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細看,白曉音就含笑道:“你看,蔣晴要是知道梁天昱算計到她的頭上,讓她丢了這樣大的一個臉,不就是天然的盟友了嗎?”
“你怎麼知道是他做的?”米卡還在走馬觀花地翻看。
“我當然知道,他親口說,會讓我不得好死。以他睚眦必報的性格,與我一起的人恐怕……”話不必說完,都懂。
米卡的眼神微凝,擡頭靜靜地望着白曉音的眼睛,“你真是什麼都能計算出最佳最優的策略,任何屈辱都可以忍下,冷冰冰的像個機器人,沒有半分屬于自己的喜惡。如果梁天昱沒有對你動手的意思,我猜你也不會找上我吧。”
的确如此。
餐廳門口傳來一陣淩亂的風鈴音,那個男人去而複返,徑直地走向白曉音。米卡背對着他,什麼都沒有看見,還在質疑。
男人的手一直塞在上衣外套内側的口袋,白曉音一邊聽着米卡忿忿的話語,一邊警惕地盯着他的手,雙唇抿得極緊。
是槍嗎?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把銀色的手.槍,指着她的腦袋,和外身的銀不同,槍口是深幽的黑色。
距離她和米卡還有一小段距離時,男人猛地站定,他的手一點一點地外往掏,白曉音随着他的動作而屏住呼吸。沒有必要逃,如果梁天昱真要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那就是她賭輸了。
終于,他的手離開了外套的遮掩,重新地出現在光明之下。白曉音雙腳一發力,在米卡的驚呼下,帶着椅子後倒。
她賭輸了!
“喂!”米卡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突然被放得無限緩慢,她甚至仿佛還能聽到梁天昱的桀桀笑聲,好像一切都要結束了。後背一陣鈍痛,地面的反震力震得她五髒六腑都要碎掉,喉嚨間一股腥甜的鏽味。
米卡茫然地站起來,要去扶人,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感知到危險的氣息。但這并不能怪她,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怎麼能理解變态的可怕和反常呢。
白曉音顧不得疼痛,她的耳邊還沒有傳來槍聲,但她不敢放松緊繃的神經,在地上一個骨碌躲開了米卡。
“你幹嗎?”米卡氣得拍了拍桌子,這時她站到了白曉音原來坐着的位置,頭一擡就看到了男人手持着手.槍對着她所在的方位。
米卡所有的表情都凝結在了臉上,思緒停止,生理應激反應讓她甚至連挪動一寸都無法做到。
男人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食指緩緩的扣下扳機,“surprise!”
第十九章
尖叫厲聲而起,前台的收銀員抱着頭鑽到了桌底,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要報警。
正确的做法,但對于正面對着男人的米卡而言,遠水解不了近渴,沒有什麼用。她鼓着勇氣向着右邊挪了一點點,但是那槍口也跟着移了一點點。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遭了無妄之災。
白曉音呢,她哪裡去了?!
扣扳機的食指下壓得越來越厲害,米卡心裡蔓延着絕望的情緒。她張了張口,卻連嗚咽的聲音都發不出。
“砰!”巨大的響聲,巨大。
槍響的同時,男人的手腕卻偏移了方向,他的重心也忽然地後移,也是一聲沉悶的巨響,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米卡卻隻聽到了壓槍的那一聲,耳膜頓時鼓脹得生疼。在她呆滞的瞳孔中,白曉音和男人同時摔在地上,奮力勒着男人的脖子。但米卡知道,力量懸殊,沒用。
她想動,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男人已經掙脫掉白曉音沒什麼力氣的束縛,單手掐住了白曉音的咽喉,她的臉漲得绯紅,太陽穴和眼球爆起,死死地瞪着男人。
白曉音想不明白,這和她所揣測的事态完全不一樣。梁天昱再怎麼瘋,也不該在米卡還在的時候就不管不顧。更何況,比起這樣簡單的虐殺,她相信,梁天昱更喜歡的一定是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折磨。就像對待他的初戀一樣,生活中、心理上,不管是哪個方面,他都要讓對方受到徹底的毀滅。
他怎麼會改變呢?白曉音想不通,她已經喘不上氣了。
在即将陷入昏迷的最後一刻,男人突然大發慈悲地松開了他的手。白曉音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喉嚨像火燒一樣難受。
但她不會聽錯,也不會看錯,男人耳内塞着隐形耳機,就是在放手的一瞬間,她聽到梁天昱說:“好了,就先這樣吧。”
梁天昱是故意的,她非常确定。
這個相貌平平的男人在接到指令之後,連個眼神也欠奉,手中的槍随意地丢棄在地面上,滑到米卡的腳邊旋轉幾圈才停下。腳步聲匆匆遠去,白曉音才站了起來,踉踉跄跄地走到米卡身邊,彎腰去拾槍。
“假的,這是仿.真.槍。”白曉音的指尖還沒有來得及碰到槍身分毫,米卡冷冷的聲音響起,還帶着點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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