍微安穩了些。我如今每日三炷香,隻求這兩個禍害彼此禍害,别再出來禍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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