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愛我。”她賭氣般不依不饒,“快說你愛我。”
他放棄了,當初在太虛境煉化大光明心,都不及現在這樣坦誠。他說是,“我愛你,愛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抿唇微笑,笑得有點羞澀,“從來沒人說過愛我……一萬年來,隻有你。”
他糊塗了,不辨她現在真心有幾分,執拗地追問她:“那你對我可有一點動心?哪怕隻有一點。”
她不說話,眼裡星輝點點,即便雙手被縛,也是一身凜凜風骨。這是最吸引他的地方,而這風骨轉化成溫柔的一低頭,便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他眼眶發酸,就算是自欺欺人吧,全當她也愛着他。
愛到極緻,便能對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她裹着淚,鼻尖紅紅的,細聲說:“我渾身都疼得厲害,先前你打我了……”那種抱怨,是女人對男人的抱怨。
天帝啞口無言,理論上确實是,他同她大打出手,但她也不差,咬得他流了一大海的血。
她又開始低泣,身子焦躁地扭動着,孩子般哭鬧:“我好疼,每一截骨頭都在疼……我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吧。”
他怎麼能夠無動于衷,天帝的冷靜精明,及引以為傲的準确判斷力都喪失了。他隻知道這是他愛的女人,縛仙索綁得她很疼。他像當初的安瀾一樣,開始瘋狂憎恨一切加諸于她身上的苦難,他要摧毀那些苦難,至少讓她在他身邊時,能無所顧忌地喘上一口氣。
他揚手,将縛仙索收進袖底。她沒了牽絆頓時松懈下來,踉跄着匍匐在地。痛是真痛,每一寸骨節都咯吱作響,她費力地翻轉過身子,仰天躺在那裡喘息。極速起伏的胸脯在他的禅衣下若隐若現,她知道他在看,天帝陛下,終究也隻是個男人。
她莞爾一笑,側身煙視,喚他雲月。他怔了怔,她唇角的紋路漸生妩媚,“我喜歡這麼叫你,天帝屬于三途六道,而雲月是我一個人的。”
她擡起手,兩彎纖細的雪臂在等候他。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偎過去。她像小獸,低吟着,撫觸他的肩背。那種迷亂的需索,漸漸讓他呼吸急促,心裡掀起滔天的狂瀾。
撕扯啃咬,唇齒間充滿血腥的味道。淺嘗辄止已然不可自拔,以命相抵更要鑿進骨頭縫裡去。若是照着首神潔身自好的标準,天帝與半魔糾纏,簡直是神界有史以來最大的醜聞。可他的劫數到了,他不得不應劫。原以為自己平衡天道這麼多年,早就沒有了私心,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誤會。他斷絕七情六欲,隻是不曾遇到對的人罷了。
從未體驗過的強烈情感讓他幾欲發狂,他掬起她,幾乎溺死在她的溫柔裡。他忘了好多東西,道義、責任、理想,甚至是非。可在他忘我地全情投入時,耳邊響起一串扭曲的長音,像鋼刀拖拽過琉璃的聲響。他終于清醒,直起身自嘲地啞笑。模糊的視線裡,她手中執劍,可惜兵器穿不透他的護體靈氣,她一擊未成,終于惱羞成怒,向他發出憤怒的咆哮。
他站起身,臉上冷靜的神情近乎殘酷,輕牽了下唇角道:“看來你還是想殺我。”
被混沌珠控制的人,是沒有任何善意可言的。心裡有一個執念,便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即便為此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她一躍而起,弓着身子蓄勢待發,須臾便可幻化原形。他蹙眉看着,指尖捏了個訣向她抛去,一道金光合圍聚成圓環,兜頭往下将她罩住。觸及身體一瞬滲透,接下來不管她有多大的神通,也無法再以真身示人了。
她變幻不成,憤恨不已。一雙血眼狠狠盯住他,“少蒼,你這僞君子!”
他恍若未聞,歎了口氣道:“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該多好。我不在乎你成魔,隻要你心裡有我,就算逆天而行,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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