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太後:好久沒扇人耳光,感覺還有點爽。☆、一片死寂。喬蕾捂着紅腫的臉頰,又驚又懼,卻又不敢哭,瞪大了一雙眼望着太後。“跪下!”太後說。這個後宮最尊貴的女人雖然年邁,兩個字吐出卻猶如泰山壓頂。不怒而威,喬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抖如秋風落葉。“你是誰家的女兒?”太後面無表情,目光平視前方。“喬……喬……”“舌頭打結了嗎?”太後冷冷道:“連母家名号也報不周全?”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太後這多半是要連族追究,喬侍郎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喬蕾臉色蒼白如紙,牙齒戰戰。太後擰眉,俨然是不耐煩,顧歧給升平使了個眼色,升平忙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喬小姐……慕容少夫人,她是侍郎喬鳴之女,也是榮王妃的閨中密友。”“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太後輕輕哼了一聲。升平趕忙閉嘴。“喬鳴好歹也是個正經官員,沒教過你讀書嗎?”太後道,她不等喬蕾回答,斥道:“即便沒教過你讀書,總該教你‘婦德’二字如何寫吧!”喬蕾猛地以額觸地,伏身瑟瑟發抖道:“妾身,妾身不敢!!!”“你不敢?”太後冷笑出聲:“哀家看你方才言之鑿鑿,勾引皇子,可得意的緊哪!”說罷,她旋身,扶着煙佩的手背,昂首佯裝對四周的宮人道:“哀家今日就告訴你們一個道理,皇子是皇子,不是皇親國戚就一律是庶民!庶民低賤,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結局就隻有一個!”煙佩使了個眼色,兩個宮人上前,其中一個一把抓住喬蕾的頭發,狠狠一扯,喬蕾尖叫着被迫昂起頭,另一個宮人從發上拆下一根銀簪,在袖子上随意揩了兩下,伸手端住喬蕾的下巴,止住她的掙紮。“不要,不要不要!!”喬蕾的瞳孔皺縮,驚恐之色溢于言表,她歇斯底裡的哭鬧起來,如一根針戳破天際:“太後娘娘饒命!!!太後娘娘饒命啊!!!”她叫的令人毛骨悚然,眼淚紛飛,什麼大家閨秀的形象也沒了,太後卻無動于衷,隻是微微眯起了眼,喬蕾絕望的轉動目光,望向顧歧,哭道:“七殿下,七殿下救我!!!!”顧歧緩緩地偏過身,不着痕迹的遮住了蘇斂的身形,他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金縷歧字扇,雲淡風輕的搖着,面色是說不出的冷淡沉靜。——像個陌生人。喬蕾感到了刻骨的恐懼。銀簪劃破了她嬌嫩如花的臉,直接入了肉,任憑喬蕾怎麼尖叫哭求,那宮人下手刻不容情,宛如在雕版上刻字一般,一筆一劃,帶着飛濺的鮮血,場面極其駭人。慕容卓早已吓呆了,他兩耳不聞窗外事,成日隻知尋歡作樂,如何能知曉這後宮對于女人的私刑有多麼狠辣駭人,此刻縮在角落裡兩股戰戰,冷汗如瀑,□□也濕了一片,連魂也要飛了。蘇斂的視線被顧歧的身形擋的密不透風,她渾渾噩噩的望着顧歧的背影,即便她看不見喬蕾的情形,光聽也能想見情狀之慘烈,腦海裡仍舊翻來覆去的回蕩着這短短片刻聽到的話語,驚世駭俗,亂如麻線,令她痛苦不堪。不知過了多久,那宮人才放開了喬蕾。喬蕾趴在地上已然昏了過去,臉上血肉模糊,不堪入目的被刺了“婦德”二字,太後搖頭道:“但願她往後能記得。”煙佩道:“太後娘娘悉心教導,喬氏定然會銘記在心,慕容少爺,還傻愣着作什麼?快來拜謝太後娘娘為你們慕容家端正門楣!”慕容卓面無人色的被随從推搡了一下,撅着屁股行了個貼地大禮,難看至極,太後似乎有些疲倦,并不在意他,隻吩咐道:“把喬氏帶去梳洗梳洗,這般躺在地上成何體統?”“太後娘娘仁慈!”一群人齊聲道。昏迷的喬蕾被人架着走了,全無形象的拖曳在地,留下一道淅淅瀝瀝的血痕,太後波瀾不驚的扶着煙佩,路過顧歧跟前時,她曼聲道:“老七,你是皇帝看重的皇子,以後誰再蓄意勾引你,教你迷了心竅,哀家定然不會放過她。