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躺在潮濕陰冷的被窩裡面,閉着眼睛,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極其的安靜,他能聽到有人推開那扇年久失修的大門,聽見有人在熱絡的竊竊私語,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悶哼聲,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吵了。
他想沖出去,讓他們統統都閉上嘴,卻隻能瑟縮在被窩裡,連丁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漸漸地,他睡着了。奇怪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張六娘從床上站起來,拿帕子沾了點涼水,随意地擦了擦身上,面上的潮紅倒是讓她看起來沒有之前那樣憔悴。倒是增加了一些異樣地色彩。
“你是不是該好好謝我,要不是我給你找來的那本書,你那會有今天這個好日子過,我可都聽說了,那家的婦人可是給了你不少的好處。”床上的男人,邋邋遢遢的,敞着個懷,露出裡面黝黑的皮膚,滿臉的胡子,黑成一團看不到臉長什麼樣子。
這樣的人居然是個書販子,真讓人有種斯文掃地的感覺,他色眯眯地看着正在整理衣物的張六娘。
“好處,你從我這裡得到的好處還少嗎?”張六娘回過頭朝他抛了個媚眼。男人沒好氣的嗤笑了一聲。
“半老徐娘還做這種蠢樣子給誰看,我要錢啊!!給我一半。”男人的聲音咕噜咕噜地,像是燒開的熱水。
“你這話說的。”張六娘被傷了面子,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沒好氣的跟他說:“怎麼就一點情分都不講嗎?”
“你個*子,跟我這個恩客之間講情分,不覺得太好笑了嗎?”男人懶得跟她計較,起身在屋内翻來翻去的,想要找到女人藏起來的東西。
細細索索地聲音,就好像是老鼠在屋内跑來跑去一樣,三兒從夢中驚醒過來,天色已經陷入昏暗之中,他放輕腳步,像是怕驚動誰似的,打算推門出去的時候。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先是趴在了門上,看了一會兒。
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張六娘正在罵罵咧咧地掃着地面上的碎瓷片,左臉上有發紅的大掌印迹,那個該死的男人,三兒握住了拳頭,牙齒咬得吱吱發響,真的像極了黑暗之中的老鼠。
雖然心裡面很是無語,但是魏婉娘還是堅持将那本書看完了,一邊看一邊吐槽,不但文筆差得要死,這故事的套路一點也不新奇,似乎這時候,市面上流行的話本小說都是這樣的,基本上隻是換個人名,換個地方。故事差不多大同小異,當然也有某些劍走偏鋒的顔色話本寫手,寫出一些令人驚歎的文學作品。
但魏婉娘看到過的話本子裡面的内容,基本都是才子佳人,潦倒書生碰上名門大小姐。大小姐因為書生的文采所拜倒,以身相許,甚至奉上錢财供書生上京趕考。
後面的劇情會有一些區别,最常見的一類,會寫書生在京城碰到了更高一檔次的。例如公主啦,相爺家的大小姐啦之類的,忘了還在家鄉等着他的大小姐。
這一類是常規款,看樣子是十分受歡迎的分類。
可以這麼說,每一個書生的心中,都希望有一個能夠替他出錢,又替他獻身,還不求任何回報的大小姐。
對此,魏婉娘表示,呵呵呵!!想得可真是美極了呢!
☆、人心如棋
跟這些書生們意淫的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相比,魏婉娘突然覺得自家相公寫的,那個疑似是《金*梅》,但又不是《金*梅》的故事,十分非常的不同尋常,簡直是現在這個年代,圖書市場上的一股清流。
這麼一想,魏婉娘已經很久都沒有去王朗的書房裡看書了。自從上次的“假孕風波”之後,兩個人就有些尴尬。
王朗心裡覺得内疚,魏婉娘在衆人面前承認自己以後都不能懷孕的行為,在他看來無疑是自揭傷口,魏婉娘估計短時期内不願意看到他這個某種程度上的罪魁禍首,畢竟是他讓人把趙太醫請過來的。
魏婉娘都沒有像王朗那樣想的那麼多,她隻是覺得既然王朗寫的不是《金*梅》,那就沒有再向前靠近的必要,這樣雖然有點功利,但是能減少許多沒有必要的麻煩,魏婉娘覺得這樣做,沒有毛病。坦坦蕩蕩地,就好像之前的無數次主動疏遠之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主動上前靠近。
不過這一次,似乎有點跟之前不太一樣,魏婉娘提着點心,剛剛走到書房的門口。就發現有人先來一步,李氏的聲音透過沒有關嚴實的窗傳出來,似乎是在跟王朗讨論一些瑣事,王朗的聲音低沉又緩慢。
魏婉娘在門口站了很短一會兒,确認裡面有人之後,就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就慢悠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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