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音這才冷笑起來,這确實是個難辦的事。
“那個女孩兒是怎麼回事?”白曉音沉聲問道,未必曉康是卷入了什麼二男争一女的惡俗橋段?那今日他被打成這樣子,還真不如她這個做姐姐的厲害。
何助理連忙把右手拿着的文件夾遞給她,“她叫明遙,是吉利集團王董的外孫女。說真的,曉康算是受了無妄之災,她自己要田誠分手,就把曉康拉過來當擋箭牌。”
在這個圈子裡,是非對錯,根本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誰的權勢高,誰的金錢多,誰就是對的。白曉音深谙這道理,因此她并不去理會這裡面的曲折。
“明遙,說的好聽是寵愛有佳的外孫女,說的不好聽是寄人籬下,你說她怎麼會願意随随便便和田誠分手呢。”白曉音翻開文件夾,看到明遙笑顔如花的照片,眼裡是化不開的冰雪,“梁天昱!”
何助理跟不上她的節奏,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又道:“白總,您母親的電話打不通。”
這自然在白曉音的意料之中,要是能打通,那她還要看看外面是不是天塌了。
“算了,她來不來都無所謂。”白曉音擺擺手。
還沒到兩小時,白曉康就醒了過來,醫生全方位檢查了一遍确定沒什麼大礙,把他轉到了普通病房。
白曉康的脖子被固定住,隻能斜着眼睛看白曉音,心虛地眨眨眼,顫着嗓音叫了聲姐姐。從小到大,他對于白曉音都是又敬又懼,又愛又怕。
“媽呢?怎麼不見她?”他眼珠一轉,躲開和白曉音将要對視上的目光,拙劣地轉移話題。
白曉音似笑非笑,反問道:“你覺得現在她在哪個賭場?”
“我……姐姐,今天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你别這樣和我說話,我心裡難受。”白曉康悶悶的,絲毫動彈不得。
白曉音拉開病床前的凳子坐下,拿起果籃裡的小刀漫不經心地削起了蘋果,薄薄的果皮一圈一圈地落下。她邊削邊問:“你昨天怎麼不和我說?”
白曉康沉默了,緊緊地抿着沒什麼血色的雙唇,一臉抗拒。
“你是不是覺得,告訴我也沒什麼用?”白曉音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卻讓一旁站的何助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眼見着白曉康的沉默就要将白曉音激怒,何助理連忙硬着頭皮出聲:“曉康這是不想讓你擔心才……”
白曉音把手上的蘋果和小刀一摔,沉悶的撞地聲在安靜的單人病房砰然響起,驚得何助理立馬住了嘴。
“我問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白曉音的聲音高了些。
白曉康的雙眼倏忽紅了,他壓抑着哭腔,不管不顧地問道:“我告訴了你,你會願意和田家撕破臉皮嗎?姐姐,你心疼我在乎我,這我都知道。但要是和你的欲望、目标比起來,我也不過是個可以犧牲的弟弟而已。”
“我幾時犧牲過你了?你說,我幾時,犧牲過你?”白曉音像是被萬箭穿過,體無完膚。
白曉康張了張嘴,像是突然被堵住了喉舌的鴉鳥,啞了嗓子。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對外界所有的明槍暗箭,白曉音都無所畏懼。但面對家人,她也不過是個手足無措伸手讨愛的人。
一句道歉不能抹平心裡的創傷,但一句道歉是順着下台的梯子。白曉音壓着怒意,彎腰撿起水果刀放回果籃,“明遙也好,田誠也罷,我都會為你一一讨回來。曉康,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好歹是你的姐姐。”
她不再給白曉康說話的機會,轉身利落的出了病房。何助理跟在身後,輕輕掩上了門,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心裡不禁歎了口氣。要是白總真是個如外界所說的沒心沒肺、喪盡天良就好了,哪至于像現在這麼傷心。
快步走出醫院,天色漸暗,城市的燈光逐一地亮起,與天際間尚且稀薄的星子争輝。
司機把車開到路旁候着,何助理機靈地先她一步跑上去拉開車門。白曉音剛要鑽進車廂,就被忽然走過來的一個臉上貼着卡通OK繃,戴着墨鏡,嘻哈風格的男孩狠狠地撞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差點摔倒。
何助理見了,怒氣沖天地對着一言不發就要離開的男孩喝罵:“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撞了人還不知道道歉!”
白曉音穩住身形,定睛望向那人,忍不住皺眉,這身影瞧着好熟悉。
男孩兒吊兒郎當地猛地一旋,轉過身把墨鏡拉低,一雙漆黑的眼睛漏了出來,笑嘻嘻地打量着白曉音,沒有半點歉意。他聲音極響地啧了一聲,故意要讓她們聽見,“唉,看看這是誰啊,大名鼎鼎的白曉音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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