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一邊昂頭喝下香槟,一邊垂着眸子盯着她。
白曉音笑着揚了楊酒杯,也微微地抿了一口,“感謝你的提醒,我一定努力。”
梁天昱饒有興緻地盯着她,有那麼一瞬間連米卡都被他抛卻腦後,他最愛的就是勢均力敵的對戰。
你死我活,多刺激啊!
白曉音眨了眨眼,這麼多年,梁天昱還是這個死樣子,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她剛起身打算離開角落,就遠遠地看到了邵懷先在另一端被一群女人纏着,滿臉不耐。
白曉音還在張望時,邵懷先的目光忽然移向她這處,驚得她又立馬坐下。
“怎麼不走?”梁天昱聲音懶懶洋洋,眯着眼看過來。
白曉音不說話,垂着頭像是在躲人。梁天昱掃視一圈,就看到邵懷先擠開唧唧喳喳的女人們往這邊走來。他不屑地啧了一聲,“這家夥又要來當正義使者了。”
果然,邵懷先走近兩人,毫不避讓地與梁天昱對視,“你又要欺負人了?”
又對白曉音溫和地道:“你沒事吧?”
梁天昱似笑非笑地開口:“衆目睽睽之下,她能有什麼事。”
“而且,你還真以為她是什麼弱女子嗎?”
白曉音的心裡一緊,她不知道梁天昱會說些什麼。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在邵懷先面前被拆穿。
“我相信我的眼睛。”邵懷先的聲音不高,但卻讓人安心。
他的眼睛所看到的是白曉音的美好,這不一定是真相,但他願意相信。
第二十三章
梁天昱忽視掉邵懷先的凝視,冷冷一笑,偏過頭看着緊抿着雙唇的白曉音,聲音張揚:“不錯嘛,挺會裝的。”
白曉音站起來,随意地順了順裙子上的褶皺,趁着梁天昱還未拆穿她,連忙拉着還要反駁的邵懷先走了。
匆匆離去,身後還傳來梁天昱的聲音:“邵懷先,你可得擦亮眼睛,别被騙得人财兩空。”
白曉音的腳步一頓,她有些不安地望向身側的邵懷先,變換顔色的光線下,瞧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她捏住邵懷先衣角的手松開,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補救,打消掉梁天昱話語可能引起的疑心。
但說辭未出,松開的右手尚未回到身側,又忽然地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扣住手腕,“去陽台吧,人少。”
邵懷先拉着她,微微俯下身子,不遠不近地湊在她的耳邊,清淺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耳廓。燈光霎時煌煌明亮了一息,她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瞳仁,映着她的身影,真誠地毫無疑心地望着她,眸間像是盛滿了瑩瑩星子般清亮。
他好像并不需要她的解釋。
露天陽台上,夜風清涼,鮮有嘈雜,擡頭能望見璀璨的銀河。這一處光影交彙之下昏沉幽暗,但又足以讓兩人看到對方模糊的輪廓。
身後是熱鬧的喧嚣,眼前是無邊的寂靜然。白曉音的心忽然得沉靜下來,她甚至能感知到身旁邵懷先的呼吸節奏,平緩舒長。
“好像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有一堆麻煩事纏身。”邵懷先溫柔的嗓音在黑暗中鋪陳開來,帶着點以往沒有的熟稔。
白曉音不自在地将長發攏到一側,淺淺地笑道:“也幸虧每次都能遇見邵先生解圍。”
邵懷先的語氣卻忽然地嚴肅起來,定定地望着她,“我說了,你要是不開心,就不要勉強自己笑。”
他的目光,銳利的好像能望進她的心底。那又怎麼會看不透她醜陋的一面呢?
白曉音收起了笑容,她知道怎麼應對不懷好意的人,也知道怎麼報複落井下石的人,卻唯獨不知如何接受他人的好意。
“邵先生,你很不一樣。”卸下了笑容的白曉音比往日顯得更具攻擊性,眼神如同刀鋒一般閃着光芒,“真是遺憾沒有早些認識你。”
邵懷先靜靜地盯了會兒她的臉,緩緩地笑起來,“現在認識也不遲。”
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曾早些認識呢?
白曉音并不會知道他心中未盡的話,她冷着張臉,垂着眸子,不再寒暄,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她對于邵懷先一直以來最大的疑惑,“邵先生,你和梁天昱似乎很熟悉。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麼關系呢?”
“大概是,好友一拍兩散的關系吧。”邵懷先歎了口氣,怅然地回憶起了尚在國内念書的少年時期,“或許你想象不出,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熱情陽光,不管是誰來向他請求幫助,幾乎都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白曉音确實想象不出來,現在的梁天昱陰冷頹喪,像條毒蛇。
“不過,忽然有一天,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後來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但說實話那隻能算是我對他單方面的質疑,他隻是沉默地看着我,一言不發。我出國後,從此就很少見面了。”邵懷先語焉不詳,但是這已經足夠讓白曉音判斷出兩個人的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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