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霏怔愣着。在他不敢相信的注視下,最光陰擡起呒狗利,上頭挂着一對碧綠的绮羅耳,是九千勝的貼身之物,是暴雨心奴撕下的那對屬于九千勝的心魂耳。绮羅耳此時已失去以往晶亮的色澤,可隻要仔細看着,依然能發覺上頭還殘留點點亮華。
烈霏的瞳孔收縮,他迅速奪過绮羅耳,癡迷地摩挲着。上頭依舊殘留着那人的餘溫,他撫摸着,耳邊仿佛想起九千勝的柔聲細語:
“绮羅耳裡封着吾的心魂。”
“不管怎樣,好歹搶救回這對耳朵。”最光陰收回呒狗利,面對烈霏眸光清亮,“九千勝可能自己都忽略了,他現在的魂是绮羅耳留住的,隻要耳朵還在,依然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聽及此,烈霏緩緩擡起頭,眼前的兩人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如今一切清晰起來,烈霏的眸中逐漸明亮起來。
绮羅生走近烈霏,半跪下身,輕撫他的肩膀。“九千勝沒有死,但要再見到他要等上很長的時間。你願意等麼?”
下意識擁緊绮羅耳,烈霏目光堅定。
绮羅生同最光陰相視一笑,感覺兩世的結在這一刻真正解開。
“為了重逢那天,努力活下去吧。”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光,久到渝州城的格局一改再改,琅華宴的盛會舉辦了一年又一年。
烈霏、或者說是暴雨心奴,手持戰鐮,身着與年少時全然相反的一席玄黑衣袍。面帶經過歲月年華洗禮下沉澱的從容不迫,一步一步走進琅華宴主殿。
“啊,是祆撒舞司來了。”文熙載于是十年前過世,如今繼承琅華宴主辦方一位的正式他的掌上明珠,一名面容青澀、做事卻十分有度的清麗少女。
以點頭示意,暴雨心奴從容不迫地步向屬于自己的座位——首座左側的元字第座。果不其然地在席間接觸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心奴。”绮羅生放下手中的雪脯酒,沖暴雨心奴招招手。一旁的最光陰遂放下手中糕點,轉頭直視來人;與此同時绮羅生用手肘頂了頂身側一位對心奴而言稍顯陌生的新面孔。
新面孔是名高冠雪發的高傲劍客,劍客面容清俊,一雙藍眸清冷冠絕。绮羅生向身邊人介紹:“這位便是祆撒教的舞司,暴雨心奴。”
劍客遂起身緻意:“塵外孤标,意琦行。”
心奴莞爾:“祆撒舞司,暴雨心奴。”
不知多少年前,久到暴雨心奴不願細數。在九千勝離世後不久,烈霏着實頹靡消沉了一些時日,然這隻低沉了數日,他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工作和武學中。
之後,烈霏逐漸将烈家交予黃雨打理。黃雨自幼跟随烈霖,能力不會在烈霏之下。卸下一切的他雲遊四方,世事變遷,所認識的人都在老去、死去,唯獨已進入一定修行階段的烈霏不老不死,他做到了同最光陰绮羅生約定的那樣能夠活到與九千勝重逢的境界。
而他也在這之後,改名“暴雨心奴”。
屬于“烈霏”的故事已經結束,而“暴雨心奴”同“九千勝”的新篇章才剛開始。
雲遊途中,他發現了當年祆撒教的遺址。遂重整教規,将前世的過往重新打理。祆撒教自此有了新的生命,甚至擁有了相較前世更遠揚的美名。
偶一日,暴雨心奴受到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素還真之邀請,坐享一席元字第座。素還真與葉小钗終是要投入武林無止境的奔波之重,然臨行之前仍不忘舉薦人才。結合經年的考察,素懷着選擇了當年琅華宴上有着良好印象、如今已成一教舞司的暴雨心奴。
暴雨心奴終于坐上了前世夢寐以求的元字第座。先前的經曆同绮羅生最光陰等的心結已化開,多年的交情已令三人結有不俗的情誼。偶爾的會談、相互引薦好友是常有的事。
正如當下,暴雨心奴坐在身為琅華宴最高地位的元字第座,一面身兼一項重擔,偶一低頭,便見最绮二人安然放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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