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年帶走了上善派那麼多的弟子,就沒有想過上善派會因沒有大能鎮守,落得什麼樣的下場?”明昧半眯起眼睛,透着一股子危險地問。不孤在為聽雪的離去而久久不能回神,聽到明昧的一問,本能的感覺不對,很快明白了明昧話裡的意思,“我以為很快就能回來了。當時上界與魔族大戰不斷,人力不足,如果有别的選擇,我不會把不顧天道懲處将他們強行帶到上界。”對,強行!渡劫期而飛升上界,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要将人帶到上界,怎麼可能會不需要付出代價。“上善派被滅門,此事非我所料。”不孤瞧着一旁的魂牌,那一個個堆積成山的,不孤心痛嗎?痛,這都是他的弟子,上善派的弟子啊!明昧看了不孤一眼,不孤的悲痛不假,然而那又有什麼用,上善派那麼多人,因為他的始料未及而死。對,不孤都是為了救人,因為救人而忽略了未形界裡可能會發生的事。錯嗎?要說不孤有錯,隻是錯在,他低估了和光的心狠,他竟然将與不孤的恩怨,全都加附在了未形界上善派的弟子頭上,為了報複不孤,為了得到無名訣,他就用着不孤的始料未及,借着被他所斬斷的天梯,坑滅了上善派。這手筆确實不是一般的狠,狠得讓不孤終于明白,為什麼明昧會對和光下此殺手。滅門之仇,這麼多的魂牌,代表的是一條一條的人命,如此深仇大恨,不殺和光怎麼可以。不孤眼中閃過殺意,要不是和光已經被明昧燒成了灰燼,不孤絕對要弄死和光。但是,作為開山祖師爺,卻因為自己而害得那麼多的弟子死于非命,不孤面對明昧灼灼的目光,很心虛。明昧似笑非笑地看着不孤,不孤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修道之人,身死道消,誰也沒辦法改變這個定律。“掌門,有始門無易夫婦想要見一見掌門。”守山門的弟子來報,明昧聽着微微一頓,這兩位怎麼來了?還來得那麼巧?湛兮道:“那個,你在外面這幾年,他們時常有來,他們既是你的生身父母,上善派自然是要以禮相待。”“我回來了,是師叔公告訴他們的?”明昧立刻問了湛兮。被這麼直問,湛兮的眼神有點飄,顫顫地答道:“那什麼,快去請他們進來。”雖然說明昧并不常待在上善派,她這個掌門相當于震懾物。但既然是震懾物,那也是必須的讓上善派弟子,本能的去征詢她的意思。“請吧。”到了如今,明昧也不想再跟人拉拉扯扯的,到她這樣的年紀,早已不需要父母的庇護,無易與谷一盈,明昧也覺得頭痛。而對于開山祖師爺不孤,不孤發現,他們很冷淡,對不孤很冷淡,與明昧很像。另外兩位與不孤同來的人瞧着面面相觑,這情況完全不對。但是,不孤面對那一堆的魂牌,連吭都不敢吭一聲,走嘛,更不敢走。明昧晾着不孤,出去見無易跟谷一盈。回頭一看霄容竟然又跟來,雖然被霄容跟了那麼久,明昧真心還是不習慣的。偏偏霄容沒有半分感覺,見明昧回過頭,面不改色的回視明昧。雖然明昧覺得霄容這明擺着不對勁,但人家沒有把話說明白,她怎麼問。“真人,此事你不适合跟着。”明昧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地阻止霄容再跟着。“為什麼?”霄容很淡然地問,明昧一口氣岔在喉嚨。“這是我的私事。”明昧終究還是說明了,霄容看着明昧,不知道怎麼的看得明昧有點心虛。心虛着明昧就不懂了,她為什麼要心虛?霄容道:“我以為你懂的。”這麼一句,明昧差點給摔了,你妹的懂的,她要懂什麼?“請霄容真人稍坐。”明昧完全不想再跟霄容再說下去,霄容淡淡的看了明昧一眼,不知道怎麼的看得明昧頭皮發麻。可是越想她就越想不明白了,她哪裡不對了,本來私事不讓霄容參與有什麼不對。這些日子來跟在她的身後看她殺人看得好玩?