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失神了刹那,然後才從那雙溺死人的眼睛裡掙脫出來。
她不知道對方是否“看”到自己的牆,或者說知道她的牆将兩個人都圈在了一起——這應該沒什麼影響,畢竟他剛才說牆的距離遠近無所謂。
戴雅隐隐約約能體會到這種牆的意義所在,卻又說不出什麼道理,“那我可以感知到你的牆嗎?”
“我沒有牆。”
諾蘭輕松地說,“你剛剛建立了你的精神世界,以你所見到的景象為基礎,它是可以被改變的,你可以慢慢研究,等你熟悉了使用精神力,我可以把我的精神世界展示給你……如果你想看的話。”
“如果那不會涉及到什麼隐私,或者讓你不想展示的事,我确實想看。”
戴雅小聲說,“我要怎麼熟悉使用精神力量?不斷改變精神世界的樣子嗎?”
這次見面莫名其妙變成了精神魔法課堂。
戴雅一直覺得諾蘭是那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聖徒,一心沉迷修煉聖術的存在,這場談話下來,類似的念頭還更加堅定了——
比較起最常見的元素魔法,操控冰火風水等力量的魔法,精神魔法幾乎是完全靜态的。
元素法師們修煉的時候大概還要不斷移動,練習一下戰鬥時的走位,精神魔法就不需要,無論是幹擾對方的思緒、窺探他人的思想,還是進行催眠誘騙等等,隻要能确定目标的位置,哪怕施術者躺着也可以完成。
高手們甚至可以百米千米之外操控目标。
戴雅聽得心潮澎湃,深深悔恨自己沒帶本子無法全部記下來,不過她對于防禦和基礎性擾亂攻擊已經大緻有數,可惜如果無人配合這些就不太容易練習,獨自修煉隻能悶頭提升感知能力。
“我帶你去見見你想感謝的人吧,”諾蘭看着陷入沉思的小姑娘,“你在這方面學得挺快,但是這種修煉也無法一蹴而就。”
精神魔法入門課告一段落。
戴雅剛才一直傾聽,現在輪到她講話了,她就談起這些日子的經曆。
譬如說她買了新書,埋頭研究四大基礎聖言,包括她如何弄傷自己又施展治愈術,幸好每次都非常成功。
少女眉飛色舞地比劃着傷痕的尺寸。
最初隻是一道淺淺的血痕,不過一公分長短,後來随着她對治愈術越來越熟練,那逐漸變得越來越過分,甚至還有用劍氣爆體而大出血——
戴雅想到那些畫面,即将沖口而出的話語戛然止住,“後面那幾次我就不說了,否則你會覺得我是個有自虐傾向的神經病。”
兩人離開了花園,走入僻靜的神殿回廊裡,窗外的陽光灑滿走廊,偶爾會有其他的聖職者匆匆經過,他們對諾蘭深深鞠躬,戴雅則是對他們欠身低頭。
大家不曾開口打招呼,結束了動作後就擦肩而過。
偶爾倒是有幾個女孩向諾蘭投去驚豔的目光,但也隻是一瞬間,她們就用充滿敬意的姿态行禮,另一邊的戴雅也隻能心情複雜地向她們問好。
因為迷霧森林一事,聖城派出了許多人,最近總殿有不少面生的高階聖職者出入。
這裡的牧師和聖騎士們權限太低不能了解更多,但也知道三緘其口從不多問,哪怕某個大祭司身邊跟着一個莫名其妙的見習聖騎士,也與他們沒關系——萬一那是什麼親戚或者重要人物呢?
反正他們隻需要向那些閣下們行禮就好。
戴雅暗搓搓地向旁邊看去。
諾蘭正向那些年輕的聖職者回以緻意,依然是一副溫柔有禮的姿态,那些人中好像還有誰認識他,行禮的時候不止說了尊稱還喊出了名字。
金發男人微微颔首,窗外灑落的光束落在他身後,英俊無瑕的臉容浸沒在陰影中,淡金的符咒花紋蔓延在白色外袍的襟邊和袖口,這次他倒是沒有再半敞着衣領,隻是布料并不厚重,因此健壯胸膛的肌肉輪廓隐隐浮現,莫名就多了一種奇異的侵略感和攻擊性。
但是,那些感覺很快又被他的神情所柔和淡化。
與此同時,戴雅看到了交錯金線勾勒的權杖圖案,纏繞着細膩精緻的咒文,比起普通祭祀的簡單權杖更為輝煌繁複,象征着高階聖職者的大祭司烙印徽記,安靜浮現在膚色白皙的手背上。
——他也喜歡将職階徽記放在手背上啊。
戴雅美滋滋地想着,和自己是一樣的。
關于職階徽記這種東西,無論戰士法師還是聖職者都有,而且這其中有一些契約魔法的存在,據說幾乎不可能作假,倘若真有這本事的人,恐怕也沒有作假的必要了。
另外,徽記不僅能顯現在皮膚上,也可以顯示在正穿戴的衣服或者盔甲上,而且也可以随着意念而變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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