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景王殿下跪在外邊,求見皇上。”門外内侍的聲音響起,段雲州不予理會,揮手道:“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林晚芷知道他說的是讓自己把段煜牧帶走,拱手道:“是!”
随後行禮退出了書房。
段雲州很是滿意,道:“是個聰明人!”
内侍知曉皇上現在心情很好,慌忙斟了杯茶,遞了過去,殷勤至極,笑的極盡谄媚。
林晚芷從書房退了出來,看到跪在雪地裡的段煜牧,他攥緊拳頭,能看出他的竭力隐忍。
林晚芷清麗的身影出現在段煜牧眼前,她看着他,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能彎腰攙扶:“阿牧,起來吧,皇上不會見你的。”
段煜牧擡頭看着她,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他不想相信,執拗道:“為什麼?你們說了什麼?”
“你先起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她強行拉起跪在雪地裡的段煜牧,他的雙膝都凍麻了,林晚芷将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扶着他出了皇宮。
兩人一路無言,行至宮門口。
“回王府!”林晚芷吩咐車夫道。
“是!”
馬車裡,段煜牧雙目含淚,在等着她張口,她卻遲遲不言,隻靜靜的拍去他身上的雪花。
惶恐、煩躁、焦慮沖擊着段煜牧的神經,他感覺林晚芷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心中強烈的不安壓迫着他脆弱的神經,他猛地抱着身邊的林晚芷,滾燙的淚水掉落在她的頸窩:“阿芷,你和父皇到底說什麼了?”
“阿芷,我會去求父皇的,明明是要将你我賜婚的,他怎麼可以将你許配給太子?”
她拍着他的背安撫道:“阿牧,等回王府了,我再跟你說,好不好?”
林晚棠看着不知道去哪了的妹妹,也找不到太子和段煜牧,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獨自坐在來時的馬車裡,等着妹妹。
“大小姐,二小姐派人過來,說她去景王府了,讓我們先回去。”門外林晚芷的侍衛過來通報。
“那便走吧。”林晚棠吩咐道。
妹妹去了段煜牧那裡。
林晚棠思索着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剛開始是有些震驚,但冷靜下來也感覺事情不算太糟糕。
對林晚芷而言,嫁給太子比嫁給阿牧好,最起碼這樣她就不用生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了。
雖說這樣自己就不能嫁給心愛的煜然哥哥了,但在林晚棠的心裡,妹妹才是最重要的人,隻要她好,其他的都無所謂。自己之前能夠配得上太子,多半也是因為妹妹的緣故,林府早已凋敝,隻餘林晚芷的軍功在那撐着,現在這樣,也不算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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