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把這馬車盯牢了,我去速報。”小首領騎上馬,就往大軍營地深處小跑而去。
冉闵正在軍帳裡研究戰況,聽聞後方有一輛小馬車,二人駕車,第三人疑似重病,要求見他,衛兵已經搜查過了馬車内和兩個馬夫,沒有兵器。
天将黎明,冉闵看到這隻短刀,吩咐道:“放那輛馬車進來。”
李農疑道:“皇上,是誰要見您!?”
冉闵反問他:“上次好像有臣工上書,說大燕軍神患了怪病,快死了,還谏言出兵攻打燕國。聯記得你當時說,可能是假的!?”
李農想起這事,點頭道:“的确,哪有這麼多怪病!?臣懷疑有詐。”
冉闵笑了笑,打開軍帳,站到外面,看着遠處山峰道:“是不是有詐,你馬上就知道了!”
李農:“……”
就見馳來一架精緻的小型馬車,車上跳下兩個布衣馬夫,又從車裡擡出一張床闆,床闆上有一個蓋厚被的病人。
在小首領的指引下,倆個馬夫向冉闵行了禮。
冉闵居高臨下看了床闆上躺着的人,淡淡道:“都進來吧!”
慕容恪的精神挺好,因為終于見到他了,喜及而泣,竟然哭出來,張口喊了一聲:“闵弟……”就說不出話來了。
馬夫跪在慕容恪身邊,也跟着哭:“四爺,小的按您的吩咐,送您來見大魏國皇帝最後一面了,有什麼話,您就盡管說吧……”又回頭給冉闵叩頭:“皇帝陛下,四爺昏迷多日,今日突然清醒了,大夫說是回光返照,有什麼未盡的遺願,讓小人們盡快去辦,這才過來的……嗚嗚……”
冉闵彎下腰,嘩啦!一把掀開被子。
被子下,慕容恪竟是光着身子,全身隻有一張布塊遮住跨部位置。
李農看了一眼,就扭過臉去,将死之人,沒什麼看頭。
冉闵看到慕容恪已經骨瘦如枯柴,唯有肚子脹鼓着,全身皮膚臘黃色,都是見慣了死人的沙場老将,這模樣也騙不了誰,冉闵知道他已經要死了,即便不馬上斷氣,也拖不了太長時間了。
冉闵揮揮手,讓李農和兩個馬夫都退下去。
慕容恪深陷的眼窩流出眼淚,激動地說:“我就要死了,死前隻盼闵弟一句話,那些碎玉當真是闵弟的意思嗎!?”
冉闵歎了口氣,将他的被子蓋好,席地而坐,就這麼坐在慕容恪身邊。
“本以為再見你時,必是沙場決戰之時,卻未想到,你以這樣的方式,與聯告别。”冉闵說這話,也是發自肺腑之言。
慕容恪聽了默默地流淚。
冉闵又道:“從一開始,聯就跟你說清楚了,我倆的關系隻是互相藉慰。聯說過不結盟,我倆泾渭分明!隻待時機成熟,我們各有各的使命。你的使命是回大燕國,而聯,是殺盡天下所有的胡人。”
慕容恪親耳聽到這話,悲聲痛哭出來,不停地問他:“我做了這麼多,還是不值得闵弟的信任嗎!?我鮮卑慕容氏已經漢化,從我父王開始,從不吃兩腿羊。我一直以為,我倆沒有什麼不同。你就不能把我當做是漢人嗎!?”
冉闵冷笑一聲:“你長着一張妖魅惑主的臉,卻是亡國之相,你的狐媚之術學得很精通,可這又怎樣呢!?你的皮囊再好看,也改變不了胡人血統。聯生平最憎恨胡人,你在聯眼裡,不過是個妖豔賤貨。石虎在的時候,滿朝胡臣胡将,沒有一個是聯的朋友。你算是個例外,至少聯還與你結拜過兄弟。今日你要死了,便實話告訴你,聯從未真心待你,不過你自動送上門來,才勉為其難拿你當娼,畢竟你比那些軍娼營裡的蕩婦幹淨一些擺了。”
慕容恪咬住牙齒,拼命忍住不要哭出聲來,沒忍住,還是破音了:“騙我……闵弟為什麼要說這些傷我心的話。闵弟說過喜歡我,還對我許過那些諾言。既然闵弟從頭至尾都沒看上我,為何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麼……”
冉闵靠近他,緩緩道:“招惹你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很容易睡。”
慕容恪哭崩了:“闵弟殺了我吧!現在我生不如死!!”
冉闵搖頭道:“聯的确想殺你,聯說過,我們倆個,如果做不了朋友,勢必成為強勁的對手。剛才聯還在想,不能讓你活着離開。可是現在,聯又不想殺你了,因為你已經快死了,不再是聯的對手了。”
慕容恪哭得鼻涕直流:“闵弟,我不想回去,我想待在你身邊,哪怕為奴為婢,或者做豬,做狗,也想待在你身邊。”
冉闵冷漠地拒絕了:“不行!你不夠資格!!”
慕容恪問:“怎樣才算夠資格!?”
“除非你是漢人……”
冉闵的眼神猶如千尺寒冰:“你現在的模樣真是醜陋不堪,而且無比下賤。你若不來,聯或許記得你的好。可你來了,真是比那些軍娼營裡的蕩婦更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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