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會上陡然間變得鴉雀無聲,誰能想到白曉音身邊的這個下屬這麼猛。
好半天,田譚的小弟們才回過神來,争着搶着去扶他。
邵懷先面對白曉音擔憂不安的目光,安撫似的沖她輕輕點了點頭,輕聲說:“放心。”
白曉音腦袋急得都快大了一圈,放什麼心啊!過後田譚算賬肯定是往自己頭上算,雖說她是虱子多了不愁,但這招商會上也是甯願少一事的。不過,邵懷先也是好心,她再怎麼不擇手段,也分得清最起碼的好壞。
隻是,她想着等會兒一定要好好給他科普一下燕京的各大名流勢力,不然他這個外來的和尚别說念經了,佛經都給你燒了。
“fxxk!你完了,我田譚,呸!我田家和你不共戴天!”田譚被小弟們攙扶着,西裝胸前一片塵土,灰撲撲的,好生狼狽,“你不是很能嗎,有本事就報上名來。”
邵懷先覺得好笑,田譚的樣子和他二叔家的纨绔兒子實在太像了些,一樣的隻會拿家世壓人。
既然要比家世,那就比比好了,“不才,邵懷先,邵明是我爸。”
白曉音一愣,以為是聽錯了。邵明!她怎麼也想不到邵懷先的邵,是鼎鼎大名邵家的這個邵。不是說,隻是個華裔澳商嗎?!
但是愣完後,白曉音忽然又反應過來,這豈不是暴露了他的身份,讓那些老總起了疑心。蔣書記要是知道自己幫忙幫成這樣,哪裡還能繼續給自己好處。
白曉音還想說些什麼轉移一下神色不明、各有心思的衆人,但會議室的大門被忽然地從外推開。高知精英模樣的孟秘書并着一大堆部門官員走了進來,這下所有的争執都被暫時地壓制到了暗地,對于剛剛的一切衆人都極有默契地閉口不提。
孟秘書開門見山,雷厲風行地把招商ppt放了一遍,噼裡啪啦地發言。
白曉音把心思收回來,一心開始琢磨競價。邵懷先也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側,陽光透過大窗打在他的側臉,顯得閑适而悠然,半點也瞧不出方才的驚人戰鬥力。
隻有田譚惱恨憤怒的眼光死死地黏在他的身上,根本沒心思關注競标的事。邵懷先自然能感受到田譚鋒芒一般的視線,但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要不是田譚在他面前欺負女人,他是根本不屑和這種人有所交集的。
招商會緊張持續了三四個小時,等到出了會議室時,驕烈的陽光已經變得稀薄許多,她和他并肩的影子也被陽光拉得極長。
蔣晴的電話還在會上就已經打了三四個,這會又打過來,她沒理由拒接了。
“白曉音!你到底在幹嘛!”蔣晴高聲質問,随着輕微的電流滋滋聲傳入白曉音的耳膜,鼓鼓的炸開,“我叫你千萬别讓他們知道邵懷先來了,你倒好啊!招商會才開三分之一呢,就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這就算了,居然還有人深怕别人不知道他誰,特意啊特意給标紅,說他是邵明的兒子。我哥這事兒要是黃了,我跟你沒完!”
白曉音百口莫辯,但她也并不是什麼會推卸責任的人,隻能好聲好氣地和蔣晴賠不是。
說着說着,她手中的手機忽然被人抽走,轉身一看,是邵懷先。
他對她還是極為紳士,捂着手機的傳聲口,溫聲說了聲抱歉。沒等她反應過來,拿開捂手機的手,對着蔣晴以公事公辦的态度開口:“蔣小姐你好,我對西灘的項目非常感興趣,不知道蔣書記今晚有沒有空。”
他明明可以等會兒直接和孟秘書直接約蔣書記,但似乎他對她另眼相待一些,看不得自己受委屈,又幫了她一次。
白曉音的心跳忽然的漏了一拍,難道自己這樣糟糕的一個人也能有白馬王子?可是,很快她又在心底自嘲地笑起自己來,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做什麼白日夢呢。
說完這話,邵懷先把手機還給了她。白曉音連忙接過手機,這下蔣晴的語氣又恢複了往先好姐妹的親昵,“曉音,剛剛是我急躁了點,你不會生氣吧。”
她的眼神從邵懷先挺拔的身姿移開,垂頭看向腳下,看着他有些說不出口那些虛僞的話。但她還是要說的,“不會啦,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了。”
又是你來我往的幾句,她挂斷了電話後,這幾日的疲憊一股腦的往上湧。白曉音的胃痙攣了一般的翻滾,惡心得扶着牆幹嘔。
邵懷先溫柔地拍了拍她弓成了彎蝦一樣的背脊,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白曉音想不通,第二次見面,他到底有什麼圖謀,要對自己這麼好。他是邵氏的子弟,而她不過是個卑鄙肮髒的暴發戶。還是他也和那些無聊惡心的年輕富二代一樣,喜歡哄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身子要騙,那顆真誠無比的心也要騙。如果是這樣,那她已經沒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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