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說話,她皺着眉頭說:“你再不理我,我可要親你了。”
于是膩上身來,趴在他身上想,自己真是禽獸不如啊,他都傷成這樣了,她還這麼折磨他。
扒開他肩頭的衣裳,左肩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隻留下淺淺的疤痕。沒關系,這點小傷無損他的美貌。她垂下頭,仔細分辨他的臉色,相較出事那天,已經好了很多很多,幾乎慢慢趨于正常了。她輕輕歎了口氣,“雲月,當初是你死活要娶我的,如今嬌妻在側,你就一直裝死,讓我守活寡,你也好意思?”
這話照樣沒能刺激到他,她無聊地親他的嘴唇,拿舌尖描繪他的輪廓。親了半天,覺得自己像在奸屍,難堪地笑起來。
怎麼辦呢,她委屈地說:“你可是不要我了?還是後悔和我在一起,甚至後悔愛上我?如果是這樣,你也不用借此回避我,我準你納天妃好了。隻要你醒過來,我可以親自替你挑,怎麼樣??”
他依然如故,她忽然感覺自己要支撐不住了,捂着臉痛哭起來。
眼淚順着指縫流淌進廣袖,沒有人來哄她,她隻得自己擦幹,重新躺回他身側。水澤邊上入夜有點涼,她替他蓋好被子,橫臂攬住他,親了親他的下巴,“小雲月,我睡了,明早見。”
如此日複一日,驚喜從來沒有發生,一眨眼兩個月又過去了。
郊外的小媳婦,帶着她生了重病的男人來此間休養,男人一直不見好,至少除了曬太陽,從未在門外見過他的身影。不遠處的村頭,有個年輕獵戶上山打獵,日日從她門前經過。剛開始會好奇地觀望兩眼,一次她恰好漿洗衣服回來,遠遠眼神交彙,她禮貌性地笑了笑,從此她家院門上經常會挂上野味,有時候是一隻兔子,有時候是一條鹿腿。
長情覺得很奇怪,這裡的人又不是她的族人,沒有必要向祭司示好。她揪着兔耳朵舉起來看,兔子背上有箭镞的穿透傷,那個獵戶很有持之以恒的決心。
她高高興興回去告訴天帝,“你看見沒有,我在人間也有愛慕者。村裡的獵戶每天給我送肉吃,他對我有意思。不過這紅塵中的男人真是膽大,明知我有丈夫,照樣這麼殷勤……你放心,我會給他一些錢,絕不白拿人家東西。”說着嗳了聲,回頭張望,“可是有人叫我?”
來的正是那個獵戶,年輕男子沒和村子外面的女人多接觸過,站在門前搭個讪,便羞得面紅耳赤。
“我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來問問……我過會兒要進城一趟,你可有什麼東西需要采買,我可以替你帶回來。”
長情很感激他的好意,“我沒什麼要帶的,這段時間也多謝你照應,那些野味都是你送來的吧?”
獵戶很不好意思,臉上露出憨厚的笑,撫着後腦勺說:“我見你一人忙裡忙外,又有病人要照顧,恐怕沒有工夫趕集。人總要吃點肉才有力氣,反正是我自己打的,多放兩箭什麼都有了,你不必客氣。”
但怎麼能不客氣呢,長情笑道:“我無功不受祿,不能白拿你的東西。”說罷取出個錢袋子遞過去,“這樣吧,一月一結算。你隔幾日給我送一回野味,我每月給你些銀錢,就算我問你買的。”
她這一笑,獵戶頓時覺得滿世界的花都開了,怔愣過後忙擺手,“我不是為了做買賣……”
不是為了做買賣,平白給人送東西,那可說不過去。長情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怎麼報答你,你若不收錢,叫我怎麼過意得去呢。”
獵戶憋紅了臉,“不不……沒關系,你不容易……”
其實這種等同喪偶的女人,在村野還是比較吃香的。一般獵戶都很大方,不缺床上那個挺屍的一口米湯。反正病重的人活不長,等前邊那個一咽氣,後面就可以正常過上小日子了。更何況眼前的小媳婦天仙一般的樣貌,要是不盡早示好,讓别人占了先機,那就來不及了。
這話隻差沒說出口了,正在獵戶計較要不要把事挑明時,屋裡忽然傳來一聲咳嗽,是捏着嗓子故意迸出來的那種。
獵戶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小媳婦卻歡喜得兩眼放光,“哎呀,我的郎君睡醒了。”也不多言,把錢袋子往他手裡一塞,轉身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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