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周氏身邊的大丫鬟臘月輕輕拽了拽周氏的袖子,她才回過神來。
第六章:巧合
蘇五太太臉上露出燦爛親熱的笑意上前扶住了陳氏,:“二嫂可算回來了,母親可是盼着呢,自你們啟程便算着日子,聽說南邊最近下了雪,母親就念叨着,擔心你們路上不太平,怎麼樣?這一路可還順利?”
蘇雲來站在陳氏身後,聽到她的話,心裡有些感慨,不愧是連蘇文氏都挑不出毛病的兒媳婦,一句話就賣了老太太的好,又讓陳氏親近她。
果然,陳氏已經是一臉感激,還帶着一絲惶恐:“一路上都很順利,還讓母親記挂,兒媳真是不該。”
蘇文氏對陳氏的态度很滿意,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慈祥:“這就是阿晚吧,快過來,讓祖母看看,阿晚都長這麼大了。”說着,她沖着蘇雲來招了招手。
阿晚是蘇雲來的乳名,陳氏生下蘇霑之後,多年之後才有了蘇雲來,蘇之洵便給她取乳名阿晚。
蘇雲來上前了一步,“孫女兒見過祖母。”說着,她微微行了禮。
蘇老太太便摸了摸她的頭,她忍住全身泛起的雞皮疙瘩,低着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蘇老太太表現完了自己的慈愛關切之後,終于滿足地收回了手,她看向陳氏:“老二如今可好,他一個人在嶺南,孤身在外的,全賴你照顧了。”
:“老二如今可好,他一個人在嶺南,孤身在外的,全賴你照顧了。”
提起夫君,陳氏終于放松了一些:“夫君也好,夫君平日裡也時常記挂着母親,直說自己不能在母親身邊盡孝,實在是不孝極了,心裡惶恐呢。”
“老二啊,就是孝順,他是為陛下盡忠,我還能挑他的錯處?”蘇文氏歎息着說道。
陳氏看了看蘇文氏,心裡實在記挂着自己的長子,不由得鼓足勇氣開口:“母親,霑兒可是在房裡?”頓了頓,她又急忙解釋道:“霑兒放在母親身邊,兒媳沒有不放心的,實在是牽挂着緊。”
做母親的惦記孩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隻是陳氏一提起蘇霑,房間裡的氣氛突然一靜,像是原本喧鬧的場所,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帶着一股詭異的違和感。
陳氏不安地絞着手裡的帕子,心裡止不住擔憂:“母親,可是,可是霑兒他……”說着,眼睛便紅了。
蘇霑的身體不好,曾經還被大夫斷言活不過十歲,可是蘇霑還是長大了,而大夫的斷言便像是一把短頭刀一直懸在頭上。
這麼多年來,陳氏最怕收到京城的信件,因為她擔心會看到關于長子不幸的消息。
此時看到氣氛不對,陳氏不由得胡思亂想。
蘇雲來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頭,上一世她跟母親回家的時候,蘇霑也沒有出現,當時蘇老太太說是蘇霑又病了,正在房間裡養病。
陳氏關心兒子便去探望,當時蘇霑喝了藥已經睡下了,陳氏雖然失望,也沒打擾兒子休息。
可是奇怪的是,後來幾次陳氏過去探望的時候蘇霑都是在睡覺,前一世裡,蘇雲來跟蘇霑兄妹關系不太好,跟母親去過兩次便不去了,這些還是她私下聽到陳氏跟蘭嬷嬷擔憂蘇霑,說是要不要給蘇霑換個大夫才知道的。
當時她還因為母親隻想着大哥都顧不上她而鬧過脾氣,後來也許是剛回到京城,蘇雲來不太适應,感了風寒,陳氏便在身邊不眠不休地照顧她。
待她病愈,已經是好幾日之後的事情了,蘇霑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陳氏迫不及待的去看蘇霑,結果卻得到了蘇霑一陣冷言冷語。
雖礙着孝道,蘇霑沒有口出惡言,可是蘇霑對陳氏的态度卻非常冷淡,話裡話外對陳氏都帶着一股怨怼,蘇霑的态度惹得陳氏一陣傷心,蘇雲來見不得母親傷心,就跟哥哥頂了幾句,兩兄妹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蘇霑氣得犯了病。
蘇老太太非常生氣,把陳氏下得夠嗆,蘇老太太說蘇雲來目無兄長,沒有教養,罰她去了祠堂思過,陳氏擔心女兒,便一起去了祠堂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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