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細細簌簌的交談聲在大廳間傳開,田譚在業内針對揚音公司的事情也并不是秘密。但如今看來,白曉音即便有邵懷先撐腰,恐怕也難以被照顧的面面俱到,終究是來服軟了。
米卡見到白曉音的表演,恍惚了一瞬,差點信以為真。但她很快又想起了兩人之間的計劃,揚手拂開了白曉音手上的酒杯,深紅色的液體灑在了地闆上,映着燈光的光暈。
“你現在來求饒?”米卡冷哼一聲,昂着腦袋輕蔑地眄着她,“晚了!我告訴你,這還隻是個開始,你還有的受呢。”
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微微的大了幾分,音樂聲驟然停止,隻有米卡尖銳的聲音還回蕩在半空。
白曉音低着頭,看不清神色,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為了掩飾難堪,但其實她在咬着牙忍笑。與米卡平日與人相撕的辱罵而言,現在對方演戲假裝的情況下說出來的狠話實在太小兒科了點,也實在和她心目中米卡的形象有些不符。
她垂着頭等了半天,還是沒等來米卡的出手。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米卡是最愛動手的,今晚“憤怒”的米卡也理當和往常一樣,再不濟也該對着白曉音來幾個耳光。
白曉音心裡有些不踏實,她真沒想到米卡這麼不會演戲。或者,她該再說點什麼把米卡真正地激怒。
“我……”白曉音再度開口,但才剛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一個男聲打斷了。
“既然如此,把她從陽台丢下去好了。這樣,你就解氣了吧。”
第二十四章
這個聲音,讓白曉音的神經驟然緊繃,他踩得極重的腳步聲,也仿若踏在她的心上。
回首一望,白曉音的臉色像是覆了層霜,眸子裡透出銳利的精光。
“梁天昱。”她低聲喃喃。
米卡愣了一會,才在梁天昱走到跟前後回過神來,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他去而複返。米卡想起了黑洞洞的槍口,也想起了握槍男人那冰冷的眼神,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露了怯。
梁天昱迎面前進的腳步一頓,迷惑地望了望米卡,但還是站定在有些距離的位置。與方才那一聲的冷淡不同,他對米卡的語氣可謂是輕和至極,“她是不是又惹你不高興了?”
今晚梁天昱對米卡毫不掩飾的态度,不但讓白曉音的臉色古怪,連帶着在場的衆人神色也稀奇。雖然早就有所聽聞這兩人的绯聞,但是終究是沒有上台面的。米卡現在可是和田譚訂婚了,難道梁天昱要和田譚正面為敵嗎?
“梁天昱,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米卡狠狠地擰着眉毛,橫了他一眼。
面向着米卡,梁天昱臉上還挂着飛揚的笑,無奈攤了攤手,并不在意米卡蠻橫的态度。但當他的頭轉向白曉音時,卻陡然地沉冷了下來。他的眼神像鈎子一樣盯着她,理智中透着癫狂,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拿把刀将她胸膛的心髒剜出來,懶得和之前一樣與她玩什麼貓鼠的追逃遊戲。
而這一切,都隻不過是白曉音當面與米卡起了争執,即便她什麼便宜也沒有占到。
白曉音的心髒恍惚漏了一拍,手心的冷汗直冒。
在這個瞬間,她和米卡的腦電波同頻,同時回想起了在英國的一年春天。白曉音不過是當着大家的面玩鬧似地頂了米卡一句,連米卡都隻是裝樣子皺了皺眉,下一秒就要破功地露出笑容。一旁的梁天昱卻突然出聲,緩緩的,就像水渠裡流動的水一樣緩,“她讓你不高興了嗎?”
這一句話突兀而讓人不舒服,讓原本歡樂的氣氛瞬間消失。梁天昱的神情那樣認真,所有人都覺得如果米卡回答“是”,那他下一秒就會揮拳砸向白曉音的臉。
而他也真的那樣做了,雖然米卡并沒有回應他的問題。
今晚的情況和那時沒什麼兩樣,白曉音甚至能看到梁天昱眼神中的思考,他一定在想要怎麼給踩到底線的她懲罰。
米卡脫離了回憶,她看着靡紅燈光下梁天昱的側臉,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對于梁天昱的愛慕,她一點都不覺得榮幸,反而覺得惡心。
她重重地咳了一聲,讓梁天昱的目光從白曉音身上移開,“如果你敢插手我和她的事情,那麼……”
“我都聽你的。”梁天昱立馬接話,他不想聽見米卡未說完的威脅,那會傷透他的心。
他的爪子重新縮了回去,好像那轉瞬即逝的殺氣不曾有過。白曉音舒了口氣,把她扔下陽台,梁天昱是真的幹得出來。她此刻已經無心再與米卡接着計劃演出戲了,再所有人的注視下匆匆地離去了。
坐在車子裡,白曉音渾身顫抖得厲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無論如何也不允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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