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漪驟然得了自由,嗚嗚地張了張嘴,可憐兮兮地看向女兒。
“還不快走!”白曉音低着頭,愣是沒再看她,壓抑着自己心裡翻江倒海的郁氣,咬着牙恨聲。
梁天昱挑動眉毛,下巴一擡,陰森森地笑起來:“阿姨若是不願走,留下來陪陪女兒,我也是不介意的。”
柳漪本還在猶豫,心中也羞愧,但梁天昱一開口,她吓的什麼也不顧,撞開她跟前并肩站着的兩個人,拔腿就跑出了别墅,很快地消失在磅礴的雨幕之中。
“你看,這就是你為之犧牲的人。我還真挺為你不值的。”
白曉音仍舊沒有說話,她的呼吸開始急促,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的樣子。
梁天昱站起來走近白曉音,右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腦袋上,一下一下地順着她烏亮的長發撫着,“白曉音,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這麼些年,任着你在我面前如何跳腳挑釁,我都沒對你下殺手,留着你的命讓你快活。為什麼你還這麼不知足呢?”
白曉音渾身哆嗦了一下,毛骨悚然。她偏了偏腦袋,躲過梁天昱的手,冷漠地看着他。
若是按照梁天昱的話來看,她反倒應該感激他的仁慈了,真是好大的笑話。
“你不殺我,那是因為我有本事抓着你的馬腳,讓你投鼠忌器。”白曉音的嗓子啞啞的,像含了沙,“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你做下的那些腌臜事情,我哪一個沒有證據。”
梁天昱低低地笑了一聲,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手,坐在了她的身旁,挨得極近。
“我就是喜歡你這害怕得要死還逞強的樣子,會讓我想到米卡小時候。”梁天昱随手端起她面前的紅茶,抿了一小口,“不過,就算再怎麼喜歡,今天你也得給我交代在這裡了。”
白曉音藏在耳朵深處的耳機忽然炸響了一聲,嗡嗡的,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毛。她甯下心來一聽,果然是米卡聽到這提及她的話之後出聲大罵。
原本大開的門不知在何時被緊緊地關閉了,那兩個押着柳漪下樓的人也不見了蹤迹。此時,天也垂暮,雨聲漸大,而寂靜的别墅裡隻剩下她和梁天昱兩人。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别的原因,她總覺得鼻間萦繞着一股若隐若現的血腥味。
加上方才梁天昱說的那話,讓她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耳機裡米卡咋咋呼呼的罵聲仍在持續,這叫她些微安心不少。
“怎麼?你想直接在這裡殺掉手無寸鐵的我?”白曉音臉上沒流露出一絲畏懼,扭過頭與梁天昱平視,悠長的氣息撲向對方,“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是什麼風格可不是你說了算,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梁天昱從她的背後伸過一隻手,用力地摟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拉進自己的懷間,親昵地湊在她的耳畔道:“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讓别人聽我們的私密話嗎?”
他修長的手指順着白曉音的耳廓打轉,忽然看準了什麼,小指伸進去一勾,勾出了一個小小的耳機。梁天昱捏着這東西,在她的眼前晃了幾晃,“你和我玩這一招,是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曉音側着頭枕在他的大腿上,這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心。
她擡手拍開那隻在眼前晃蕩的手,耳機滾落到地毯上,又被梁天昱一腳踏碎了。米卡在那邊隻聽得滋滋一陣電流,随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白曉音身子向下一滑,坐到了地面上,離開了他的懷抱。她瞥了眼地上粉碎的耳機,心裡一陣惋惜,不過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明遙呢?”兩個人都沒有糾結這件事,白曉音耷拉着眸子,換了一個話題。
梁天昱從沙發縫摸出一刃匕首,在白色燈光的照耀下發出冷冽的折射,“你很快就能去陪她了。”
“明遙被你殺了?哦,你還真是換風格了,以前可從沒見你動刀動槍。”白曉音撐着後退幾步,目光盯着他手中的匕首,“不玩弄人心了?”
梁天昱快步上前,單膝跪在地上,單手扣住白曉音的腿,明閃的刀尖對着轉悠,森然一笑:“對你這樣的家夥,當然得不一樣一點。不過,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把明遙偷給你的文件還回來,我依舊可以放過你,像以前一樣對你仁慈些,永遠地留着你這條命為我找樂子。”
匕首一點點湊近,梁天昱陰冷的聲音像毒蛇嘶嘶地吐信:“而且,我發現,你還挺有能耐的,居然勾搭上了邵懷先。我弟弟就是你借着邵懷先聯系上的吧,要不然,怎麼就這麼湊巧呢?”
窗外,一道閃電在震天的雷鳴後劈落下來,照徹天地。
通亮的明光讓正對着窗戶的梁天昱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白曉音瞅準這個機會伸手夠來瓷杯,向着地上一砸,握住尖銳的碎片,對準他拿刀的手腕用力一割,匕首混着鮮血應聲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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