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臉色一沉,“皇後,莫不是和家的那位小娘子能配得上朕的兒子,卻配不上你兄長的兒子?”
阮皇後心裡發苦,黎王與和瑤芝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如今将和瑤芝配了個自己的侄兒,這……這如何能要啊?
官家也不理她的心思,也不喊她起來,“我看你還是沒明白,便跪在這裡慢慢想吧。”說罷,立刻走出了皇後的寝宮。
陳公公跟在他的身後,像影子一樣尾随着他。
皇帝沉默地走了很久,來到一處高台邊上,靜靜地眺望着京都的夜色,他自言自語一般,“這麼多年了,要是朕真的想拿阮家開刀,便是有一百個阮家也沒了。朕是真的希望能跟阮家全了這份君臣的情義,他們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朕念在太師當年的輔佐情分,給了他家高官,給了他家厚祿,給了他家後位,給了他家皇子。他們為什麼還不滿足?難道,非要把這個位子給他們,他們才肯罷休嗎?”
陳公公的頭深深地埋了下去,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皇帝苦笑了一下,“朕,真的算不上一個好皇帝。”
陳公公欲言又止。
皇帝越想越郁悶,索性不想了,“對了,二郎最近去哪裡了,怎麼都沒看見他?”
陳公公忙笑着回話,“崔二公子今日下午還來宮中了。”
“哦?去了哪裡,怎麼沒見到他?”官家好奇。
陳公公用手比劃了一下,“借了這麼多書,用車拉回去的。”
“借書?他借書?”官家愕然,“他什麼時候開始讀書了?朕給他換了那麼多老師,都沒能讓他靜下心來好好讀書,怎麼,成了親了,反而開竅了?”
官家越想越覺得不對,回頭壓低聲音問陳公公,“等會兒,他借走的都是什麼書?該不會是什麼春宮畫,避火圖之類的吧?”
陳公公好笑,“哪能啊!都是正經書。史書!”
官家難以置信,“野史吧?”史書那種東西,枯燥無味,便是他有時讀了,都得瞌睡,跟何況崔二郎那個炮仗性子。
陳公公也不明緣由,“老奴不知。對了,還有醫書什麼的,都是正經的書籍。不如陛下傳他進宮,回頭考考他。”
官家哈哈大笑,心情終于輕松了一些。
陳公公道,“陛下,夜色已經深了,早點歇歇吧。”
官家腳下轉了個方向,往薛貴妃那邊去了。
沒過兩日,阮相便親自去了和煜的府中。等他走了之後,和煜面色沉重地去了徐老太太的壽安堂。
“阮家要跟我們結親?”蔣氏又驚又喜。那日阮皇後在宮中見她們的時候,隻是安撫,但是承諾的話是一句都沒有啊。黎王那裡已經很久都沒有消息了,她和瑤芝等得心都慌了,誰知阮相竟然上門提親。也罷,嫁不了黎王,嫁到阮府,也是不差啊。蔣氏滿臉帶笑,壓都壓不住。
徐老太太卻比她想得深遠,沉聲問,“他家的哪個孩子,要向誰提親?”
蔣氏笑着道,“老太太,您這話問得,自然是……”她是不下去了,因為和煜的臉色陰沉沉的,并不輕松。
“替他的小兒子,向瑤蘭提親。”
和煜清晰的聲音傳到了蔣氏的耳朵裡,蔣氏眨了眨眼睛,“誰?”
徐老太太惱怒地提高了聲音,“瑤蘭。不是瑤芝。至于原因,你難道心裡沒數?”
蔣氏像被抽了精魂一樣,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是啊,瑤芝已經是黎王的人了,阮皇後豈會不知。又豈會将瑤芝再娶進阮家的門。
“難不成,皇後還是想将瑤芝配給黎王,所以……”
蔣氏還沒說完,和煜就打斷了她的話,“别做夢了。皇後已經在官家面前提過瑤芝的親事了,陛下問她,為何阮家搶了我家的女婿,要用他的兒子作賠!所以才讓阮家賠我家一個女婿。”
“什麼?”噩耗接踵而來,蔣氏被砸得頭暈眼花。“那,那瑤芝怎麼辦?瑤芝嫁給誰?”
徐老太太厲喝了一聲,“行了,瞧瞧你像什麼樣子。誰嫁過去有什麼區别,不都是你的孩子!”
蔣氏隻覺得心都被撕裂了。呸,瑤蘭又不是從她肚子裡鑽出來的,憑什麼算她的孩子。這個阮家,阮皇後,害了瑤芝,卻把榮華富貴換個人補償,這叫什麼事?
蔣氏氣得心口砰砰直跳,什麼都說不出來。
和煜和徐老夫人到底跟她的感受不一樣,兩人已經冷靜了下來,繼續商量。
徐老夫人問,“阮家來提親,可是指名道姓的要瑤蘭。”
和煜搖搖頭,“阮相隻是說,他已經提前打聽過了,說他那小兒子與瑤芝屬相相沖,跟瑤蘭更合。”
徐老太太歎了一口氣,“所以,其實這樁婚事是指給瑤芝的。隻是阮皇後不願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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