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确實不該說如此喪氣的話,是我失言了。”那人也覺得自己失言,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來,逐漸失去血色的嘴唇張張合合說着些跟外人講慣的大道理與衆不同的話。
玲珑從這些話中,隐隐聽出一些不詳的訊息,這些令她收益終生的道理之中,蘊含着一個哀号,隻可惜那時候她雖然隐隐有察覺,但始終不敢相信背後隐藏着的那個悲慘的消息。
生老病死都是天命,但是當你對一個人有着偶像化的狂熱崇拜的時候,她的一切都變得神話起來,仿佛連生老病死這種事,都會繞着她走。玲珑從來沒有想過,魏婉娘居然會死,就跟她從來沒想過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一樣。
但太陽從西邊升起的那一天還是來臨了,玲珑聽到那個消息之後,隻覺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但腦子裡面越是在這種時候轉得越快,她想起魏婉娘在她出嫁前的那個囑托,将那珍藏在箱子底下的小匣子拿出來,有那一瞬間,她懷疑這裡面裝着應該是讓人起死回生的靈藥一般。
打開一看,卻隻是薄薄的幾張紙,虧得魏婉娘逼她學了幾年的字,否則她還不一定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呢?
魏婉娘将三味書屋送給了她。
她這一身長物,皆是源自他人,或許隻有這一間三味書屋是原原本本的隻屬于她的,能夠心安理得的支配,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牽挂,她将這間還将誕生無數傳奇的書屋送給了她。玲珑抱着那幾張紙,哭得幾乎要将心肝嘔出來。
青州的李焘貞,在魏婉娘死的那一天,似乎隐隐有所感知,那時她已經遠近聞名的“仙人”。無數的文人墨客慕名而來,拜在她為師,隻求她能夠指點迷津。
卻不知道這位仙人連自己的一生都看不透,唯一那個能夠替她指點迷津的人,就在不久前已經離去了。
那人的丈夫慕名而來,與她論道,論到最後兩個人卻是談起來他們共同認識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她求什麼?”那人為此事念念不忘,一生都不得起解。
李焘貞又不是她,自然沒有辦法替她回答這個問題,那個人想要什麼,她無法知道。但有一點她是知道的,那就是這裡的一切肯定都不是她想要的。
又或許在眼前這個人不知道的時候,那位聰明又懦弱的女子已經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而她的結局,或者在她出生的那一刹那就已經注定了,她想求的東西卻是注定一生都求不得,這開始她沒有辦法主宰,但是結局可以。
九月初九,青州李家女,白日飛升。
或許下一次睜開眼睛,就是另一個熟悉的世界了。
王朗始終不懂得自己的發妻到底是想要什麼?一直到他死,都沒搞明白。他以為她跟所有平凡的女子一樣,求得隻不過是一個平安喜樂。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證明他這個猜測錯的離譜,舉案齊眉,恩愛不離,白頭到老這些美好的詞語裡面講述的那些幸福故事,他們兩個一個都沒有做到。
魏婉娘離去的前一天晚上,王朗做一個夢,夢中人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在他的心口上揮了揮,從裡面取走了一本厚厚的草稿。
他沒有來得及為自己剛剛寫好的大作命名,但從夢中驚醒之後,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魏婉娘曾經跟他講過的名字。
《金*梅》
卻是正好取了他書中重要人物的名字的總和,這會是一個簡單巧合的嗎?
王朗想要去問問那個人來着,苦熬到天亮,等來的卻是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于是那個問題與所有擺在他們中間的問題一樣,終他一生都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人在死之前,會有預感嗎?
魏婉娘在王朗的書房中,又一次地找到了一摞厚厚地書稿,這一次卻不是僅僅隻有故事的開頭了,那她早就已經知道了的結尾,也朝她慢慢地展開來。
這一次,她并不覺得怎麼驚訝了,而是有一種終于的感覺,像是一條走了很久的路,突然看見了終點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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