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用浏覽器登錄上郵箱,白曉音迫不及待地想查看一下有沒有新郵件。果然,一封才發過來的郵件靜靜地等待打開。
匆匆看過幾眼,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一陣吵鬧聲給打斷了思緒。白曉音不耐地皺起眉頭,快步走進客廳,不出所料地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弟。
“媽,你又在鬧什麼!”又是這樣亂糟糟的場面,一刻清淨也沒有,白曉音收了手機,沒好氣地打斷了母親的訓斥。母親回頭看到她嚴肅的神色,瑟瑟地縮了縮腦袋,閉嘴了。
弟弟沉默地站在沙發旁,垂着頭,最近正是男孩兒抽條長身體的時候,半個月不見好像又高了不少。隻是身上的白襯衫皺巴巴的,一身的灰土像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看上去脆弱陰郁。
白曉音對弟弟倒是少有的真心實意的溫柔,耐下性子問道:“曉康,你這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白曉康有些不安地扣着褲縫,弱聲弱氣,心虛得很。
母親聽他不說實話,又氣得忘了白曉音的不耐,一拍桌子罵道:“還沒怎麼,都要把别人打死了!我送你去學校,是讓你念書的,不是讓你去當殺人犯的!你怎麼就不知道學學你姐,從來就不會讓我操心……”
白曉康的頭更低了,肩膀微微地抖着。白曉音走近他,彎下腰去看他的臉,本來清秀帥氣的臉上現在是一片擦傷,混着眼淚,血水交融。
“媽,更正一下,花錢送曉康去學校的,是我不是你。”白曉音看了會兒,才轉過身去一臉嘲弄地看着母親,“從小到大,你沒操過我半點心,不是因為我懂事,而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心。”
母親被她的一席搶白漲紅了臉,半天才憋出一句:“你這孩子,怎麼和媽媽說話的?”
言語間雖是責怪的意思,但語氣卻沒有絲毫底氣。
白曉音不理會母親,反手揉了揉弟弟的頭,溫聲叫他上樓歇息。等眼見着弟弟乖乖上樓了,她才正眼瞧母親,貴婦人打扮的樣子,柔順有光澤的烏發應該白天才做了沙龍護理,“又沒錢了?”
“不是,不是。”母親讪讪笑着,連連擺手,“我沒事就不能來自己女兒家了?媽就是想你了,你弟弟也跟我說想見你,就想着去學校給他請個假。誰知道去了學校,出了這檔子事,反倒被老師一頓訓,受了一肚子氣。”
白曉音不想聽她的理由、解釋,她拿起茶幾上放着的卡包,翻出一張卡,二話不說塞進她的手裡,“卡裡有一百萬,你拿着。我拜托你,沒事不要來找我好不好?我要賺錢,很忙的!”
母親聽到她這話,愣愣地看着手裡的銀行卡,好半天才一把甩了出去,氣道:“白曉音,我是你媽!你能不能态度好點!要不是今天是你生日,你以為我願意來?賺錢賺錢,你就知道賺錢,我看你和錢過一輩子吧。你這樣子就和你短命鬼老爸一個樣,冷血、自私,半點沒有人情味。你還是人嗎?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你的,你能不能做點好事,讓我這個當媽的有點臉?!”
大吵大鬧的聲音把進了房間的白曉康驚得出來了,他站在二樓欄杆後,探着頭往下看,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兩個人吵起來了:“姐姐,今天是我不好,你别生氣。”
白曉音擡頭看弟弟,他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臉上的傷口也被貼上了創可貼。她揚起笑臉,掩飾道:“我沒生氣,剛才媽在學你老師訓人呢,沒什麼事,你快去睡覺。”
白曉康自然不信,但他也不願違抗姐姐的意思,磨磨蹭蹭地回了房間,隻能在關門前說上一句自己也知道她們不會聽的話:“你們可千萬别吵架啊!”
“好,不吵。”白曉音高聲應下,笑意盈盈,和一旁臭着張臉半天壓不下怒火的母親截然不同,她的情緒真是收放自如。
門關上的瞬間,白曉音就沉下了臉,她冷眼掃過母親,“你現在是嫌我名聲不好,給你丢臉了?柳漪,你當初跪在我腳下,求着我拿錢還你的賭帳的時候,怎麼不嫌我這個女兒丢人了,怎麼不嫌我的錢拿着燙手了?”
她的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戳中了柳漪的痛點,“你住嘴!”
白曉音拉着她去了一樓客房,把門砰地一關,隔絕了外音,也阻斷了裡面的聲音傳出。
柳漪手一甩,向着白曉音的臉打去,“你這個不孝女,當年我怎麼不餓死你算了。”
白曉音臉一偏,死死地扼住對方的手腕,她們之間完全不像母女,“你有什麼資格罵我?爸死後,你養過我一天嗎,給過我半口飯嗎?你現在低頭看看,穿的戴的,哪一樣不是用我的錢買來的。你要是真那麼高尚,你别用我的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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