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待王石家的分辨一二,轉身領着人就走了。那兩位健壯的仆婦便将院門把守着,依舊不許人進出。待到飯點,府中自有人送來飯菜。
瑤蘭瞧了瞧那菜色,居然比和府中強了些,不由得漸漸安心下來。
其實,瑤蘭完全誤會了,她剛嫁進來就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這府中哪裡會刻意照顧她,這府中的廚子也不過是順手取了些食材随便做的。
隻是阮府的奢侈遠超瑤蘭所能想象。做一盤羊頭簽,便需要十隻羔羊,因為每隻羔羊隻取兩腮的羊臉嫩肉。其餘的肉自然是仆婦們食用。而送給瑤蘭的這些菜色,便是阮府中有點臉面的仆婦都是不肯吃的。
而此時阮府中的那些真正的主子也在享用晚膳。一道道菜肴流水般的遞了上去,主子們隻用了兩筷,又流水般地撤了下去。隻開席一炷香的功夫,足足上了百餘道菜色。
阮太師今日沒什麼胃口,歎了一聲,“以後也精簡些吧。便上這些也就夠了。免得那些狂徒又到官家面前大放厥詞,诽謗老夫。”
衆人連忙停下筷箸,望向阮太師。出事之後,是阮太師和阮相進宮面聖的。昨日官家沒有傳見,他父子二人今日又進宮請罪,官家這才傳見了。但到底是個什麼處置方式,誰也不知道。
阮安之到底是阮相幼子,素來受寵,第一個開了口,“祖父,難不成官家還真的信了那狂徒的胡說八道不成?”
阮太師神色不悅,“那些胡說八道,官家如何能信。”
他這話一出,席間衆人頓時心頭一松。真實的笑意浮現到了臉上。
阮安之冷哼了一聲,“祖父一世英名,父親也是為朝廷鞠躬盡瘁的重臣,豈容這些狂徒壞了名聲?難不成,官家不打算嚴懲那個狂徒,還祖父和父親一個清白?”
阮相想起了官家那句淡淡的好自為之,有些輕蔑的一笑。可他還未開口,阮太師已經發話,“從明日起,便稱我身體有恙,閉門謝客。我住去城南的莊子上去,無關緊要的人便不要帶來見我了。”
阮相立刻明白了,再如何,鬧出這樣的事情,也是要做出一副姿态來的。身體抱恙,閉門謝客,也算是給官家的那句好自為之一個回應。至于他們這一系的人,自然都是緊要的,不屬于謝客的範圍。
而城南的莊子,阡陌交通,綿延數裡,便是皇家行宮也抵不上它規模宏偉,精緻華麗。其中美女珍玩,觸目皆是,異樂天籁,不絕于耳。更有私兵把守,等閑人根本不能靠近。
饒是這樣,阮相還是感慨了一句,“辛苦父親了,是兒子無能,讓父親受委屈了。”
阮相歎了一聲,“罷了,為了我們這一家子能安生度日,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倒是你小妹那裡,派人傳個話,莫讓她受了委屈才是,她此刻還有身孕,讓她不要害怕。”
阮安之立刻道,“祖父放心,我一會便給小姑姑親自傳話去。”
阮太師點了點。
晚膳之後,阮安之出了正院。一旁服侍的小厮忙笑着迎了上來,“三爺,這是要去哪裡,可是要去見見新夫人?”
阮安之一腳踹在了他腿上,“誰要去見那個倒黴的掃把星,你要觸我的黴頭不成。”想到昨日拜堂時,瑤蘭那誇張的新娘妝容,他一陣倒胃口,“什麼和家美女,才貌出衆,連城南莊子裡灑掃的丫頭都比她漂亮。當時就不應該聽皇後姑姑的,娶了這麼個掃把星進門,還占了我的正妻之位。晦氣,晦氣!”
小厮忙賠笑,“那三爺要去哪裡?”
阮安之眼睛一轉,“你給我去傳個話,讓他們幫我盯着那個鬧事的狂徒。他總不能一直待在宮裡。一旦出來了,立刻給我攔下。”
隔日,難得的一場雷雨,天地間嘩啦啦地澆得一片冰涼。
京城的大街小巷裡少有行人,瞧着甯靜,卻是暗潮洶湧。崔晉庭不放心,一早親自送了堯恩去東宮上學,順帶打探消息。
陳公公待他不同旁人,也不瞞他,将昨日官家與阮家父子的對話一直不落地轉告了他。
崔晉庭聽到那句“好自為之”仿佛被外面的那道響雷直接劈在了頭頂,“陛下就這麼将阮家父子放過了?”
他實在難以置信,李帆的人他雖然看不上,但是李帆手裡的那些證據可都是千真萬确的。若是其他朝庭重臣犯下這厚厚一疊罪證的十之二三,便足夠抄家滅族好幾回了。
“陛下到底怎麼想的?”崔晉庭輕聲問,隻是不知道是在問陳公公,還是在問他自己。
陳公公歎了一聲,“阮太師在年輕時确實是個難得的英雄人物,輔佐陛下于危難之時,數次力挽狂瀾。陛下從不曾忘懷,一直想全了這份難得的君臣佳話。那些證據,陛下都看了,一夜輾轉難眠。那句好自為之已經是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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