總覺得霄容那是在盯着她,這是怕她亂殺無辜?明昧是這麼想的,但也不管霄容,反正她又不是殺人狂魔。霄容見明昧這般,輕輕地一歎,歎得明昧一陣心驚肉跳。果斷地不管,而君離已經上前請了霄容,“真人這邊請。”都這樣了,哪裡還能還繼續的跟着明昧,霄容最後看了明昧一眼,随着君離離去。明昧丢開霄容不管,往大殿前。她不在這幾年,有她那一堆的靈石寶物在,上善派修繕一新,與從前幾乎一個模樣。明昧到了正殿,見到無易與谷一盈,一眼看到無易的修為既然是合體期了,而谷一盈竟然也成了化神修為。再看兩位的神情完全大變,谷一盈那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極是好奇這兩位都經曆了什麼。“見過明昧真人。”對于明昧走來,無易與谷一盈竟然都這般喚了明昧,明昧微微一頓,也是平常地道:“兩位請坐。”無易與谷一盈聽着都坐下了,自有弟子上茶來,明昧坐下等着他們開口。“昔日與明昧真人之事,我們夫妻前來與真人賠禮了。”還是無易開口,明昧豁達地道:“無妨。”她并沒有将無易或是谷一盈做的事放在心下,既是沒有那樣的精力,也很體諒他們的心情。以明昧眼下的修為,她之威名已經令未形界聞風喪膽。她在未形界報仇,最後所到之處,凡參與當年攻破上善派的人皆以自刎謝罪,隻為不再連累門中族内便可窺見一二。就這樣,明昧卻沒有再去尋過長生派的麻煩,這便是顧念着聽雪當日的救命之恩。無易聽到明昧說的無妨二字,确信明昧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心下一澀,但他既已晉階合體,他的道更清晰,既是清晰,便知道他與谷一盈縱是明昧的生身父母,但他們沒有養育過明昧。被上善派救回性命,撫養長大的明昧,無論為上善派做過什麼都是對的。當日明昧于赤焰火海晉階而修為大漲,要報仇殺人,谷一盈以生恩指責于明昧,如今想來對明昧是何其不公,好在,谷一盈并沒有對明昧下手,總算沒有鑄成大錯,亦是萬幸。“很是對你不起。隻是,我們還是想與你确定,你究竟是不是我們的孩子。”谷一盈從原穩不稍的元嬰晉階,如今已經是化神修為,其心境自然是大變,否則又怎麼可能會晉階如此之快。谷一盈這一聲道歉是昔日對明昧的所做所為。且不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有沒有确定,哪怕就是确定了,谷一盈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明昧放棄上善派的滅門之仇。那一日明昧無所謂她要為了玄德門而要殺她,她還說出那樣傷害明昧的話,明昧言之一字一句,都印在了谷一盈的身上。衆生平等,誰的命都是命,上善派的弟子無過而玄德門的弟子殺了他們,明昧報仇無可厚非。若是不平等,而論之強弱,昔日既玄德門的弟子能殺上善派的弟子,今日明昧比玄德門的弟子更強,她殺人也是理所當然。她以親疏而分,不管對錯,而以自己的認定要求明昧,何其過分。明昧道:“是與不是,又還有什麼意義,你我之間,間隙已生。縱不在意,也不可能會親密無間。況且接下來我會閉關,待我閉關而出,我并不會在此界久留。”仇報完了,接下是要将上善派的弟子修為提高,她以一己之力叫未形界的人望而生怯,這就更說明了修真之人以強者為尊的事實。她得要将上善派的弟子弄出幾個大乘修士來,閉關操練弟子們是必須的。“我隻是想要确定我的孩子是不是還活着,如此而已。”谷一盈将内心的想法與明昧道明,明昧道:“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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