畢竟你将來娶的會是上上佳的名門之女。”顧歧薄唇微抿,笑意淺淡:“太後娘娘對老七當真是關懷備至。”“柔兒應該還在紫宸殿等着。”太後的眼眸裡含了三分笑意,卻如旋渦般深邃:“你去同她見上一見,哀家相信你們會相處的很好。”顧歧挑眉,不作答,拱手:“恭送太後娘娘。”許久,太後的身影才消失在雕欄玉棟的掩映之中,慕容卓也被人半攙半背的離去,顧歧猝然吐出一口濁氣,轉身,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拉蘇斂。“啪”他的手背被打的一片紅,火辣辣的疼,蘇斂惡狠狠地拍開了他,顧歧有些驚訝,随後他對上了蘇斂一雙通紅的眼睛。那一向黑白分明的靈動的眼睛,此刻濕漉漉的,血絲密布,閃爍着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如火山噴發,岩漿湧動,那目光最終凝成了一把匕首,用力而精準的紮進了顧歧的心窩子。不好了,伴随着一陣劇痛,顧歧有些恐慌的想。趁他無措的功夫,蘇斂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将一旁散落的官帽拾起,用力壓在頭頂,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蘇——”顧歧倉皇伸手,維持着一個挽留的姿勢,他覺得自己像一座驟然間崩塌的山,由内而外的碎成一塊塊的,最終化作了砂礫,幾乎要被風帶走,疼痛之餘,巨大的空落吞噬了他。“主子!”升平看的不好,在一旁焦聲喊道:“主子!!”顧歧猛地醒悟,他扭頭道:“你現在就去太醫院——不對!”他中途喝止,懊惱的用扇子敲頭,咬牙道:“我真是癡了,這不是把她往太後眼睛底下推麼!你去找明川!讓明川去!我擔心她不要想不開,做什麼傻事!”顧歧從來沒有這般手忙腳亂過,升平知道他是真的急了,點頭道:“主子,您先回紫宸殿吧,柔小姐肯定還等着呢,眼下是敏感時期,太後如若當真決定收緊手段,您硬碰硬沒有好處,蘇大夫那邊小的提您把關,出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您。”“好。”顧歧強自鎮定下來,思索少傾沉聲道:“對了,你再去趟含涼殿,找五哥,讓他派人盯着慕容卓的動向,這個孫子可能會去投靠榮王,不管榮王是否會接納他,咱們也得早做打算。”他恨恨道:“事不過三,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碰到蘇斂一根手指頭。”蘇斂一路狂奔,她什麼也不想管了,體内的情緒多到幾乎要把她小小一個人撐裂,她覺得哪兒都痛,連呼吸都是負擔。任何事都經不起細想,她知道一切從一開始就錯了。驟然從路邊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抱住了她。蘇斂陡然暴起,像驚弓之鳥般死命的掙紮,撕扯,那人非但不退開,反倒用力将她抱住,摁向溫暖的懷裡。“斂斂!是我!!你看清楚!!是我!!秦大哥!!”秦韫沉聲吼道。蘇斂猛然擡頭,她的瞳孔幾乎縮成了一個點,怨恨和敵意洶湧澎湃而出,她更加拼了命的推搡,咬牙道:“放手!!!我讓你放手!!!”這些男人,都是毒蛇猛獸,他們會幻化出陷阱,讓人跌進去,屍骨無存。母親嫁入慕容家的時候,那無數個夜晚,他們母女二人縮在幽暗冰冷的角落裡,攥着薄衾頭抵着頭的熬日子。母親一遍遍對她訴說着慕容泰安的事迹,時而哭泣,時而驚懼發抖,久久不能入睡。白天則如履薄冰的說話做事,稍有差錯就會被訓斥,被責罰,她活在高度緊張和恐懼裡,像個卑微的蝼蟻。所有的男人都是喜怒無常,危險善變的,女人算什麼呢?他們茶餘飯後消遣的玩物?玩膩了就可以抛之腦後,任由她們自生自滅,由紅顔化成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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