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靜一被吓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白曉音二話不說拉着她上樓,唰唰地拉開衣櫥,精緻貴氣的禮服在亮白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珠光寶氣。她取下一件長禮服丢進陳靜一的懷裡,命令式的口吻:“一件一件地給我試!怎麼富貴就怎麼給我打扮,能聽懂嗎?”
陳靜一泫然欲泣地點點頭,委委屈屈地抱着禮服就要去換。
白曉音不吃她這套,冷聲道:“陳小姐,昨天是你自己攔下我的車,也是你自己說要我幫你進田譚的婚禮,可不要做出是我強迫了你的樣子。”
“那是……那是我以為你還和以前一樣,才來求你幫忙的!”陳靜一終于鼓足了勇氣,大聲反駁。
以前?白曉音冷眼瞧着她不安的樣子,想起那個時候就忍不住反胃:“以前我在你看來是不是特别好說話,梁天昱說一我不敢說二,連帶着你這個好兄弟的女朋友也能随意使喚是嗎?”
“我,我沒有使喚過你。”陳靜一倒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嬌豔柔弱,“我隻是拜托你幫我寫論文罷了。”
白曉音嗤笑一聲:“三晚,你的拜托讓我連續熬了三個晚上。”
陳靜一垂着頭不說話,肩膀卻抖得厲害,她現在懷疑自己這一步路走得大錯特錯。
“我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明白,當初我窮,為了自己想得到的忍氣吞聲,這筆帳自然算不到你頭上。但到了今天,風水輪流轉,你要是還指望着我和當年一樣,除非田譚腦子也和你一樣進了水,丢開米卡要和你結婚,否則我一輩子也不會讓你重新爬到我的頭上!”白曉音冷靜地将碎發撥到耳後,又取下一套大紅色的修身禮服,“但是我告訴你,不可能。如果你指望男人的青眼重回這個圈子,那麼我用我失敗又不堪的曆史告訴你,找根繩子吊死下輩子投個好胎都比靠男人有譜。”
陳靜一不再說話,紅着眼睛接過她遞過來的禮服。對于白曉音的說法她内心深處一萬個認同,可是當被人被逼到絕路的時候,還是會存有一絲難以啟齒的幻想。
——萬一,我就是那個億萬分之一的幸運兒呢?
但陳靜一不知道,現在看上去精明算計、能伸能屈、兩面三刀、什麼也無法擊垮的白曉音,竟然也有過這樣的幻想。
可是,人終究是要從夢中醒過來的。
第七章
聲勢浩大的訂婚宴定在岷江邊上的翠湖别墅區,八點正式開席。雖然平素大家都喜歡姗姗來遲,但這一次卻都是争先恐後地趕過來,才七點就聚了許多人,都是熟面孔。女士們各自圍着小圈子端着香槟聊八卦,男士們則在談生意的同時,眼神或放肆或隐晦地打量着在場的女人,心裡默默地打分。
蔣晴還是自持身份,不早不晚地和白曉音到了。還在路上的時候,蔣晴再三詢問會不會出什麼問題,白曉音也是不厭其煩地讓她放寬心,告訴她萬事順利,陳靜一的嘴巴在她的威逼利誘下誰都撬不開。
宴會開始前大開的鎂光燈閃耀出奇幻的光芒,将所有的戴着珠寶的女人都照耀得閃閃發光,争奇鬥豔。在這種場合下,女人之間的較量不是靈魂不是臉蛋,隻看鑽石大小寶石成色,隻看錢。
白曉音的脖子上戴着上千萬的翡翠項鍊,這是她每次征戰必備的武器。她的眼光迅速地掃過迎面而來的名媛貴婦們,在她們白皙的脖間、瘦弱的手腕和纖長的手指一一掠過,飛快地計算出價值幾何。等到發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時,側過頭和蔣晴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Josie!”一道拖着極長腔調的聲音在那群名媛中傳出,捏着嬌甜膩人的嗓音,親昵地叫着蔣晴的英文名,“好久不見了,昨天我給你發消息約你出來逛街,你沒看到嗎?”
白曉音定睛一看,是何辛,何理的妹妹。但她又看了眼蔣晴的臉色,陰沉沉的,像是見着讨債鬼一樣的難看。
何辛從衆人之間擠出來,笑嘻嘻地抓着蔣晴的手道:“今晚我去你家歇一晚好不好?你不知道,最近我媽可煩人了,天天要我去相親。”
蔣晴掙開她的手,一面望向白曉音,眨着眼發出求助的信号,一面敷衍道:“你哥要是知道了……”
衆人都做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何辛之前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嚷着要搞投資,結果錢一分沒賺着,反倒血虧到連這些年來自己攢的身家并着借來的錢都打了水漂。何太太氣得吐血,自然恨不得把這個禍害趕緊嫁出去。蔣晴這麼不待見她,想來也是被借了錢。
因為何家在江安市發展,所以白曉音不太清楚這些彎彎繞繞,但收到了蔣晴的示意,她是不能置身事外看好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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