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張九齡正在舞池裡扭着胯,跟随節奏,每個動作都踩到點上,頭上的貓耳也跟着顫動,肢體修長圓潤,像隻漂亮敏捷的小黑貓。
跳着跳着,身邊突然貼了個人,緊挨着他,呼吸間的熱氣全都吹到了脖子上。酒吧氣味混雜,根本分不出信息素的味道,張九齡第一反應還以為是王九龍上來了,心想這孫子又耍流氓,下一秒就感覺到了不對。
王九龍可高多了。
他猛地一回頭,差點跟人撞個對臉,陌生的男人朝他笑了一下,身量體格和他差不多,寸頭,二十六七歲,在四月份的天氣還穿着短袖,衣領裡露出一點刺青紋身,手臂上也有,隐約是條過江龍,看起來十分的社會。
那人好像喝多了,滿臉醉意,一直往這邊倒,張九齡唬了一跳,皺了眉正準備換地方,省得沾事兒,冷不丁聽到有人喊他名字。
“你是張九齡?”
張九齡:“......”
這熟悉的場景。
真害怕下一句就是“沒想到你蹦迪也不錯嘿!”。
他趕緊擺擺手否認,不忘奉承自己一句:“不,我不是,你認錯了。我也喜歡張九齡。”
“你就是,我剛看完。”那人雖然醉了,眼力卻沒醉,在這種昏暗的環境竟然還能準确認出張九齡,若是換個環境張九齡都想比個大拇指誇一聲真愛粉。隻是時機不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他們敬而遠之。
酒精麻痹理智,也模糊界線。大哥往這邊又湊了湊,仗着人群擁擠,伸手拉住了他手腕,搭讪似的,除了粉絲偶遇角兒的高興,還有一種心知肚明的興奮。“九齡兒,你是O?真好真好,有沒興趣一起喝一杯?”
因為前幾天拍到的照片,不少人都猜到了。
Alpha這麼一抓一大把了嗎,張九齡露出一個尴尬的微笑,繼續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大哥麻煩往後一點,讓我出去。”
這已經不是睡粉不睡粉的問題了,是粉絲想睡演員。這年頭說個相聲都是高危職業。
對方還準備攔着他,突然被人揪着領子拽了一把,王九龍面無表情站在兩人中間,看起來比大哥還像道上混的。他手勁大,喝了酒還有點沒輕沒重,也就張九齡習慣了,扛造,那大哥臉直接被勒紅了,衣領陷進肉裡,看起來有點慘。
他又問了一遍:“你碰誰呢?”
Alpha天性好鬥,按官方的說法就是獸性還沒完全退化,尤其是求偶的時候,兩個人湊到一起分分鐘就是一出全武行。
“大楠。”張九齡拉了拉他胳膊,害怕明天一早網上出現“王九龍夜店打人”的熱搜。盡管有時候沒有自覺,但他們确實已經是公共人物了,不算家喻戶曉,也積累了數量可觀的一批受衆。
這事可大可小,全看輿論怎麼引導。
在台下張九齡這個大師兄還是很有威信的,穩重成熟,王九龍松了手,低頭看了他一眼,張九齡莫名看出了一點委屈,下一秒白塔的手就環到了他腰上,仿佛宣誓主權。
大哥:“你們倆......”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管得着嗎你。”
和張九齡不一樣,王九龍在外還有些沒有完全消褪的少年銳氣,喜惡分明,這一句話回得也不怎麼客氣。師兄寵着他,也慣出了這一副驕縱心性,在張九齡身邊就好像小孩子有了靠山。
或許是天然如此,又或許是有意為之,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在衆多師弟裡面張九齡不得不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王九龍身上,盡到一個師兄的責任。
“嚯!”張九齡低聲喝止,擡眉瞪了他一眼,也顧不得大哥了,拉着人下台回到卡座上。黑暗的空間給了人安全感,掩蓋了角落裡發生的一切。
“你是喝了假酒還是怎麼地?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啊,在外面呢,說的每一句話都得三思,謙虛謹慎戒驕戒躁,沒看多少人翻車在這上邊兒......木炭黑時猶有骨,十分紅處竟成灰,你再琢磨琢磨?”
這是師父經常說的一句話,現在這個環境,紅極一時與過街老鼠就差一步之遙,不是每個人都有唾面自幹的勇氣,任你清風亮節,一旦被踩進爛泥裡,再想翻身就難了。
“如果剛剛有人掐頭去尾錄個視頻,你這個人設......算了,說相聲的也沒什麼人設可言。”
王九龍靜靜聽着。
張九齡搖了搖手,煙嗓低沉,“我之前說過要毀先毀我,你着什麼急,非得趕到我前頭。剛又不是什麼大事,腦子呢,還沒談戀愛呢就降智商。”
他遇到的事多了去了,也不見得每一次都有王九龍解圍。
成年人的世界有約定俗成的規則,掌握了就能活的如魚得水。九字科大師兄從來不是萬事需要别人保護的小可憐,他是角兒,台上是自家搭檔的保護傘,台下是伴侶遮風避雨的須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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