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雖然很讨厭你,但也挺了解你嘛。看你現在,哪裡還有半分平時的樣子。”田譚輕佻至極地拍了拍他有些腫脹的臉頰,眉毛跳動得飛起。
梁天昱掙了掙,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咬着後槽牙,眼裡冒着火光,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眼前這個一直以來就讓他異常厭惡的人。
蔣書記在他身後一群下屬的簇擁下,平穩地從後排走到衆人面前,接過秘書恭恭敬敬遞上來的話筒,開口道:“今天的會議出了點小問題,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在這裡和各位老總道歉。”
底下一連片的“沒事”、“沒關系”,叽叽喳喳的。但是在蔣書記擡手向下一壓之後,卻又立馬安靜下來,“我看今天這個招标會也開不下去了,那就幹脆再覓良時吧……”
半點沒提田譚和梁天昱鬥毆這件事,在蔣書記嘴裡,這隻是一個小問題罷了。
原本在掙脫警衛鉗制的梁天昱聽到招标會取消時,愣住了,掙紮的力氣都變小了。
他忽然就明白了白曉音的目的何在。
近來,邵氏動作頻頻,大肆進軍商業新領域,已經搶奪了梁家許多的生意,比如,邵懷先一來燕京就拿下的橋梁項目。原本是梁家眼饞許久的蛋糕,卻被空降兵拿走了,這不可謂不讓梁家的長輩們氣憤。
這一次的招标,梁天昱是頂着家裡一衆壓力,許下了諸多承諾的。因此他才能拿到父親給出的巨額資金,才能逍遙自在,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他拿下了既定目标的前提上。
别人等的了,他可等不的。
蔣書記放下話筒,深深地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梁天昱,笑了笑,走出了會議室。他并沒有和大家商量的意思,隻是下發一個通知罷了。
其餘老總們隻能無奈地歎氣,陸陸續續地也走了出去。
田譚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抱着雙臂,跳着坐上桌子,冷冷地盯着梁天昱。
隻有一個和他相熟的人在出去前特意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有些埋怨地道:“你這不是給蔣書記送理由嗎?他本來就有些不滿意這個項目的招标,好不容易在市長的支持下開了,又給你攪黃了,說下次再開,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你這可是把大家賺錢的機會給鬧沒了,以後有你煩的。”
說着,這人又看了眼梁天昱,臉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口,不過他也是沒什麼同情心,砸吧砸吧嘴又道:“你要打他出氣,什麼時候不成?找個機會套他麻袋一頓亂棍打下去,不比你剛才和他肉搏好?”
田譚乜斜那人一眼,哼了一聲:“我樂意!”
第三十八章
招标會的取消讓其餘觀望的人都有些驚奇,在某些有些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會議上發生的事情沒出幾個小時,到了下午就傳遍了燕京城。
梁天昱頂着滿臉的血迹,陰沉着臉色,坐着車回到了别墅。他一回來,就忙不叠地擦了擦臉,語氣不虞地問跟在他身後大氣不敢喘的人:“明遙呢?”
“明小姐在地下室。”
地下室的光線昏暗,梁天昱一語不發地走了進去,漠然地瞟了縮在角落的明遙。身後的助理仍舊跟着也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梁天昱的臉色,機靈地上前拖出一把椅子放在明遙不遠處的跟前,還用衣袖擦了擦椅背。
梁天昱大步上前,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忍下臉上的疼痛,出聲道:“明遙,看在你之前為我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我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說吧,白曉音讓你偷走了什麼文件。”
明遙這才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将埋在膝蓋間的腦袋擡起來,漆黑的眸子怔怔地看向梁天昱,噙滿了淚水,“天昱哥,你怎麼受傷了?”
但梁天昱根本沒有什麼耐心,他無視掉明遙話語中的關心和眼中那濃厚的情誼,面無表情,“快點,我沒時間和你耗。”
“我要是不說,你會殺了我嗎?”明遙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脾性,但她還是因為心中所懷有的感情對他抱有一種愚蠢的期望。
梁天昱愣了一下,重新打量着審視了明遙一番,有些驚奇地對着他身旁的助理道:“你們把她打傻了?”
助理連忙擺手否認,“哪能呢,一根頭發絲也沒動明小姐一下。”
“那你就殺了我吧。”明遙對于他這樣殘忍的态度有些絕望,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愛意。她忽然就洩了氣,在瞬間就抛棄了之前反過來囚禁梁天昱的想法,隻是一心求死了。
梁天昱靜靜地看着她,忽然咧嘴笑起來,露出森白的牙齒,“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他站起來,随手取過架上一把剜刀,刀尖劃過牆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嚓嚓的聲音在格外寂靜的地下室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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