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娘覺得自己在對面人的嘴中變成了一個挂件,必須得挂在王朗的身上,才算是活生生的人。
“不是還有玉娘嘛.....”魏婉娘讓他這麼一嚷嚷,底氣就有些不足,但還是忍不住反駁道,怎麼女孩兒就不算是孩子嗎?
“女孩兒能繼承香火嗎?”魏老爹重重地錘了錘桌子,十分激動,唾沫橫飛的講起自己那一套老道理。
“你是你娘親親手養大的,你怎麼一點也沒學到你娘親的優點呢?想當初你娘是多麼賢惠的一個人,那是咱青州城裡面有名的賢良夫人,你再看看你?”魏老爹越說越生氣,手上的動作也大了些。
“我…..”
“行了,你别說了!”魏老爹一想起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女兒就氣得不行,心裡不由埋怨起來死去的妻子來。
“還是得埋怨你娘,把你給嬌慣壞了!”三言并兩語的,倒是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
“爹爹說這些話,你别不愛聽,都是為你好,忠言逆耳,良藥苦口!”他喝一口茶,繼續訓斥魏婉娘。
“既然跟人家生不出來兒子,那在人家做人的時候就小心點兒,夾着些尾巴,好生伺候着婆婆跟姑爺,聽見了沒有!”
魏婉娘簡直無語到了極點,但懾于魏老爹的氣勢,隻好低下頭悶悶地說了一句知道了,聲音幾乎微不可聽。魏老爹隻以為她是羞愧至極的原因,所以縱使再不滿,也沒有說什麼,隻覺得自己教女有方。
魏婉娘幾乎是從魏府連滾帶爬的逃出來的,回頭看一眼,富麗堂皇的豪宅去了僞裝變成龍潭虎穴,龍也是魏老爹,虎也是魏老爹,這要是别人的爹,還能以旁觀者的角度,同情的說上一句,有這麼個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但是這人要是自己親爹的時候,那個感覺就很一言難盡了,魏婉娘說着說着特别想為已經死去的那位還有自己鞠上一把辛酸淚,在這樣的爹手底下混生活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了。
魏婉娘心有餘悸的坐上車,覺得今晚怕是會做惡夢!實在是魏老爹給她所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夜不能寐,食不下咽都不是誇張說辭,魏婉娘曾經有一次直接被他給吓暈了過去,據說是,但是魏婉娘自己似乎沒有這件事的印象了。
路過街兩邊的店面,靈雀似乎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一樣,不斷地說着窗外的景色跟趣事,魏婉娘興趣乏乏,靠在車身上不想說話,靈雀也隻好安靜下來,車廂裡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靈雀倒是沒有失去興緻,一直挑着簾子看窗外的人和景,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了眼簾,她眼皮子一跳,剛想回頭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的變了念頭,什麼都沒有說。
魏婉娘卻也好像,心裡有感知一樣,不由自主的靠到窗戶邊上,靈雀屏住了呼吸,隻聽着她有些興奮的說道。
“靈雀,你看!”她是興奮到極點了,忍不住動手指給靈雀看,靈雀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一個招牌。
“你看那是不是家書肆來着?”她的聲音甚至都有顫抖,甚至都忘了靈雀其實應該是不識字的。
連靈雀自己都有些忘了,看着那招牌上的名字,小心的應答道:“好像确實是一家書肆。”
“太好了。”從零開始的難度有點大,而且速度也有點慢。若是有老手帶着的話,那就好辦了,魏婉娘囑咐靈雀記下地方,回府之後安排人過來問問,這書肆有沒有要賣的意向,大白天的門口的人少的可憐,隻有一隻孤零零的大馬拴在門前的石樁上,不時的搖着尾巴。生意看起來并不怎麼好的樣子。
書肆的大堂内,隻有個半大的孩子手裡拿着個拂塵,有一下沒一下的掃着架子上的塵土,耳朵高高的立起來聽着堂後人的動靜,酒菜的香氣順着那沒關嚴的門縫飄到前堂來,令人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唾沫。
王朗坐在主位上,芝樹兩父子分坐在左右,明明是在自己家,看起來卻是有些拘束。他爹姓李,名叫李雲鶴,多年應試不中,心灰意冷之下,就棄筆從商了,生意做得馬馬虎虎,他為人又有些清高太過,一直嫌做生意不夠清貴,可清貴不能當飯吃,兩下折中了一下。
後來便在這虎頭街上開了一間書肆,算起來也是經年的生意了,書肆中隻是買些四書五經之類的經學之樹,偶爾也能看到一些陳年的話本子,多虧了附近有個府學,賣些書本紙張給那些學生,勉強能夠将生意維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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